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氏集團被打的措手不及,緊急召開董事會。
鍾氏一衆董事看着跌的慘不忍睹的股票,臉色幾乎比大盤還綠。
“那消息是誰爆出來的?怎麼偏偏選到這個時候!?”
鍾嶽的臉色極其難看。
他早上才從國外回來,誰知道剛下飛機就聽到這消息。
來不及休息,他立刻就來了公司。
衆人沉默。
鍾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啪!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爆了這麼大的雷,你們之前居然半點兒消息都沒有嗎!?”
整個會議室愈發寂靜。
終於,一位董事開冒着冷汗開了口:
“鍾董,我們第一時間就進行闢謠了,可這新聞出現的太突然,傳的也太快,就趕在開盤之前,我們根本來不及......而且,更關鍵的是,有人對我們進行了舉報,無論真假,相關部門都一定會來查的......”
“這我當然知道!”
鍾嶽差點將水杯砸過去。
就是因爲這樣,事情才更麻煩!
調查是需要時間的,誰知道中間這段時間,會發生些什麼事兒?
就算鍾氏的財務沒有問題,也得被耽誤不少!
而這些損失,還不知道多久能挽回!
眼看鐘嶽震怒,其他董事紛紛又安靜下來。
鍾嶽深吸口氣,又問道:
“還有,就算爆出了這個新聞,以我們在港城的根基,也不該這麼嚴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早上爆出的新聞,無論是重大虧損,還是偷稅漏稅,對鍾氏而言,都是重大利空。
這會引起市場恐慌,拋售股票,本也正常。
可今天這情況,實在是太詭異。
只用了三分鐘,鍾氏股票直接跌停,連帶着與鍾氏相關的其他幾隻股票也都跟着下跌。
簡直一塌糊塗。
鍾家在港城是老牌財團,怎麼會只因爲一則尚未被證實的消息,就跌成這樣?
衆人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纔有人猶豫着開口:
“......鍾董,或許,這事兒和鍾少也有點關係......”
......
半森酒店,陸淮與坐在陽臺沙發,正在與程西鉞通話。
“陸二少,您這一手,可真是絕了啊。”
程西鉞嘖了聲,
“一則新聞不算什麼,但加上您那句,一個億就爲買鍾浩琪一個不痛快,可是讓不少人都跟着看空鐘氏。這剛一開盤,就直接拉動跌停,砸了人家十個億。您這一個億,買的何止是鍾浩琪的不痛快?您這是要讓整個鍾氏都跟着吐血啊。”
陸淮與抿了口黑咖啡,眉梢微挑。
“我確實只是想買他一個不痛快,哪兒想那麼多。阿璃在他那受了氣,當然是要討回來的。”
程西鉞哼笑。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你這人是出了名的從不吃虧,精明到底。你說你是爲了幫寧璃妹妹出口氣,我倒是信,可其他大佬信麼?”
陸淮與手腕強硬,雷厲風行。
在商界的其他大佬眼中,陸淮與是極其善於算計的。
明面上,他是爲了一個女人針對鍾浩琪,這種傳言普通人或許會信,但那些操控着資本的大佬卻是絕對不肯信的。
加上今天早上爆出的新聞,陸淮與的所作所爲,便似乎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
——鍾氏肯定是出問題了,否則陸淮與怎麼會下這樣的狠手故意打壓?
於是,開盤三分鐘,鍾氏股票一路下跌,直接斷崖跌停。
陸淮與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他們信不信不要緊,該做的都做了就行。”
程西鉞在心裡大罵這男人腹黑。
那羣大佬以一貫的思維來考慮陸淮與這次的行爲,卻不知他等的就是這個。
他們當他精明算計,無利不起早,於是也跟着針對起了鍾氏,紛紛將手裡的股票砸了出去。
殊不知,偏偏這次,陸淮與的第一想法,還真就是幫寧璃妹妹撐腰。
當然,後面這些,顯然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是了。
“我就說呢,就算你想讓鍾浩琪不痛快,多的是手段辦法,怎麼就偏偏選了這一個?再者,就算要搶拍他看上的藏品,加價競拍就是,也沒必要非得雙倍。一個億你說花就花,真當那不是錢呢?原來是在這等着人家跳坑呢。”
程西鉞慼慼。
和陸淮與作對,能有什麼好下場?
陸淮與忽然笑了聲。
“那一個億,確實是計劃外的錢。能賺是不錯,砸了也無所謂。”
程西鉞一愣:
“什麼意思?”
陸淮與將咖啡杯放下,眉梢微挑。
“沒什麼意思。就是剛好收到了一筆,以爲討不回的債款罷了。”
這筆錢他就當意外之財,如何處置,盈虧與否,都不重要。
程西鉞聽的一陣無語。
“......一個億的債款,您還真是——不放在眼裡哈。”
陸淮與雙腿交疊,指尖輕點:
“鍾氏這邊,是他們自己要主動送錢過來,我也沒辦法。”
程西鉞:“......陸淮與,你丫也太狠了。”
陸淮與輕嘆口氣。
“阿璃嫌棄我花錢大手大腳,我不努力賺錢養家,媳婦兒都養不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