在張家的張宗漢這時候眼看又過去了一個鐘頭,還不見家華他們打過電話,早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終於忍不住打電話來詢問。
雅麗沙剛要出口說話,李蘇豫懷中的家華突然動了。
其實家華在李蘇豫剛剛出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把全身的傷勢治好,恢復了意識。換句話說,就是一睜眼,家華就被李蘇豫抱在了懷裡。
家華卻沒有好意思立刻“甦醒”,畢竟自己千辛萬苦的找了半天沒有找到故意躲着自己的“老婆”,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了,還不在懷裡多賴一會兒,享受一下那溫暖的愛意,也太說不過去了。
尤其聽到剛纔屋裡小孩兒的哭啼聲的時候,家華眼睛一熱,險險的落下英雄淚,再也裝不下去。那種骨子裡的血緣衝動向家華心底最深處發出了超越一切的呼喚,這就是自己的孩子啊!但是家華還是強自忍住了,他可不想李蘇豫見他沒事兒,扭過頭又偷偷跑了。
可現在,家華不能再裝下去了,畢竟現在正事要緊。
於是家華“醒”了,他反手攬住了李蘇豫的蜂腰,李蘇豫給家華突然的動靜弄得嚇了一跳,緊接着一陣驚喜涌上心頭,然後是一番掙扎,卻被家華的鐵腕抱了個結結實實,最後終於有點難爲情的偎依在了家華的懷裡,臉上卻像是天邊的火燒雲,直接燒到了脖子,又順着領口幸福到了全身,只是手上狠狠的在家華腰眼上捏了一把,弄得家華心中苦笑不已:怎麼兩個老婆都是一個毛病,動不動累的自己的老腰就要受苦。
家華裝出仍是一副虛弱的模樣,有氣無力的對雲老三道:“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怎麼破解。”
雲老三急忙溜了過來,家華一臉壞笑得在他耳邊說了八個字,然後拍了拍雲老三的肩膀道:“放心吧,你只要把這句話告訴你們門主,我管保你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
家華的手彷彿有萬斤重,雲老三聽完了他的話,受他一拍,撲通做到在了地上,整個人竟像一座廟裡的木胎菩薩,傻愣愣的一動不動。看得雅麗沙和李蘇豫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明白這小子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副德性。
家華輕輕的在李蘇豫耳邊說了一句:“好老婆,你這裡有沒有結實的繩子?”
“屋裡好象有一條。”李蘇豫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後才驚喜地叫道:“你剛纔叫我什麼?”
家華輕輕撫着她的長髮,笑着道:“當然是好老婆了,不然還能是什麼?或者你更喜歡親愛的?”
一瞬間,李蘇豫的心裡就給突如其來的幸福充滿了。等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親耳聽到了自己最想聽的那句話,所有的委屈彷彿一掃而空。幸福的眼淚忍了再忍,終於還是調皮的掉了下來,掛在洋溢着笑容的臉上,在那一瞬間,李蘇豫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老公!”李蘇豫脆生生的叫了家華一聲,見家華毫不含糊的答應了,她抹了抹溼潤的眼角,接着道:“我這就去給你拿繩子。”全然不問家華要繩子來做什麼,彷彿一隻剛剛破繭而出的蝴蝶,歡快的舞進了屋子裡。
看着這幸福的一幕,雅麗沙突然有點兒不是滋味,內心深處很有些渴望,如果自己是李蘇豫該多好啊。她幽怨的看了家華一眼,卻發現家華一直都沒有留意她,只深情的望着李蘇豫離去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暗暗一嘆,把那份感覺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這時候李蘇豫已經拿了繩子,又歡快的衝了出來,道:“老公,給,你要的繩子。”
家華含笑接過。轉身對着仍自坐在地上發呆的雲老三道:“老三,對不住了,暫且委屈你一下。趕緊起來啊,難道還要我把你抱到車上去?”
