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平帶着張慕寒和白澤剛走進大門,屋內就有人發現了他們,連忙相告狩獵隊的隊長惠權,所以那個男子才起身迎接。
羊村是附近村落中最爲強大的,就是因爲有着狩獵隊和靠其他手段謀生的煉體圓滿境界的高手。惠權和張四平一個帶領着是狩獵隊,負責守衛村落和上山狩獵,另一個則是帶領着下海捕魚的隊伍,二人私下關係極好,又因爲都愛喝酒,所以在一起時常稱兄道弟的大喝一場。
“誒呦,這是什麼風把我們張大哥吹到這裡了,莫非是聞到了這飄散的酒香?誒,狗蛋兒也來了啊,來來來,快請進,到裡面來。”惠權大聲招呼着,當看到張四平時臉上還有一些疑惑,一般情況下,張四平如果要找他是不會來到狩獵隊的,而是直接去他家裡,但看到張四平身後的張慕寒後就釋然了。
“你這是帶着狗蛋兒進狩獵隊吧!不是我說你,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要支持,這小子一直都在嚷嚷着要進狩獵隊,要上山,還不是爲了自己的實力?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生與死的磨練,是不會誕生強者的。”惠權一口氣說完已經走到了長桌的前面,一掌拍到張四平的背上,勾肩搭背的就向長桌的裡面走去。那裡,已經騰出了一個座位,張四平坐下,而張慕寒和白澤則站在張四平背後。
“你說的對,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做大人的支持就好了。我不也想着讓狗蛋兒子承父業,沒想着卻不願意下海。捕魚人的兒子不下海反而上了山,這畢竟有違傳統。”
“是你自己思想太封建了,還子承父業,孩子自己想要的纔是真的。現在狗蛋兒16歲才煉體後期,在附近村落裡是頂尖的天才,但放到外面的宗門裡,連一朵小浪花都翻不起來。只有經歷生死搏殺,打破天賦上的制約,纔有可能厚積薄發,進入更廣闊的世界,而不是隻在這小小的羊村。”惠權數落着張四平,說道最後一句更爲廣闊的天地時,白澤看到了那雙眼裡的嚮往,接着便黯淡下來。
“更爲廣闊的天地,你說得對,要是我將狗蛋兒侷限在這小小的羊村裡,恐怕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也就我們這個樣子了。”張四平感慨至極,要不是惠權點醒他,他還在執迷不悟,後果就是親手葬送了親兒子的未來。回頭看向張慕寒的眼中都是充滿了歉意。
“行,那我就把狗蛋兒放到你們狩獵隊,以後,任憑他而去。來,幹!”
張四平說完就端起一碗烈酒,好像只有喝酒才能平復他浮躁的心情。惠權也端起一碗酒,兩碗酒在半空中劇烈的碰撞,濺出了一滴滴酒花,接着便一飲而盡。
“兄弟啊,我得託你幫個忙,看到我身後和狗蛋兒一起的少年沒、這是我的一個義子,也想進狩獵隊,一身箭術出神入化,連我都非常震驚。”放下酒碗,張四平將一隻手搭在惠權的肩膀上,細聲說道。看到惠權的疑惑,他就把白澤的來龍去脈道了出來。
惠權聽後眉頭皺起,白澤看到一顆心都吊到了嗓子上,心中還以爲不成,不料惠權下一刻就說道:“行,那就讓他們明早太陽初升之際到村口集合吧。”
“白澤,還不謝過你惠叔。”張四平看到惠權答應,連忙對身後的白澤使着眼色。狩獵隊作爲保護羊村最重要的力量,絲毫差錯都出不得,白澤作爲一個陌生人想都不要想進狩獵隊,哪怕是張四平的義子都不行。但不知爲何,惠權還是答應了下來。狩獵隊正缺弓箭手,惠權知道張四平不會對自己說謊,所以聽到白澤的箭術出神入化才一口答應了下來。
“小子謝過惠叔,來敬你一碗。”白澤端起一個空碗,裡面倒滿了烈酒,在惠權的注視下一飲而盡,滴酒不露,全部下肚。
“好。”惠權大聲喝道。長桌上的其他人也被聲音吸引了過來,“小兄弟好酒量,來,再乾一杯。”惠權舉起手中的酒碗,白澤跟上,二人又是一口將酒飲盡。
“我去,這可是福伯專門給狩獵隊釀造的烈酒,又苦又辣,喝到胃裡就像一團火一樣,焚燒着血液。這個勁道一般人一喝就醉的。這小子喝了二大碗,你看,臉上只是有些微紅,一點也不像個孩子。”長桌上的其他人驚歎道。他們深知福伯釀造的烈酒到底有多烈,所以纔對於白澤連喝兩大碗感到吃驚。
“張慕寒。”張四平給張慕寒打起了眼色,對於惠權來講,能用酒說話就千萬不要動口。
