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還好意思說呢,我就算是個病人也不能一整天都躺在牀上,我總得下地走動走動方便身體恢復,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我的身體我清楚。”
看着蕭和嘉如此任性的模樣,她也沒有辦法,只能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知道蕭和嘉是在擔心祁懷珟,畢竟這麼久沒有見,這也是人之常情。
雖然蕭和嘉嘴上不說,可是日日的關心祁懷珟,她陪在身邊,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好好好,我算是沒話說了,你的歪理多那就聽你的。”
蕭和嘉推開房門,終於看到了外邊的陽光,第一次有了自己,真的再一次活過來的感覺。
只是祁懷珟現在他會躲在哪裡呢?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和嘉臉色複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祁懷珟。
……
“主子都已經昏迷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咱們這些做手下的還能夠說什麼呢?當然是主子說什麼咱們就做什麼,至於那些事情,是主子的事情,咱們不要多管。”
“哎……”
蕭和嘉聽着這話心中一驚,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立刻抓着其中一人問道。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就不要罵我了,好不好?”
看着突然出現的蕭和嘉,他們皆是一驚,沒有想到,蕭和嘉居然能夠找到這個地方。
不過這也正常,祁懷珟突然昏迷,他們情急之下就找了最近熟悉的地方,蕭和嘉能夠找到這裡也是十分正常的。
“這……”
祁懷珟現在的情形,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蕭和嘉解釋,只能夠無奈的說道。
“不如您進去自己看一看吧,我們這些做手下的也不知道該如何說……”
祁懷珟上身光裸,整個人蒙着一層淡淡的霧光。
他臉上的表情異常痛苦,可是一直強忍着。
身體之中的虛弱已經逐漸的抵擋不住。
雖然他已經用功調養了這麼長時間,可是如今的他跟之前相比,已經虛弱了不少。
祁懷珟躺在牀上,蕭和嘉站在門口,看着祁懷珟臉上痛苦的神情,踏進門口的腳步竟然生生忍住了。
那個素來穩重偉岸的男人此時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她從來沒有見過祁懷珟的這種樣子,從前的祁懷珟在自己面前總是生機勃勃的樣子,如今這般躺在牀上的樣子,讓蕭和嘉始料未及。
在急切想要找到祁懷珟的情況下,見到祁懷珟竟然生出了一絲膽怯之意。
婢女們在蕭和嘉進入房門的時候就已經退下了,此時門口並沒有人,祁懷珟的身邊也沒有隨侍之人,就在蕭和嘉猶豫之時。
躺在牀上的祁懷珟卻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嘴裡吐出痛苦的聲音。
見狀蕭和嘉也來不及思考那麼多,她向前走了幾步快速走到祁懷珟的牀前。
牀上祁懷珟的痛苦並沒有減少多少,蕭和嘉摸了摸祁懷珟的臉,轉身走到門口把敞開的門關上,才轉身重新走到祁懷珟的牀前。
祁懷珟的眉頭緊皺,額頭上因爲疼痛滲出些許薄汗。
蕭和嘉盯着祁懷珟的面色,心中思緒萬千,祁懷珟每次都是這樣,每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告訴自己。
自己默默承受着一切,如今這般情景也是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狀況之下傷的這麼重。
蕭和嘉的手停在祁懷珟臉的上空,祁懷珟臉上的神色太過痛苦,蕭和嘉都不知從何下手。
她嘆了一口氣剛準備把手從祁懷珟的臉上放下來,就感覺有一隻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蕭和嘉一驚,一看才發現是祁懷珟醒了過來,此時祁懷珟拖着傷重的身體,艱難的擡起一隻手把蕭和嘉的手攏在懷裡。
蒼白的臉上滿是笑意,目光停留在蕭和嘉的臉上像是要把蕭和嘉裝在自己心裡似的,蕭和嘉受不了祁懷珟的眼神,低下頭不敢看祁懷珟。
祁懷珟低低的笑出聲: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剛纔不是還想趁着我睡着輕薄我嗎?”
蕭和嘉猛然擡起頭:
“誰說我趁着你睡覺輕薄你了,你不要污衊我。”
“哦,看來是我污衊你了,不是你想輕薄我,是我想被你輕薄好了吧。”
說話間祁懷珟另一隻手掩住脣,又咳嗽了幾聲。
蕭和嘉連忙把祁懷珟扶着坐起來,給祁懷珟拿來了手邊的茶,就着手餵了祁懷珟幾口茶,祁懷珟喝了茶咳嗽好了一些。
蕭和嘉把茶杯放下,沒有同祁懷珟像剛纔那般玩弄。
她把牀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拉,剛好蓋住祁懷珟胸前的傷口,祁懷珟疼的嘶了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把被子拉下來。
祁懷珟見蕭和嘉這副有心事的樣子,定是在爲什麼事情煩心,於是他開口問道:
“嬌嬌,你可否是有心事,我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自見到我起還未曾露出笑顏。”
蕭和嘉本就在爲祁懷珟的傷勢而憂心,此時祁懷珟問她,她也只好憂心忡忡的看着祁懷珟:
“能有什麼煩心事,如今你都成這般模樣了,能讓我憂心的也就只有你的傷勢了。”
沒想到蕭和嘉這個樣子都是爲了自己,祁懷珟心裡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只是讓蕭和嘉一直這樣祁懷珟也是不忍心的。
他拿起蕭和嘉的手,把蕭和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處,讓蕭和嘉感受自己心跳的速度。平穩和緩的心跳在蕭和嘉的掌下,一下一下擊打着蕭和嘉的心。
蕭和嘉感受着祁懷珟的心跳,剛纔那種心慌意亂的表情纔好了一些:
“你爲我做那麼多,現在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值得嗎?”
祁懷珟的掌心貼在蕭和嘉的手掌上面,和蕭和嘉一同感受着,自己胸膛裡這顆鮮活的心臟:
“你可知,它爲何跳的如此歡快?”
“爲何?”
蕭和嘉露出疑惑的表情,擡頭看着祁懷珟,她不明白祁懷珟說這些話的意思,什麼叫它爲什麼跳的如此鮮活歡快。
“因爲它是爲你跳動的,所以說爲了你做什麼都是值得的,沒有不值得那一說。”
祁懷珟盯着蕭和嘉認真的說。
蕭和嘉被祁懷珟看的臉熱,慌忙撇開頭不敢看祁懷珟。
祁懷珟的傷勢很嚴重,暫時不適宜上路,所以衆人打算讓祁懷珟在此把傷養好,剛好此處正是一個養傷的好地方。
蕭和嘉喚來婢女,她聽聞此處有一位郎中,人稱再世華佗,醫術十分了得。
祁懷珟的傷勢已經不能再拖,此時唯有把這位郎中請來才能讓祁懷珟的傷勢快些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