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因爲走了一天的山路,團隊今天早早就紮了營,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讓明天要有一個好的精神面貌,雖然說不會有危險,但還是有備無患的好。??八?一??中?文網?? ? w?w?w?. 8?1?z w?.?c?o?m?
尤迪安的帳篷在營地的最前方,用他的話來說,如果有敵人入侵我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
此時帳篷內尤迪安躺在牀上眉頭緊皺,額頭上面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
那把被他隨身攜帶的紫色短刀上流光閃耀,照亮着牀沿小半。
火、好大的火,軍人就像魔鬼一樣見人就殺。
人類士兵、半精靈士兵、滿大街的逃難居民,被士兵驅趕追殺,臉色驚恐的表情依稀可見。
這裡是洛丹倫,這裡是斯坦索姆!
“大家不要怕,不要怕,士兵們,拿起你的武器,洛丹倫不會放棄我們的,王子的軍隊就在城外,只要我們堅持一會,堅持...呃...”
紫色流光在火海之中閃耀,在這位穿着軍官服飾的男子喉嚨上劃開一道口子。
“啊!”
“快跑啊!”
被男子聚攏過來的小股居民,見到眼前這位軍官倒下徹底的崩潰了,吵鬧着在火海之中四處奔逃,尋找着躲藏的地方。
男子最後帶着詫異和絕望的看着眼前這位王子殿下的精靈導師,他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真的。
“爲..咕...爲什麼”
男子脖頸出噴出血泉,可他還是不甘心就這麼倒下,他需要一個答案,爲什麼這支一直以保護人們爲己任的軍隊會變成這樣。
四周房屋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兇手的面孔,那是一張高等精靈的俊美臉龐,就見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濺射到自己嘴邊的血滴,然後一腳把眼前的人類男子踹到火海里。
他不覺得和這位註定要死的人類說些什麼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那純屬浪費時間。
脖子歪了一下,他現了另一個目標,一支百人左右的小部隊,看那穿着是城主府的警衛隊護衛者一小部分貴族向外突進,而此地的城主據說是一個信仰聖光的大騎士?
“呵呵”
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拔出腰間的短刀。
“所以說,想成爲聖騎士的人類都去死好了”
邁開大步向着那支小隊前方走去,他身後是一支隱藏在暗處的半精靈遊俠部隊。
在尤迪安帶着一臉詭異微笑出現在那支城主衛隊前方的時候,有些驚恐的人羣裡走出一個身着騎士盔甲的男子。
男子明顯是認識尤迪安這位王子殿下的老師的,他正想開口說什麼,卻現一道紫色的光華在自己眼前變得越來越大,然後貫穿自己的大腦。
“啊!!!”
“城主大人”
“爲城主大人復仇!”
身邊不知道生了什麼的貴族、女眷、還有大量嚷嚷着復仇,拔出刀劍衝上來的衛兵。
然後這些衝上來的忠心衛兵,還沒跑到尤迪安身前,就被一隻只從黑暗之中射出來的箭只貫穿。
“所以說,生命就是這麼脆弱麼?”
尤迪安單手揮舞手中的紫色短刀,踩在一個已經死了,可身體依然想要爬起來不停掙扎的屍體上,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路西法,出了一聲感嘆。
西瓜破碎的聲音,想着剛剛還在自己面前揮舞剛劍的士兵,嘴角莫名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既然死了,就安心的去吧,不要給我們惹麻煩”
大量的半精靈遊俠從黑夜之中走出,梅塔特隆手持騎士長槍指着那些尖角不止的貴族,對尤迪安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大人,我們是洛丹倫的貴族啊”
“大人,我對洛丹倫有大功,我的祖父....”
“你這個惡魔,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王國會爲我們復仇!!”
“你不得好死”
被半精靈圍住的人類,看到這副模樣那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哀求的、辱罵的、哭訴的,很多很多,讓他們四周的半精靈士兵都露出不忍的表情。
尤迪安眨巴了一下眼前,嘴角掛着微笑向外面走去,可是淒冷的話語還是傳遞到衆人耳朵裡。
“一個不留!”
半精靈士兵愣了一下,然後在梅塔特隆的帶領下舉起手中的屠刀,殘忍的像是一個手持利刃的屠夫,而這些人類貴族就是等待屠宰的牲畜。
“放過我,我給你錢,給你好多錢”
“救命,救救我”
“你們不得好死!”
“啊”
沒見過人類死之前的表情,你絕對不知道原來一張臉可以扭曲到那種程度,那種絕望之中的掙扎,無數的咒罵和詛咒語言,心靈之中的淒厲怒吼,還有對生命的不捨。
“我不甘心啊!”
米迦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尤迪安身側,看着站在火堆旁呆的他,內心有一些掙扎,最後還是開口:
“凜風大人,城裡的這些人類、人類好像還有一些沒有被感染,我們一開始的情報是錯誤的”
說完這句話她拿着法杖的手抖了一下,和尤迪安不同,她是從小就出生在洛丹倫的,她的父母把她送給了一對無法生育的人類老夫妻,近三十年的生活導致她對這人類是有很強的歸屬感的,可就在剛剛,她這位精靈法師帶着手下的人放了一場蔓延整座城市的滔天大火,親手葬送了近十萬人的生命,感覺自己現在的雙手沾滿了罪惡的血腥。
盯着月亮愣神的尤迪安,扭過頭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那絲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表現的更加邪意:
“不是一部分哦,這個城市裡面的人類有六成都不會屍變呢,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只是想看到人類的血液在我的眼前流淌,撫慰我那受傷的心靈”
“既然殺了,那就都殺光把”
猛然從牀上驚醒,摸了摸自己臉上留下的汗水,尤迪安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上面剛剛沾染的汗水好像變成了油膩的血滴,那是人類的血,死在自己手下的人類的血沾染在上面。
他感覺自己的心底不停有寒氣往外冒,夢裡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麼,那就是自己在斯坦索姆失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