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木材旁邊,一個厚厚的被子被卷的跟麻花似的,被繩子捆的牢牢的。看不到頭,只看到腳部裸露着一雙鱷魚牌皮鞋。
雖然看不到頭部,但頭部位置依稀可以看到斑斑的血跡。可以想象當時的慘狀是多麼的慘不忍睹。二舅看着被裹着的屍體鄒了鄒眉頭沒有說話。
突然讓我想起一個問題,張胖跟我們講述的時候提到過,事情的原因是因爲一塊血玉。如今那塊血玉又會去了哪裡?於是就向村長問道:“對了,村長,那個我聽說高老闆有塊血玉,您見過嗎?”
村長望着我,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說道:“小娃娃,聽誰說的。沒那回事,我們從沒見過什麼血玉。”說完村長扭頭走了。
二舅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意思怪我不該問。
看那邊木料也裝的差不多了,二舅走過了看裝車。我則是站在屍體旁,左想右想,總覺得哪裡出了紕漏,好像少了點什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想了一會兒,也沒個頭緒。我就跑過去看裝車。這堆木材同樣也是讓我好奇地。
走到車旁,一羣漢子木材已經裝的差不多了。我向車上看去,一堆已經陳腐發黑的木材,看不出有什麼珍貴的。真搞不懂那個高老闆是不是吃錯藥了。花那麼多錢買這一堆沒用的爛木材。
我敲了敲那堆木材,突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堆木材雖然看上去有些陳腐,但卻很堅韌,也就是很結實。敲上去就感覺很厚重。看年頭應該不會十年之內。我奇怪的問了二舅一句:“二舅,你說這是什麼木材?”
二舅看了看我,白了我一眼。“你管他什麼木材,咱們拉了就趕緊走人。愛什麼,什麼,跟咱們沒半毛錢關係。”
最後裝完車,已經天黑了。由於我們的車不是那種集裝箱似的,所以屍體只能放在木材頂上,用繩子綁結實。二舅是個細心的人,從我們縣到山東A市,至少要將近兩天的車程,路上怕萬一下雨,屍體可就麻煩了,於是就拿出一塊雨布蓋在了屍體上。
辦完這一切,我們就出發了,離開了上清村。
一路開着又走進了葬鬼林。進了葬鬼林,我又想了那個司機撞鬼車的傳聞。跟二舅說道:“二舅,那個司機撞鬼車的事兒你還記得吧?這兒不會發生啥事吧?”
二舅沒回頭,邊開車邊罵道:“破孩子,說啥晦氣話,閉上你的烏鴉嘴。”
我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在吭聲,靠在椅背上向樹林裡看去。
突然在前面路口拐彎的地方,那片樹林裡,我看到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孩。
天色雖然暗,但我還是看的見的,因爲我和二舅都開了天眼,對於夜間的東西都很敏感。我一眼就看出那個女孩的不對勁,感覺不到她身上有人的氣息。車子在向前開着,而那個女孩就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扭頭看了看二舅,發現二舅也有些緊張,估計他已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