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崔熙軒用更加小心的語氣斟酌着說着。
“請說。”
“今天的事情,還請林兄弟不要說出去,事關跆拳道的聲譽。”崔熙軒說完請求,就要給林成跪下。
林成一看崔熙軒要下跪,趕緊上前扶住崔熙軒,“請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其實林成本就沒有炫耀的心思,再說他也不知道崔熙軒等人在跆拳道界有如此偌大的聲譽。林成的嘴很嚴,這種事很平常,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思。
再說林成同意崔熙軒的請求,讓金鐘明和李龍永跟着自己學拳,是因爲林成並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也不是一個固步自封的人,在林成的心中,只有交流,拳術纔會進步,任何閉門造車的行爲都不利於拳法的進步。林成不怕金鐘明和李龍永學會自己的拳法,就怕他們學不會,他們的進步,更能激勵自己在拳術道路上大踏步前進。
林成的心很大。不過也正是由於林成的寬闊的心胸,才使林成在拳術上劈荊斬棘,勇猛精進。這麼年輕,就取得如此成就。
太極拳有一句話,心有多大,拳就有多大。
心境放的遠,境界自然高。同樣功力的兩個人,一樣威力的拳,一個打拳時候把意放到了天邊,那他的拳的穿透力,就會到天邊。同樣的一拳,意放到眼前一米遠的地方,那他一拳只能打到眼前三尺遠的地方。
看到林成表態,崔熙軒很高興,非要拉着林成一起去吃飯,林成自然極力推脫,最後只能拿出女朋友有約做擋箭牌。最後崔熙軒告辭的時候,讓林成去韓國的時候一定要找自己,讓自己能一盡地主之誼。
林成和崔熙軒等人的比武,事後果然風平浪靜,報紙隻字未提。林成知道,崔熙軒肯定跟同來的人都做了思想工作。
接下來的幾天,期末考試臨近,國術協會經常就只有林成一個人,別人都複習,老師都不講課了,林成也沒什麼課上,也就沉心在國術協會練拳。
國術協會的大門被人粗暴打開,進來十幾個身穿警服的人,其中有兩個人是海大校區派出所的警察,雖然不知道名字,但是林成卻是見過。
林成一甩眼,看到被粗暴打開的大門後,黃峰在鬼鬼祟祟伸出頭,又縮了回去。
爲首的一個警察吵着西城口音,“你叫林成嗎,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說着就拿出手銬的同時,又拿出一張“協助調查”的公函,在林成眼前一晃。
以林成的眼力都沒看清那張紙上寫的什麼內容,只看到標題上的協助調查函的字樣,警察剛要給林成上銬子,林成一擺手,“你們到底什麼人,憑什麼抓人,”
剛纔的警察又拿出那張協助調查的公函,這次林成算是看清了上面寫的什麼:茲請林成回去協助調查西城11.18特大命案。上面的章是西城縣公安局。
雖然事情是林成做下的,但是林成卻不慌不忙,林成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人命也不止這九條,從林成十歲第一次殺狼開始,那時還小,雖然害怕,但是卻不緊張,刀在林成手裡非常穩定,後來在石島殺人還是在西城殺人,林成從來不曾手軟,心底也從來不害怕。林成自己心裡有自己的善惡判斷標準,自己只殺該殺的人,只要面對該殺的人,林成從來不手軟。
此時的林成也絲毫沒有害怕,也許是藝高人膽大,林成上下看了看爲首的警察還有拿出手銬的那個警察,“你們是那個單位的,證件拿來我看看。”
此時學校的校警也看出了林成的不凡,只見林成絲毫不在意,侃侃而談,在感情上心中也認定林成是無辜的。
爲首的警察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在林成面前一晃。
“等等,我看清楚,你是不是假冒的。”
這個警察已經有些不耐煩,“小子,你事還真多,看清楚點。”說着又把警察證在林成眼前停留了半分鐘,“看清楚了嗎,銬上。”
“怎麼,協助調查不是逮捕證,誰給你戴手銬的權力了,”林成說話間自有一股威嚴,讓爲首的西城刑警大隊大隊長鐘不凡也不敢造次。
