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的蜀山修士,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張雲的對手,在聽到賈飛的話後,各個加快速度,退出了房間。
瞬間從第五十層下了下來,來到第四十九層。
這時衆人聚在一起,各自抒發着心裡的火氣。
實在是太屈辱了,這是蜀山裡史上從未有過的事,就算當年無數魔頭圍攻蜀山,但還是被兩儀微塵大陣所阻,最後更是被蜀山全殲,一時宇內澄清,再無半個魔頭妖物敢來犯蜀山,成就了蜀山千餘年的赫赫威名。
到了當今社會,雖然靈氣消散之下,修道士各個潛修內門,不復出山,但是蜀山被人欺壓上門還真是頭一遭,如果就此傳出去不知要被多少同道恥笑,蜀山門人從此擡不起頭來。
這時,一個年輕男子問道:“劉橫師兄,我們真的要把那個狐妖帶上去讓那人帶走麼?之前可是陳昊師兄說要把她送給劍恆師兄當婢女的,如果陳師兄回來我們怎麼交代?”
劉橫此時心灰意冷,再無絲毫留戀的心思,對他們說道:“你們莫要問我,自己決定吧,等這次事後我要回師門潛修,沒有大事,再也不會下山了。”
說罷,也不再多言,而是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閉目修煉,好像真不在管俗事俗物一般。
那男子見狀,也是氣悶,轉頭又問向了張禮,張禮看着劉橫的表情知道他受的打擊太大了,心裡一陣感慨,知道劉恆在剛纔那一剎那就變了,想起之前的吵嘴,心裡也是一陣恍惚。
但是瞬間回過神來,看着是兄弟們一雙雙眼睛看着自己,沉聲說道:“人不能放,我蜀山在修道界的赫赫威名不能喪失在我們手上,我剛纔已經給陳昊師兄發了傳信玉牌,估計不一會陳師兄就會趕回來,我們先拖延一下時間,等陳師兄他們回來。”
“哼,就算那賊子法力再強,境界再高,也肯定抵擋不住我們所有人的圍攻,更何況陳師兄也是練氣還神的大高手。”
“對對,等陳師兄回來,我們就直接衝上去殺了那個賊子。”
“張師兄說得對,我們蜀山不是好欺負的,殺了那人,再把他身後的女的也抓了,同時送給劍恆師兄,到時定是一大美事。”
“好,就這麼決定,等陳師兄回來,立即滅殺那賊子”
“……”
聽了張禮的話,衆人齊聲附和,都覺得是好主意,心裡就想着怎麼將張雲千刀萬剮,才能以泄心頭只恨,洗刷蜀山着巨大的屈辱,重振蜀山的雄風,再次如千百年前的前輩們一樣領袖整個修道界。
衆人只覺,心頭激盪,猶如一團烈火在燃燒,燒遍整個修道界。
而坐在衆人身後正閉目修煉的劉橫此時睜開了雙眼,看着衆人激動的表情,臉上譏諷之色一閃而過,又恢復了面無表情,閉目養神的樣子。
而此時,尚在樓上的的張雲正假裝威嚴的坐在房間的一張椅子上,慢慢的同站在身前的賈飛說着話,順便也打探着修道界的一些事情。
“坐!”
張雲見賈飛雖然忍得很辛苦,但硬是不願後退半步,苦苦地在支撐着。心裡也有一些欣賞。
知道這個蜀山弟子雖然低着頭,屈於自己的武力,但心中並無多大服氣,只是這正是張雲要的結果,不過也知道過猶不及,隨即收了威壓,招呼賈飛坐下。
看的旁邊的崔婷眼珠都快掉出來了,吃驚的嘴巴大張着,心裡想到:“難道這就是修爲高了的好處,連蜀山的人都不怕,還被蜀山的人這樣對待?”
“上次我來可是被蜀山的人追的到處跑,張雲只是胡亂發了一陣火焰雷電,便能在這坐的四平八穩,蜀山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好厲害好厲害,看來我也要好好修煉,到那時蜀山也估計不用怕了吧。”
“早知如此,還搞那些個佈置幹嘛,直接過來要人好了,還能省得姐姐受這些天的苦。”
崔婷此時還沒搞清情況,只覺得張雲剛進來,便被蜀山的人尊敬,心裡一陣的亂想,卻是異想天開了。
“我對你們蜀山也沒多大意見,你們靈劍老頭和我關係也不錯,我知道你們蜀山這次的痛苦,但也不能到處胡亂抓人不是,你們抓了那些個散修,現在修道界對你蜀山有意見的人可是有很多呀,我這個好友被你們抓來這些天不知你們可調查出了什麼?”