雲老三這才渾渾噩噩的,老實的像個行屍走肉,乖乖的照着家華的吩咐做回到了車上,然後被家華五花大綁了個結實。只有一個手指頭正好可以按倒車載電話的免提鍵上。
最後家華囑咐道:“老三,千萬要記得,別忘了告訴張宗漢那句話啊!”
雅麗沙滿心疑惑的問家華道:“你到底給他說了什麼,怎麼把他嚇成了那個樣子?”
家華一邊向屋裡走去,一邊拉着李蘇豫的纖手道:“嘿嘿,我只告訴了他八個字,估計他覺得爲難,不知道怎麼對張宗漢說吧。”
這下子連全部心神都放在家華身上的李蘇豫也對家華說的那些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好奇的問道:“究竟是哪幾個字,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家華憋笑道:“你看過笑傲江湖嗎?”
李蘇豫奇怪的問道:“哪個誰沒有看過,怎麼了,怎麼會扯到那上面去?”
“那我問你,葵花寶典的第一頁寫的什麼?我只把第二個字改成了一個破字”家華不答反問道。
當下李蘇豫反應過來,也是再也忍俊不禁,笑得前仰後翻。只有雅麗沙仍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好容易李蘇豫緩過神來,這時候再和雅麗沙說話,早沒了之前的那份劍拔弩張,偷偷湊到雅麗沙耳朵旁邊道:“那八個字是‘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雅麗沙這才明白過來,又是一通暴笑。
這時候李蘇豫把倆人讓進了客廳,道:“老公,你們先等會兒,我去看看寶寶醒了沒有。估計他也該餓了。你們兩個也沒吃飯呢吧,我先去弄點兒吃的。”
這時候雅麗沙問道:“你那個什麼九天十地變魔斷魂大法,真的需要那麼辦才能破掉?”說着,還比劃了個咔嚓的切割動作。
家華本來探頭探腦的向臥室望着,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孩子究竟是什麼樣子,聽見雅麗沙的問題撲哧一聲笑了,道:“什麼九天十地變魔斷魂大法,這麼拗口的名字虧你能記得住。哪兒有那麼一門功夫啊,那是我用來騙張宗漢的。那個時候我要不把他唬住了,咱們倆那還能逃得了性命啊。”
雅麗沙奇怪的道:“不對啊,既然你沒有用那種手法,爲什麼他按照你說的按自己胸口那邊會痛呢?”
家華校的更歡了,道:“其實我確實做了點兒手腳,卻沒有說的那麼誇張,只不過送了一道真氣在他身上潛伏,他按那裡的時候,正好把那道真氣逼得激發出來,纔有當時的效果。嘿嘿。”
雅麗沙一聽,頓時後怕了起來道:“當時如果哪張宗漢真聽了張軍的,又或者自己識破了你的手段,那咱們不就當場玩完了嘛,你可真夠膽大的,也只能說咱們兩個的運氣好了。”
家華不以爲然的道:“事情逼到那個份上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我還是有把握的。像張宗漢和張軍那種人,別看平時手上的人命多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其實他們纔是最怕死的。做慣了大人物,享盡了榮華富貴,早就把身上的驃悍之氣消磨殆盡。否則也不會那麼不濟了。要不是交手之前張宗漢的心中已經有了怯意,要對付他們那麼多人聯手,恐怕我的傷勢也不會比現在輕多少。”
雅麗沙想了想也是,這時候李蘇豫做好了早點,端了出來。簡簡單單的一人一杯牛奶,一個煎蛋。看着家華狼吞虎嚥的三嘴兩嘴吃了個乾乾淨淨,李蘇豫滿意的笑了。
這時候孩子醒了,睜眼一看媽媽不在身邊,叫了一聲“媽”,還沒等李蘇豫應聲呢,早着急的咧開小嘴,哭了起來。
李蘇豫急忙把他抱出來,家華自己打量着這個和自己骨肉相連的小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