鐘不凡是信任的刑警大隊大隊長,是以前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剛剛升上來的。以前的大隊長就因爲十一月份的西城九人特大命案而就地免職。前刑警大隊大隊長調查沒有絲毫效果,被縣委就地免職。雖然前段時間,這案子不在大張旗鼓的進行,但是那是爲了減少此次特大命案在人民心中的恐慌影響,調查都是在背地裡悄悄進行的。鐘不凡就是在調查從明轉暗的時候,臨危授命。
鐘不凡是很有能力的,他吸取前大隊長調查的漏洞,把整個案子仔仔細細的推敲了一遍。只要是人就不會相信這九人會在一夜之間突然無疾而終,而且都是突發心臟病,心臟驟停而死。雖然鐘不凡心裡的正義感很強,在研究了案情後,也認爲這九人都該死,但是該死並不能作爲行俠仗義的理由。該不該死有法律來裁決,而不是由某個人運用私刑。所以鐘不凡立志把這人給挖出來,讓他接受法律的公開審判。
鐘不凡堅信,只要是作案,就會留下線索。鐘不凡在認真研究了案情的情況下,卻沒有絲毫線索,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沒有腳印,沒有指紋,甚至九人的死亡情況都很類似,彷彿真是得了急性心臟病而死。鐘不凡就改變了偵破方向,是不是投毒,結果調查後,發現,個人所接觸的人和事都不一樣,投毒完全沒有機會。
鐘不凡又推翻前面所做的推測,重新制定了一個偵破方向,是不是武林高手作案,鐘不凡又帶領手下刑警隊日夜調查劉琳一家的各種社會關係。根本沒有一個人有這個功夫,也沒有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就有一個叫林成的,據說功夫也不錯,不過在案發前一晚就已經離開了西城,回去上學了,而且又有人證,有不在場的證詞。
案子又一次陷入了停頓。但是鐘不凡根據經驗這個林成有問題,他剛剛一走,就發生了命案,這是故意造成的不在場證據,但是青島距離西城可不近,足足的三百公里的路,時速一百碼,開車就要三個小時,來回最起碼要六個小時,按理說林成也絕對沒有這個作案時間。林成早晚都在青島,都有人證,要在一夜之間往返西城,青島,那絕對沒問題,但是如果往返的同時,在連續殺九人,而且九人相隔距離可不近。
鐘不凡做過試驗,自己開車把這九人的家走了一遍,只是走了一遍,還不加上上樓作案的時候,就得三個多小時。
林成晚上六點有幾人能證明在學校,早晨五點多有海大劉主任等人的證詞,也能證明林成在學校。本來于小偉說能證明林成夜裡也在宿舍的證據,後來也在鐘不凡的親自詢問下,證明於小偉並沒有親眼見過晚上林成在宿舍,而是估計林成應該在宿舍。而宿舍另一人吳健的證詞證明半夜四點不到的時候,林成肯定在宿舍,因爲他起來撒尿,正好林成也起來撒尿,兩人結伴去的。問宿舍管理員,宿舍人太多,他不可能記得某一個人進沒進宿舍。
但是從已知的證詞上,林成在晚上六點半到凌晨四點的時候,有九個半小時的空白點。算上西城與青島來回六個小時的距離,還有開車把九人家都走一遍需要三個小時二十分鐘的時間來算。假定這事是林成做的,那林成開着車,用了三個小時二十分鐘把九人家走了一遍,殺了九人,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而且好幾個還是跟老婆睡在一起的時候被殺的,而他們的老婆卻絲毫沒覺察到絲毫的異常。
而最令人驚奇的還有,縣城裡有攝像頭,攝像頭分治安探頭還有交通探頭,在經過九人家有幾條必經路,刑警隊在探查了所有過路車輛後,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十一月份的天氣,一個小縣城,天氣很冷,半夜的車少的可憐,一共十幾個在監控裡出現的車,鐘不凡讓人全部仔細查閱了一遍,全部不是涉案車輛。
這可是必經路,而且林成還沒開車,只憑雙腿,還快過汽車,最後連鐘不凡都不相信自己的這個結論。而且他們不光查看了治安探頭,還到交警隊去借閱了交通探頭的錄像,結果還是一樣,一無所獲。
但是鐘不凡就是懷疑林成,雖然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林成的無辜,但是警察的直覺,鐘不凡就盯準了林成。
鐘不凡調來林成的履歷,仔細研究,他親自跑了兩趟煙威,文登,從側面調查林成,又跑了一趟青島海大,研究這個林成,最後發現林成雖然練的是太極拳,但是絕對有作案的實力。
因此鐘不凡就申請縣公安局,申請了協助調查的公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