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幾個膽子稍大一些的煉器師,滿目不屑的撇了衆人一眼,淡淡說道:“白夜林是什麼兇名,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里面的白夜晶不多,勉強找到一塊就算驚喜了,你們就在這裡慢慢擔心吧,我們先走了!”
看着幾人御空進入宛若白晝一樣的古樹密林,後續幾人也是打算跟上,因爲他們說的有道理,白夜林中爲數不多的白夜晶,不是人手有份的。
“砰”
不過,剛有幾人正式踏入白夜林,便是傳來一聲爆炸聲,在這還算寂靜的白夜林周圍,產生了相當刺耳的動靜。
而那火光一閃而過,衝入白夜林的幾個煉器師,先是掙扎了幾下,隨後便是煙消雲散,歸於塵土。
那羣想要緊隨其後,進入白夜林的煉器師,全都被嚇得一哆嗦,連忙停下了腳步。
衆人吞一口唾沫,只能沉默下來,悻悻而退,目光轉向那個中年男子。
“呵,我早就提醒過你們,偏偏有人甘願當異類,不聽勸告。”
見得衆人臉色發白,儼然一副被嚇到了的模樣,那下巴留有一撮小胡的中年男子,方纔繼續說來:“我叫荒禪,知道一些有關於白夜林的事情,你們誰想跟着我?”
衆人面面相覷,知道僅有跟着他這一條路可走,便是紛紛點頭,表明自己的態度。
“嘿嘿嘿,我可不能白帶你們進去,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荒禪舌頭舔着嘴角,說話語氣,也比剛纔稍稍死板了一些。
趁火打劫。
衆人心裡非常明白,並且非常鄙視,但是他們沒有辦法,想要進入白夜林,就必須聽從荒禪的指揮,不然就會跟剛纔那幾個貿然衝進去的煉器師一樣,身上燃起一把火,化爲天地的飛灰。
如果知道這是爲什麼,或許還有其它能夠破解的方法,但,難就難在,他們根本不知道白夜林爲什麼會這麼的古怪。
“你想要什麼?”有人開口問道。
荒禪嘿嘿一笑,擁有捏了捏下巴上的那撮小胡,道:“也沒什麼,你們只需每人交我一枚六品丹藥,便是可以了。”
張口便是每人一枚六品丹藥!
兩百多個煉器師加起來,可就是兩百多枚六品丹藥,如此數量集中在一個人的手中,難免會眼紅!
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願交一枚六品丹藥出來,然後跟着他一起進去白夜林的!
最後的人數,大概只有兩三成左右,但,即便如此,仍是一筆不可小覷的財富了。
趁火打劫,就是如此!
荒禪掃一眼衆人,發現他們還在猶豫,便是輕哼道:“再給你們十吸時間來考慮,如果不願意,那我便先自己進去了!”
“另外,奉勸你們一句話,我荒禪可不好惹,想要抱着讓我取出白夜晶之後再行搶奪的人,你們的下場將比剛纔那幾個化作飛灰的煉器師更慘!”
荒禪控制泥丸宮內精神力,產生了一股震盪之氣,的確異於常人,明顯是要突破七品煉器師了!
想要從他手裡奪材料,八成沒有好下場,這是衆人能夠提前預料到的。
在這種形勢下,衆人也在心裡坐了個對比,但凡有信心能夠帶出白夜晶並且能夠鎮守住的煉器師,紛紛一咬牙,拿出一枚六品丹藥,交到了荒禪的手裡。
如此一來,剩下一羣既不想拿丹藥出來,還想搶奪別人成果的煉器師,基本無望了。
袁尊稍稍計算了一下甘心拿出丹藥跟着荒禪的煉器師,約莫有五六十人,也就是說,這羣人,大概就是能夠進入白夜林的最終人數了。
不過,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一定就能把白夜晶帶出來,或許會出現非常極端的情況,有人能夠得到數塊甚至十數塊白夜晶,有人則是空手而回。
所以,就算是搶奪,有搶奪資格的,也不過只有進入白夜林的這羣煉器師而已。
“魯大師雖然只說一句話,卻把白夜林的秘密告訴了我,這裡面之所以危險,正因爲充斥着一種看不見的白瘴之氣!”
袁尊眯了眯雙眼,向那白夜林中望去,目光甚是凝重。
與其說白瘴之氣看不見,倒不如說是被那白光覆壓了下去,而知白瘴之氣的煉器師,顯然沒有。
最起碼,站在白夜林外面的這些煉器師並不清楚白瘴之氣的事情,否則便不會這麼麻煩了。
“哥哥,白瘴之氣的話,是一種異於普通能量的天地之氣,甚至可以追溯到九天世界誕生的時候。”
“這種天地之氣非常古怪,可以瞬間點燃混入其中的自然能量,靈氣,精神力,皆是如此!”
“但……也並不是空氣中流淌着的靈氣,與之摩擦就能起火爆炸的,你且看,白夜林中奇燥無比,這些在太古年間便生長在這裡的白夜古樹,樹幹之內,僅有瘴氣流淌,而非自然水氣!”
“若有水氣進入,配合達到了一定濃度的靈氣,便會引爆!人獸體內的血液,這纔是罪魁禍首。”
稍稍停頓,小詩璃又道:“哥哥,進入白夜林,未必不是不可以,只要讓這兩個條件不成立就行了。”
“對於武者來說,想要完全收斂體內靈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若達不到某種濃度,應該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精神力亦是如此!”
袁尊點了點頭,籲一口濁氣,淡淡說道:“說白了,便是進入白夜林後,絕對不能釋放體內靈氣跟精神力,那便可以了吧!”
小詩璃輕輕嗯了一聲,袁尊已然明白,剛纔那幾個煉器師迫不及待的進入白夜林,導致體內水氣與精神力與瘴氣相互摩擦,起火爆裂,很快就被焚成了飛灰!
按理來說,但凡煉器師,皆會把某種火屬性的倆另融入到泥丸宮中,拿來煉器之用!
不過,這種外部突然爆起的烈火,會讓他們防不勝防,措手不及,袁尊雖然煉化了吞天邪火,仍需小心。
弄不好,直接就因與白色瘴氣的摩擦,從而產生連環爆破而到死去爲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