張雲和顏悅色的對賈飛說着,好似一個長輩同晚輩嘮家常一樣,看的崔婷又是一陣傻眼,好似初次認識張雲一樣,哪知道張雲這是在用血靈老祖的記憶漫天瞎扯呢。
“額,前輩體諒就好,原來前輩和靈劍師叔祖也是舊識,那便好說了。”
“其實幾日前晚輩聽到那個消息也是吃驚不已,想我蜀山五行劍浩揚五人我也是熟識的,平時關係還算不錯,他五人修爲本就高我一頭,又有五行聚合陣爲依仗,一身戰力絕對不屬於練氣還神中期的大修士,追殺一個受了傷的老魔頭,居然會消失不見,甚至連靈劍師叔祖的遁天寶鏡都消失不見了。”
“連帶着掌門震怒滔天,急招我等山內山外的無數三代弟子,遍尋天下,搜查四方,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等也無辦法,只得請那些見過他五人同血靈老祖打鬥的修士來了解情況,方便調查。到現在只知道他五人那晚在此處並未抓住血靈老祖,一路朝那東北方向追去了。並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等也不敢擅自放人,只等劍恆師兄去北方調查回來,卻是沒曾想抓了前輩的朋友,實在是冒犯了,還望前輩看在靈劍師叔祖的面子上原諒則個。”
賈飛不卑不亢,也不敢打馬虎眼,小心地解釋着事情的始末,還帶着求情的成分。哪知道眼前這人是冒名的前輩。
“哦,那就是說,你們蜀山到現在還未找到浩揚五人嘍?還真是麻煩,其實這件事何必鬧得這麼大,私底下調查不就完了麼,鬧得這樣大,散修之中已然怨氣太大了,都快要同仇敵愾來反對你們正道聯盟了。你們蜀山這次做得太過了。”
張雲好似真進入了狀態,做長輩上癮了,還連忙批評賈飛。
“晚輩知道,只是這件事由掌門親自交給劍恆師兄全權負責,晚輩等人也是依令行事而已,驚擾了前輩,莫要記在心上。”
賈飛聽得臉上冒汗,嘴上不住的道歉,心裡不住的哀號:“這是哪裡跳出來的老怪物呀,居然還跟靈劍師叔祖熟識,跟我一個晚輩計較什麼,真是要命。”
“不過沒聽說異能組裡的老怪物有這麼年輕的呀,他們不是不能留住容顏麼?怎麼還有這麼年輕的?難道不是異能組的?”
李新心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但是隨即就被自己否定,“不是異能組的,血脈怎麼可能覺醒,還這麼厲害。”
“原來是劍恆那小子在負責呀,上次見他還是練氣還神初期呢,不知現在到什麼境界了?你們蜀山的老傢伙也捨得放他出來,不是寶貝的緊麼?”
張雲點了點頭,好似很瞭解劍恆一般,其實這是血靈老祖的記憶,劍恆是蜀山三代第一人,修道就自然是無人不知。
“劍恆師兄天縱之才,現在已是練氣還神中期巔峰了,原來前輩與劍恆師兄也見過,只不過劍恆師兄此時已經北上,並不在此,否則還可見一見前輩。”
賈飛臉上驕傲,這是蜀山的驕傲,連連笑着對張雲說道,卻不知道張雲差點嚇出冷汗,心裡暗想:“知道他不在,小爺才這樣說的,他要是在,小爺還能這麼安穩地坐着麼?”
“也不急着見他,你們把我的好友關在哪了?你那些師兄弟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帶來?”
張雲見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也不在同賈飛瞎扯,心裡想着早些帶人離開此處。
旁邊的崔婷此時也是一臉的焦急,只是不能打斷張雲而已,否則就露餡了。
“晚輩這就催催,前輩莫要着急。”賈飛擦着額頭上的汗,心裡早就把劉橫等人罵了個遍。
“都死到哪去了,連個人都帶不過來,讓我受這老怪責難。真是一羣沒用的東西。”
“算了,別喊他們了,你直接帶我們過去吧,看來你那些師兄弟把我這個老傢伙不當一回事呀。”
張雲靈識一掃,就看到樓下蜀山的人圍成一圈,全在坐着,臉上隱現焦急之色,好似在等什麼人一樣,心裡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並不表露,而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站了起來,朝賈飛說道。
“是,好的,前輩跟我來。”賈飛無可奈何,訕訕的說道,心裡真是連殺人的想法都有了,一羣成事不足的東西。
隨即帶着張雲和崔婷走出房間,朝樓下走去。
四十九層,張禮等人焦急地等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可還是不見陳浩等人回來,只感覺世界在此時都變慢了,時間都快停止了一般,平時很少關注這些,修道士很少有這個功夫如此浪費時間。
這時閉目的劉橫睜開雙眼,突然站立起來,把旁邊的一衆人嚇了一跳,甚至有人嘴裡說道:“幹什麼呀,嚇死人,神經病。”
劉橫也不多言,而是看了一眼衆人,緩緩的說道:“走吧,放人去。”說罷,率先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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