輯虎營將士順勢而下,藉着馬匹的高速像是一杆大錘一樣衝上而下撞入賊寇陣中,
原本用來與蘭子義對抗的甲士早一步向東邊撤退,讓開了蘭子義他們衝鋒的通路,於是金戈鐵馬以氣吞山河之勢殺入了賊寇神棍組成的血肉之中,
刀光劍影,血漿四濺,大地上被火焰加熱的空氣都被這裡的廝殺吸引而來,似乎馬刀的劈砍可以揮動空氣掀起腥風血雨,
被衝擊的賊寇都是賊寇軍中散步邪術妖法的神棍,他們所持都是平時做法事時用到的儀刀和木杖,絕無法抵抗輯虎營將士的揮砍,再加上這些人不上戰場,不練戰陣,被如狼似虎的輯虎營將士衝擊後的的樣子已經不能用慘來形容了。
有些神棍試圖用手中所持的東西展開抵抗,但鋒利的刀刃馬上教他們如何做人,
還有神棍已經被衝殺,高喊着“轉生大道,一步登仙”的口號被疾馳而過的輯虎營將士削去腦殼。
在這場血腥的屠殺中有神棍悲憤的怒吼道:
“雷有德!你個畜生竟然出賣我們!你不得好死!”
然後這個神棍的尖叫引來了輯虎營戰士,急速奔馳的馬兒一閃而過,連刀刃的反光都看不見賊寇的腦袋就已經被從肩膀上削去。
蘭子義手持佩劍在胡亂中試圖尋找賊寇天王的行蹤,他高聲吼道:
“弟兄們!我們的目標是賊寇天王,其他神棍不是重點,
找出賊寇天王!“
這時有眼尖的軍士指着一邊喊道:
“衛侯!那邊有人騎馬跑了!“
蘭子義扭頭一看,一人正在幾個侍從的協助下將身上五彩羽衣脫去,換上破布斗篷試圖逃跑,但很不幸,他的舉動都被蘭子義收入眼中,
這時護衛在蘭子義身邊的桃逐鹿說道:
“少爺,那幾人身手矯健,都是高手,我看那個脫衣服的就是賊寇天王。”
蘭子義說道:
“那還用說,除了賊寇天王我就沒見過別人穿那身鳥毛!”
接着蘭子義高聲喊道:
“弟兄們!不要放跑賊寇天王!”
說着催馬奮力衝向那邊正要上馬的賊寇。
跟隨蘭子義身邊的桃逐鹿與桃逐兔還有附近緊隨着的幾個輯虎營將士連忙跟上蘭子義步伐前進。
那邊正在上馬的賊寇天王回頭看到蘭子義率部疾馳而來,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顧不上身旁其他侍從是否跟上,趕忙催馬逃開,
蘭子義怎能放過這樣機會,一邊催馬前行,一邊高聲喊道:
“放箭!”
桃逐鹿與桃逐兔聽到命令同時挽弓在手,先後放出箭矢,
兩發疾馳而出的箭矢向遊蛇一樣在空中滑翔,直奔騎在馬上的賊寇天王后心口而去,
眼看就要命中,天王侍從卻在這時趕上,其中有人大喊道:
“天王小心!”
說着就補到箭矢前方,那兩隻原本撲向賊寇天王心口的箭矢就這樣堪堪被兩個侍衛擋掉,
那兩個中箭的侍衛慘叫一聲後撲通落馬,隨後就在疾馳而過的輯虎營鐵蹄下化爲塵埃。
這兩個替死鬼爲賊寇天王的其他侍衛換來了時間,大概四五個人已經催着馬匹拱衛在賊寇天王左右,
蘭子義見剛纔兩箭被人擋掉,打呼可惜,這時耳邊卻傳來了嗖乎的風聲,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些賊寇侍從手持弓箭,轉身向蘭子義他們還擊。
只可惜這些侍從哪怕是賊寇精銳也不是精於騎射的輯虎營將士的對手,更別提蘭子義旁邊的桃家兄弟還是從小到大射獵長大的。
兩邊射手你來我往,空中箭矢飛若流蝗,蘭子義這邊憑藉着精良的鎧甲和精湛的射術,只用了幾個來回就將賊寇侍從射落馬下,在最後一個侍從慘叫着跌落後賊寇天王就成了孤軍一個。
桃逐兔見狀趕忙拉滿弓箭,催馬上前,馬上賊寇天王就會被一箭穿心,
就在這時蘭子義突然勒馬停住,並且叫停桃逐兔道:
“三哥,停下!”
桃逐兔聞言勒馬,回頭問道:
“少爺只差一步了!“
一回頭桃逐兔才發現所有輯虎營將士都已經勒馬停下,再掉頭去看,賊寇天王已經馳入北邊賊寇大寨中,而面前的賊寇大寨可不像剛纔蘭子義他們燒掉的那座營寨一樣混亂的無人防守,這邊塔樓上早已沾滿了賊寇弓箭手和弩手,再往前走就要被賊寇射中,桃逐兔剛纔專心追趕都沒有看見。
桃逐兔長嘆一聲,掉頭回到蘭子義旁邊,問道:
“少爺,現在怎麼辦?”
蘭子義一邊調轉馬頭一邊答道:
“撤!
