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這一招,可不是什麼戰技,而是他渡劫時,睛中意外下吸收了一絲“金色的異種雷電”,當時讓他痛不欲生,差點死掉。
最後,憑藉他強大的毅力,用了十年光陰,纔將金色雷電煉化在他的眼睛內,成爲了一種特殊的底牌。
那金色眸光,可讓人的靈魂短暫陷入痛疼的狀態,哪怕實力比他強的人若中招的話,都會有大麻煩。
這是他引以爲傲的殺手鐗!
可楊凡也會這一招,讓他目瞪口呆了下來。
難道這小子,曾經也被那金色的雷電劈中過?
嗡!
沒帶他反應過來,那金光就閃電般,進入了他的腦袋內,瞬間像被一擊閃電劈中般,腦袋嗡的一聲,黑了下來。
他心中一跳,知道大事不妙,當下噗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一股至剛至陽的強大力量,席向他的腦袋,才總算將那股力量,給攔截了下來。
這是金光唯一的破綻。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雖能破解,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片刻後,兩人恢復了過來,相互望着對方,都有些一絲戒備。天離怒喝道:“這乃我的看家本領,毫不客氣的說,全天下就我一個會,也未嘗不可,你怎麼也會這一招?”
楊凡能學習,自然是因爲戰神寶鑑的原因,但他明顯不可能說出來。
他笑了笑道:“真巧,這也是我無意間,學習來了的戰技,沒想到你也會。”
天離雖知道,概率很小,但天下好運的未必只有他一個,沒準真有什麼戰技,也有這效果也說不定。
但屬於他的底牌,別人也擁有,他不免升起一種“一山不容二虎”的惡毒之心,這樣的人活在世上,他豈非又多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臉色有些獰然了下來,道:“好小子,你剛剛辱我,今日我們若分不出高下,就分生死!”
楊凡皺眉道:“我無意跟你動手,你是否有些霸道了?”
天離冷冷道:“方圓數千裡,誰不知道我天離,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今天就看小子不爽,要狠狠的踩一番有如何”
泥人還有三分或,對方如此咄咄逼人,讓楊凡臉色也冷了下來道:“從我出道開始,想踩我的人不知幾許,卻反而都成了我腳下的敗將,你若執迷不悟,必然下場也一樣!”
天離森然道:“那是因爲,你還沒遇到我,今日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話音一落,他身體一震,登時爆發出一股強悍無比的波動,宛若一片海嘯般,席捲向四面八方,驚得風雲變色,很多人都滿臉驚悚。
楊凡眼神不禁的眯了眯,雖嘴上說的再好聽,但心頭也不禁凝重。對方境界比他強一截,身爲仙元教中人,他的神通寶技、兵器等等,也是最一流的,他若不驚動兩大古符,也沒必勝的把握。
“殺!”
劍拔弩張的氣氛,在持續了片刻,終於,被天離殺機凜然的聲音引爆而開。
一股狂風掠過大地,宛若一道勢不可擋的龍捲風,天離猛然間衝了過來。他身上金色鎖子甲,鏗鏗作響,發生龍吟虎嘯的聲音,整個人金光萬道,充滿了一股神威蓋世的味道。
他使用了真本領,真的火起來了!
“住手!”
可就在這時,一股同樣強悍的威壓釋放,青月閃電般衝進兩人中間,攔下了天離!
天離怒道:“青月,你這是何意?!青月俏臉冰寒,道:“你鬧夠了沒有!”天離咬牙道:“你走開,這是我和他的事,今天非一決雌雄不可!”
青月冷笑道:“你告訴我,他哪裡惹你了,你爲何如此蠻橫不講理,動不動就要殺人!”聲音越來越大,沒一個字,都像一道驚雷。
她剛剛沒阻止,是因爲想看看楊凡的實力到底如何,此時天離動了殺意,她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天離當然不會說,因忌楊凡也會他的“金光封魂術”,才動殺心,道:“我哪裡蠻橫不講理,他敢笑…我丟人現眼,好大的膽子,今天若不給他點苦頭嚐嚐,我天離顏面何在!”他似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一口咬得死死的。
青月憤懣道:“放屁,誰跟你說他在罵你,那分明是一個字謎,你猜不出來卻惱羞成熟,這才叫丟人現眼!”
天離咬牙道:“字謎?你當我讀書少,好騙的嗎?,世上哪有這麼古怪的字謎?”
楊凡淡淡道:“我可沒嘲笑你的意思,你若不相信,可以問問“俊公子”。”見文芳略顯擔心的美眸,一直聚集在自己身上,楊凡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文芳這才放下心來,微微一笑道:“楊兄弟,可一點都沒有騙你,這的確是字謎,我剛剛猜花燈的時候,還看見哩。”
天離反駁道:“不可能,你是他朋友,當然替着他說話,絕對是假的,是你們兩個合夥想羞辱我,好,你說這是字謎,那你告訴我,答案是什麼?”
