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還不至於被活活氣死!”
李雁行氣憤的拍着桌子,“不行,我要進宮去,我要面聖!”
“父親,您已經致仕了。”
“我不在朝爲官,但我品階還在吧?我還是燕南郡王,還是皇后的親爹吧?我這個親爹能不能進宮看看女兒和孫子?!”
“行行行,您要進宮,誰敢攔着。”
李雁行雖然嘴裡衝動,但性子還是沉穩的。
他發了會火,慢慢冷靜下來,又問兒子:“我聽話的意思,皇上是要廢嫡另立的意思?”
“目前倒是沒傳出這種風聲。畢竟皇上至今還是隻有辭兒一個兒子,不過後宮已經有三位娘娘懷孕了,一旦有皇子出生,加上皇上和妹妹關係不睦,恐怕就很難說了。”
李雁行嘆道:“皇上和櫻寧剛成親的時候,倒是很好的。如今全變了。”
“做皇上和做王爺終究是不同的。妹妹的性子,咱們比外人瞭解,她不可能眼睜睜看着皇上做錯事而不管不問。長此以往,帝后失和,一定會出事的。”李第堯說,“妹妹心裡大概是很擔心會因此連累到家裡,話裡的意思,是想着帶咱們離開京城隱居呢。”
“那有什麼不行的,老子在京城早就待膩味了!”李雁行哼道,“你即刻修書給你大哥,讓他主動辭官!皇上忌憚他,只讓他在外爲官,一年到頭也不許回來一次。有什麼意思?”
李第堯見父親這麼說,不由笑道:“這些只是咱們的退路,到底會如何,還是要先看看情況,隨機應變的。”
“家裡先準備着吧,不管如何,家裡不能成爲櫻寧和辭兒的拖累。”
“是,父親,我明白了。”
……
送走二哥後,櫻寧坐在屋裡冷靜了會,擦乾淨臉上的淚痕,便看到蕊花慌慌張張跑進來。
“怎了這是?”
因爲哭過,櫻寧的聲音還帶着濃厚的鼻音。
蕊花說:“娘娘,也不知從哪裡躥出來一隻狗,把錦書姐姐給咬了。”
“嚴重嗎?”櫻寧忙道,“去請太醫來。”
按規矩,宮女是沒有資格使喚太醫的。
不過,櫻寧畢竟是皇后,她傳太醫來,太醫不敢不來。
蕊花答應着出去了。
櫻寧去錦書屋裡,果然看到她坐在牀邊,小腿上血淋漓的,皮肉被咬得翻卷起來。
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仍然可怕。
兩個小宮裡在旁拿着巾子擦拭傷口的邊緣,也不敢捧着,十分無措。
“哪裡來的狗?”櫻寧問。
“娘娘,不過是被咬了一口,不礙事的,您怎麼親自過來這裡了。”錦書忙要站起身。
櫻寧按住她:“咬成這樣還沒事呢,不好好處理,一定會留疤的。慶雄呢,你去查查,哪裡來的咬人的狗,查清了來回我。”
“娘娘,奴婢已經查出來了,”慶雄說,“這狗是馬才人養的。”
“後宮允許養狗嗎?”
“這……後宮倒也沒說不能養狗。不過,咬人的狗是肯定不行的。”
“去,你帶人把那隻狗抓了送出宮,至於馬才人,廢爲庶人,關到冷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