白澤看到張慕寒仍然傻愣愣的站在張叔背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使勁往張慕寒腳上踩了一腳。張慕寒一聲痛呼,這纔看到了張四平的眼色,也端起一個空碗,學着白澤倒滿,對着惠權說道;“惠叔,我也敬你一碗。先乾爲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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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惠權又是一碗下肚,臉色也不正常起來。而張慕寒更是不堪,面色潮紅宛如鮮血,身子都站不穩在原地搖搖晃晃起來。
“行了,你們倆個先回去,白澤,扶着點張慕寒,沒出息的一碗酒都喝不了。”聽到長桌上人們的笑聲,張四平感覺張慕寒給他落了面子,對着白澤說道。
“好,那我們先走了。”白澤扶着張慕寒,向門外走去。出了狩獵隊的門,剛好迎上了葉金金,在演武場認識的自稱與白澤是“同道中人”的那個。白澤隱約記得,他好像是羊村村長的孫子。
“誒呦,這不是白兄和狗蛋兒嗎?你們這是去哪?”葉金金看到白澤,眼睛一亮,直直來到白澤身前,擋住了白澤的去路。
“回家。”白澤淡淡的說道:“你擋住我們的路了。”
“你們這是從狩獵隊出來?”葉金金無視白澤的問題,好奇的問道。
“恩,怎麼,你也想進入狩獵隊?就你那個身板,別虛的連武器都拿不起來。”白澤想到了葉金金說過的房中秘書,取笑道。
“哼,小小的狩獵隊我想進簡直太簡單了,你等着,明日我就是狩獵隊的一員了。”葉金金佯怒道,說完便不理白澤徑直向狩獵隊走去。
白澤扶着張慕寒走在羊村的青石小路上,張慕寒搖搖晃晃,口裡說着什麼鬼話,一身的酒氣散發出來,讓路邊的大娘大嬸們都是上前詢問,白澤只好一一解釋,經不住他們的話癆,找了個理由便落荒而逃。
回到家,張阿姨先給張慕寒醒了酒,然後才問白澤道:“怎麼?狩獵隊應該沒問題吧。”
“恩,我和張慕寒都進入了狩獵隊,明日太陽初升村口集合。”白澤坐在一個石凳上,擦拭着先行弓,回答道。
“怎麼,你喝了酒一點事情都沒有,以前經常喝酒嗎?”張阿姨覺得奇怪,白澤臉色一切正常,回來的路上白澤臉上的微紅便已經散去。
“恩,從小到大一直跟着爺爺,爺爺愛喝酒,所以鍛煉出了一身好酒量。”白澤解釋道。
“那好,先讓張慕寒睡一會,你也去做自己的事。我去做飯,飯好了叫你們。”
“好。”白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坐下來修煉起了九轉玄魂決。
而張四平也在正午的時候回來了,急急忙忙的就開始準備各種東西,包括親自去鐵匠鋪購買了一把趁手的寶劍。本來也準備給白澤一把弓的,但是被白澤拒絕了。武器是武者的第二生命,白澤認爲只有自己打造自己使用自己保養的武器纔會在作戰時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四平也不停的給白澤和張慕寒講着一些經生存經驗和尋常野獸的弱點。
時間緩緩流逝,在一天的準備中,張慕寒一家人陷入了沉睡中,白澤也在自己的房間內修煉九轉玄魂決。
次日,早早的白澤就醒了過來,叫起張慕寒,洗漱了一番就離開了家向村口碑走去。清晨村內霧氣瀰漫,白茫茫的。那是一晚上積攢下來的,太陽升起便會驅散白霧。來到村口,那裡與村內的安靜不同,吵吵鬧鬧的,眼尖的白澤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葉金金。
惠叔看到白澤,說道:“你們來了,先等等,太陽初升我們就進山。”
“山上不同於村落,野獸橫行,稍不留意便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一切行動聽指揮,不可私自行動。”一個下巴上有一撮鬍渣的中年人上前說道:“我是狩獵隊的副隊,我叫劉虎。狗蛋兒認識我,你不認識現在也應該認識了,聽說你的箭術出神入化,等上了山拿出來溜溜,讓我們看看。”
“好,一定不會讓副隊失望。”白澤自信的回答道。
當天邊一縷陽光透過白霧撒到人們身上時,惠叔一聲令下:“出發。”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就向山上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