楊凡道:“我告訴你也無妨,是個“相”字。”
天離略一思索,目光登時大瞪了起來,吞吞吐吐道:“你…你…你…”
楊凡笑道:“怎麼?是不是感覺正是如此,所以無話可說了。”
天離更覺沒面子,臉色都紅了下來,察覺到四周不斷有異樣的目光向他射來,更讓他有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
他怒道:“好小子,你有種,算你贏了!”狠狠的一甩衣袖,臉皮抽了抽走了。似覺得多呆在這裡一秒,都難受的慌。
青月笑盈盈道:“看不出來,這兄臺實力竟如此強,咯咯,多謝了。”
楊凡一怔道:“爲何謝我?”
見證了楊凡的實力,青月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笑道:“當然是因爲,你幫我讓天離狠狠的吃個大虧了,你不知道,這傢伙有多煩人,你讓他吃癟,我實在高興死了。”
文芳想起昨夜畫舫上的一幕,笑道:“楊兄讓人吃癟的本事,貌似的確不小。”
青月看了看文芳,又看了看楊凡,嘆了口氣,道:“我實在想不通,你們到底是何人,一個長相俊美的不像話,一個天賦驚人的不像話,竟在碰在了一起。”
青月又笑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值得結交的朋友,走,你們陪我逛逛,我可好不容易,才從教中出來一趟,能認識你們兩個,真太值得了。”
青月爲人不錯,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楊凡二人自然不好拒絕,當下三人並肩走了起來。
一路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青月笑道:“哦,對了,你們可知中原第一藝妓文芳大家?”
楊凡與文芳對視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青月茫然道;“你們…怎麼了?”文芳笑道:“沒什麼,你爲何問這個?”青月油然道:“聽聞文芳是個奇女子、才情無雙、我就是好奇,她到底是何等佳人。對了,以你們兩人的不凡,一定見過文芳大家對不對?”
文芳微笑不答,楊凡笑道:“的確見過。”
青月驚喜道:“真的嗎?快給我說說,那文芳大家,到底是何等的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哼,連天離都不惜偷偷的跑去見她。”
楊凡看了一眼文芳,想了想後,微微一笑,徐徐道:“文芳大家的美,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她就像天上的星星月亮,站在你面前,感覺卻又那麼的遙遠。她不會修行,但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不忍有半點失禮。跟她說話,會讓一個人的心神寧靜,忘記一切煩惱,她笑起來,溫婉的同時,又有一絲小女兒家的心態,讓人又愛、又敬,不忍有半點褻瀆。你如果非要問我文芳大家到底有多美,我無法告訴你,因爲用世上任何語言來表達,都是蒼白的。”
楊凡像在評論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一般,語氣是那樣的輕柔,表情是那樣的沉醉,滔滔不絕…
雖他沒用華麗的詞藻來誇讚文芳,但這般誇獎,卻還要來得更加直觀。
文芳嘴角掛上一抹沒好氣的笑,她當然知,這些話楊凡是跟她說的。哪怕她聽多了恭維的話,心中都不禁像吃了蜜般的甜蜜。
青月也悠然嚮往了下,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你說她與邀月聖女相比如何?”楊凡微笑道:“各有千秋。”青月驚訝道:“當真?你又沒見過我仙元教的聖女,怎知這麼清楚?”她還是有些不能接受,有人能媲美邀月的。
楊凡哭笑不得,他怎麼可能沒見過邀月,可以說,估計整個仙元教,都沒哪個男子比他與邀月的距離近。
他笑道:“貴宗聖子、聖女我都有幸見過,你認爲,聖子天驚羽相貌如何?”提起聖子,饒是青月,都有些崇敬道:“天驚羽大師兄,自然是人中龍鳳,在整個修行界,我以前還從未見過,有人能比他更加英俊瀟灑的人物。”
她看向文芳,嘆了口氣,苦笑道;“當然,現在見了這位俊公子,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楊凡笑道:“這也就是了,你之前沒見過俊公子,所以認爲天驚羽風采無雙,你也沒見過文芳大家,又怎知文大家,不能與比媲美呢。”
青月想了想後,贊同道:“你說的也對,看來這文大家的確有着魅力非凡,怪不得連天離,天天都魂不守舍的唸叨着要去拜會。”
楊凡隱隱間聽出來了,青月問這些,有很大的關係是因爲天離,不禁好笑,莫非她因心中不岔,隱隱間產生了一絲比較的意思。
青月看着文芳道:“俊公子,你怎麼不說話啊。”
文芳無奈,別人在討論自己,她當然不語,微笑道:“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哩。”又白了一眼楊凡,當真風情萬種,顛倒衆生。
青月咯咯直笑,道:“我猜文芳大家,不一定見過俊公子?”
文芳道:“何以見得?”
青月笑吟吟道:“若文芳大家,見過俊公子這驚世駭俗的俊美模樣後,必然也要公子的風采所折服呢。”
文芳不禁笑了出來,道:“青月過獎了。”
青月道:“不是過獎,你這副模樣,簡直讓我這女子,都好生羨慕。”微微嘆了口氣,雖然在笑,但這句話,倒像說真心話的悵然…
三人逛了一番,快到黃昏時,青月才微笑的與兩人道別。
楊凡與文芳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