賊寇天王命不該絕,我等也就只能到此了。“
然後蘭子義大聲說道:
“大家不要灰心,我等能在數十倍於我軍的賊寇中圍堵賊寇統帥已經不易,今後有的是機會取他性命,但現在不是我等魯莽的時候,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撤。“
說罷催馬回撤,旁邊桃逐鹿與桃逐兔還有那幾個跟來的輯虎營戰士都催馬根上。
與禁軍混戰的甲士見到後面雷有德臨陣脫逃,天王被偷襲,神棍們死傷殆盡後心底大震,士氣迅速跌入冰點,再也堅持不下去,撤退到了一邊,於是李廣忠率領的禁軍騎兵與魏瓊樓、桃逐虎率領的輯虎營騎兵也都殺出通路,加入了對神棍的圍剿之中。
蘭子義帶着剛纔一起追擊的夥伴回到大隊人馬中間,遠遠的就聽到人羣中魏瓊樓正在高聲問話,看來是抓到了俘虜。
魏瓊樓與旁邊衆多將士將一小撮賊寇圍在中間,其中一個身塗五彩的神棍大聲罵道:
“正妖!你們不得好死!你們糟蹋我女兒,糟蹋我全家女眷,還將我一家打入大牢,我本在裕州好好生活,就是因爲你們我才家破人亡!
正妖你們不得好死!“
蘭子義這時已經催馬走進人羣內圈,雖然面前就是發話的神棍,但蘭子義卻把頭扭到一邊,不忍直視面前人,不用看都知道,說話的就是投敵的王大官人。
這時魏瓊樓騎在馬上,看着王大官人道:
“這不是投降妖賊的理由。”
王大官人對着魏瓊樓啐出一口,罵道:
“正妖!我全家老小都受怨而死,你還要讓我笑呵呵的招待你們這羣畜生?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大家都明白此時多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於是魏瓊樓輕輕扭頭看了看蘭子義,桃逐鹿也在蘭子義一旁輕聲問道:
“少爺,斬不斬?”
蘭子義一直都把頭扭到一邊,這王大官人無緣無故,純粹是被禁軍逼反,而現在那些禁軍多還逍遙法外,其中一部分就是現在駐守項城的國之藩籬,而這王大官人卻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也罷,也罷,早死早超生吧。
於是蘭子義輕輕點點頭,
魏瓊樓見到蘭子義點頭,二話沒說擡手就是一刀,王大官人喉嚨應刀而斷,頸部流出的血漿順着氣管進入肺部,王大官人乾咳着鮮血倒地,抽出了幾下後死去,臨死之前的王官人還伸手上天,像是要將周圍這些官軍一同拉入地獄。
見到王大官人被斬,被圍在騎兵中間的幾個白面書生嚇得瑟瑟發抖,紛紛叫到: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王大官人被斬後蘭子義才掉過頭看向被圍的人,聽到這幾人說話,蘭子義便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這些人的打扮好像是賊寇天妹的面首,再仔細看看人羣裡面,果然有幾個穿着絳紗的女眷。
魏瓊樓聽到有人求饒,於是問道:
“我爲什麼饒你?“
有一白面書生被嚇得臉色發青,操着哭腔說道:
“我可是考中功名的秀才,你不能隨便殺我。”
魏瓊樓問道:
“既然是有功名的人自然應該知道禮義廉恥,既然知道禮義廉恥爲何卻要投賊呢?“
那書生說道:
“我是被逼的,是賊寇強迫我的,
再說了,刀架到了脖子上誰能做忠臣?明哲保身有何不可.....“
話未說完魏瓊樓已經手起刀落將此人人頭斬下,
那秀才人頭落地後身子還在不住往外噴血,周圍被俘虜的賊寇都濺了一身通紅,好些人都控制不住尖叫起來,周圍空氣裡也瀰漫起了一股腥臭味,真是沒種,居然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魏瓊樓收到回去,一面把刀擦乾淨,一面說道:
“這麼能說當時被賊寇抓住的時候怎麼不說?我看你穿的又好,養的又白,在賊寇中也沒過苦日子嘛。既然如此就替妖賊盡忠吧。”
然後魏瓊樓又問剩下那些人道:
“說吧,說點能讓我不殺你們的東西出來。”
那些書生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聽到魏瓊樓問話便七嘴八舌的說:
“天妹,賊寇天王的妹妹就在裡,她是賊寇天王的親妹妹,天王就這麼一個妹妹,你們抓她,殺她就好。”
魏瓊樓一聽樂了,說道:
“沒想到漏了天王倒還抓住了他妹子,不錯不錯。”
然後順着那些書生指認就把天妹給抓了出來。
天妹和她身邊的那三個天女被書生們推到馬前,泥水打溼的輕紗裹在她們豐腴的酮體上,襯托出了絕妙的曲線,在衆人的注視中恰如落地的梨花,在被泥水澆臭之前還留有餘香。
將士們累日苦戰,好久都沒見過女人,現在看到這麼四個可人站在眼前無不食指大動,
魏瓊樓看着也笑道:
“也罷,漏了天王就把他妹子抓回城裡,好好審問一番,帶走!”
說着就命令手下將士要把這四個姑娘綁上馬去,
姑娘們見狀互相抱在一起,驚聲尖叫,痛哭起來。
這時蘭子義發話到:
“不用了,放了她們。抓天王的妹妹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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