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怕你恨屋及烏
明妃見她不說話，便拉着椅子坐到她身邊，拿團扇爲她扇着風，殷殷的說：“雖然瑄王有許多缺點，但他卻有一點，我卻很滿意。”
“什麼呢？”
“他對公主的心意，從未改變過。”
“娘娘, 這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
“我知道，你不喜歡瑄王，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做我的兒媳婦。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若是知道了，縱然是立時死了，也值了。”明妃殷切的低聲說。
櫻寧已經好幾天不曾好好睡覺吃飯，此時只覺渾身輕飄飄的, 腦子也空蕩蕩。
她笑了下：“娘娘不必說的這樣嚴重。”
“辭兒到底是我的孫子嗎？”
櫻寧沒說話。
明妃輕輕握住她的手：“相信我，公主。只要你不願意，即使有人要割了我的舌頭，我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櫻寧見她這般，不由得莞爾。
她親自帶着明妃回到顧長淵面前。
“哪裡不一樣？”
“真的嗎？我不信。”明妃搖頭，“公主本是高門貴女，千嬌萬貴的。卻被他欺負了，吃了許多苦頭。若換做我，是不能輕易原諒他的。”
櫻寧笑問：“那麼，娘娘恨皇上嗎？”
櫻寧沉默了會，說：“娘娘，我不會讓辭兒與瑄王相認的。”
她站起身，“我送您去瑄王處。”
“喝什麼呢？”明妃問。
櫻寧笑道：“其實這事與娘娘沒什麼關係。”
“我本就是窮苦出身，進宮後的日子，對我來說就是享福了。何況我是跟了皇上，有了名分後，才生了瑄王。雖一直不受寵，但也不曾吃過什麼苦頭。”明妃低低的輕聲說，“公主身份高貴，原就可以有更好的選擇。你不喜歡瑄王，我也不敢奢望。”
一大碗藥灌下去, 他面無表情, 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明妃徹底放下心來：“還是公主大度。本來嘛, 我也想過, 這是瑄王做的孽，自然不能算作我這個當孃的頭上。只是擔心公主會恨屋及烏, 那我就不好了。”
明妃又問：“公主心裡一定很恨瑄王吧？你知道我是瑄王的孃的時候，有沒有也連帶着討厭我呢？”
“娘娘放心, 我也並不恨瑄王。”
櫻寧笑道：“沒見過哪個娘這麼貶低自己的兒子。我不喜歡瑄王，與他好不好沒什麼關係。您不必妄自菲薄。天不早了，娘娘出宮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顧長淵正喝藥。
“這不一樣。”
她解脫了似的笑道：“那都不重要。這些日子，雖然我心裡已經認定辭兒是我的孫子，倒到底還是要公主親口承認，我才安心。從此後，我算圓滿了。”
明妃聽了這話，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氣，肩膀鬆懈了下來。
“藥。”
“我還能不知道是藥？”明妃道，“我是問, 爲什麼喝藥。你這額頭不就是皮外傷？也太嬌氣了。”
“薛太醫說我中毒了，要喝藥祛除餘毒。”顧長淵放下碗，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脣角。
明妃恍然：“哦，是了，我竟忘了。你中的是什麼毒，對身體傷害大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