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族長說:“殺了他容易,要取得女皇的信任可不容易。小不忍則亂大謀,拓拔族長不至於連這點忍耐也沒有吧?”
“哼。”拓拔族長輕哼,“站着說話不腰疼,敢情不是你們的族人拿刀架在你們脖子上。到那時看你們還能不能保持冷靜。”
“別抱怨了!”童族長皺眉,“國庫固若金湯,沒有鑰匙不可能打得開。我們必須在女皇死之前,拿到國璽!”
“知道了。”
幾個族長終於達成了一致。
於是,奄奄一息的女皇陛下被送回了寢宮。
八大家族對外宣稱女皇陛下在與翟耀獸羣的戰鬥中受了重傷,便把女皇關在了寢宮中,派侍衛看守着,除了齊雲,兩個宮婢外,不允許任何人出入。
離開牢房後,白綾先親自去看了白霖江。
白霖江因爲被斬斷一隻手,正躺在牀上養傷。
“大概,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吧。”白綾倚着門,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看着白霖江,“雖然你沒了一隻手,但還是比小女皇的情況要好一些。”
白霖江聞言,緩緩轉過頭來,灰敗乾裂的嘴脣動了動,緩緩問:“她怎麼了?”
“被阮族長折磨了一天,大概,還剩下一口氣,就看這口氣能喘幾天了。”
白霖江沉默了會,說:“若我是背叛者,你們呢?”
“八大家族只是在維持蒼瀾大陸的秩序。”白綾微笑道,“小女皇至純至善,卻過於天真了。八大家族怎麼可能允許她收回皇權?看着挺聰明的一張臉,怎麼連這個也想不到呢。”
白霖江淡道:“你怎麼知道她想不到呢。”
白綾微愣:“若她能想到這一點,爲什麼還要如此賣力的爲蒼瀾攻打其他國家?”
“也許,她根本就不在乎呢。”白霖江勾脣笑了笑,“你們女人實在是很難讓人弄得懂啊。”
“我過來,是要通知你,女皇已經被送回皇宮了。”
“你想讓我去繼續迷惑她?”
“果然聰明。”白綾笑道,“雖然不是很清楚到底爲什麼,但我瞧着那小女皇的模樣,似乎並不在意被你和青嵐的欺騙背叛啊。”
“即便她不在意,也不表示她會信任我。”
“若是先前,也許不能。但現在嘛,就不好說了。”白綾的視線落到他被厚厚裹起來的斷手處,“你不過給她下了點藥,便被生生斬斷了一隻手。也算是恕罪了吧?反正小女皇也快死了,臨死之前,就就去陪陪她吧。”
白霖江冷冷說:“我若是不去呢?”
“你不去,那就是沒有用的廢物。我們白氏,不養閒人。”
“那你就殺了我。”白霖江冷冷說,“在白家,女人才是人,男人連畜生也不如。畜生有什麼必要活着?”
“呦呵,你這種人,什麼時候這麼想得開了?”白綾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兒,饒有興致的湊到他面前,“怎麼,害了小女皇之後,大徹大悟了?”
白霖江別過臉去,眼底充滿了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