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彧看着這一幕,神色微怔。
牢房內的少女已經被折磨的體無完膚,幾度昏厥。
直到最後一次一桶水澆到身上,她依舊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阮族長又摸出了更可怕的刑具後,白族長叫住了他:“差不多得了。她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阮族長挑眉,回頭看向其餘幾個族長:“各位怎麼說?今兒就到此爲止?”
“看她這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莊族長站起身,“各位,你們也不想讓百姓們知道,咱們活活打死了他們的女皇陛下吧?”
“真夠麻煩的!”拓拔氏有些不耐煩,“若換做從前的那些皇帝,當着天下人的面捏死又如何?哪個敢說半個字的不是?”
“問題是,她不是從前的那些廢物皇帝啊。”白族長淡道,“她剛剛纔帶領八十萬大軍,打敗了蒼暮和翟耀,當着幾十萬將士的面,用黃金弓射殺獸王,解圍城之困。在她威望最鼎盛的時候,咱們把她打死了,萬一引起民怨沸騰,對於統一其他五國,難免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那現在怎麼辦?是繼續關着她拷問,還是?”
“把她送回寢宮。”白族長嬌笑着說,“白霖江告訴過我,小女皇體質特殊,所有的藥材對她來說都是毒藥。按照她的傷勢,堅持不了多久。到那時,我們可以向天下人宣佈,女皇陛下是因爲征戰受傷不治而亡。這樣咱們八大家族自然可以脫離弒君的嫌疑了。”
拓拔族長第一個反對:“那國璽怎麼辦?”
“你在這裡把她折磨了兩天,得到國璽的下落了?”白族長冷笑,“讓她回皇宮,也許,才能見到國璽呢。”
幾個族長交換了個眼神。
小女皇若自知命不久矣,一定會把國璽拿出來,交給她最信任的人。
可這偌大蒼瀾,誰是她最信任的人?
“青族長?”莊族長試探着問。
“青族長忙着救母,大概是沒空搭理她的。”童族長說。
白族長微笑道:“你是擔心讓青族長得到了國璽,佔爲己有,拒不拿出來吧?”
“呵,他青氏再霸道,還能抵得過我們七個家族?諒他也不敢獨佔!”童族長陰沉的說,“另外,白族長,你們家的那個男人白霖江,也依舊派到女皇身邊侍奉吧,爭取從女皇口中掏出國璽的下落。”
“你在說笑?”拓拔族長愕然,“白霖江給女皇下藥,女皇還能信任他?”
“那是你不瞭解被男人衝昏了頭的女人,到底有多蠢。”白氏哼道,“若說起來,青嵐纔是利用她最狠的人,她受刑的時候,不照樣喊着青嵐的名字?”
“有點道理。去就去吧,聊勝於無。”
幾人都贊同了。
阮族長笑道:“若說起來,真正能取得女皇信任的人,是拓拔天吧?”
拓拔天昨日爲了女皇陛下,拿着刀指着他們幾個族長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提到這事,拓拔族長頓時臉色發青,咬牙切齒說:“我已經命全族人通緝這個叛徒了,只要他一出現,就立即把他碎屍萬段!叫他後悔生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