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林家是什麼身份地位,怎麼可能輕易就沒了名聲,林家的名聲要是因爲她三兩句話就能毀,那還要祖祖輩輩的立什麼功勳幹什麼,直接那嘴說一說不就好了!
林家是百年大族,爲了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就算是如今也是寧可上戰場廝殺,也不願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怎麼會因爲蕭和暢幾句話就毀了林家幾代人的功勞。
“祖母不要動氣,既然蕭二姑娘想要個公道,倒不如直接將她送去衙門,這麼一來,衙門肯定能夠給蕭二姑娘公道,也能還林家一個臉面。”
林暉成雖然不知道蕭家這些日子都發生了什麼,可他畢竟是林家人,就要事事爲了林家着想。
更何況,蕭和暢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模樣,如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林暉成也不得不考慮這一切到底是誰的問題。
“衙門?哼,便是去了衙門又能怎麼樣,林家蕭家哪個是衙門都夠得罪起的,到最後不過是不了了之,還要叫外人看笑話。”
林老太太冷哼一聲,
“你要是有這個閒工夫,不如多看兩眼書,多殺兩個人敵人,比什麼不強。”
林暉成知道林老太太的牛脾氣,索性也就不再說話了。
蕭和嘉站在林暉成的身邊,心裡頭對林家的名聲還是極爲擔憂的,畢竟蕭和暢那樣的人,誰也不知會做什麼什麼事情,說出什麼樣的話來,爲了讓林家的傷害降到最低,她只能詢問林暉成的意思。
而且當務之急,是儘快讓林暉成看清蕭和暢的真面目,現在看來,林暉成還並不清楚蕭和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她又會扮可憐,叫男人看了心疼。
“大表哥,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想法?”
蕭和嘉必須要知道他的想法,說不定能夠給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貨。
可他這些日子沒有了解過蕭家的事情,更不清楚蕭和暢口中的那些事情,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想法:“我也不知。”
看着他搖了搖頭,蕭和嘉嘆了口氣,不過她自己也是有辦法的。
就如同蕭和嘉料想的一般,等林家開門施粥的時候,蕭和暢就坐在地上,滿臉的淚水,叫人瞧了好不心疼的。
可在那些災民的眼裡頭,根本瞧不見蕭和暢的模樣有多惹人憐愛,眼裡頭是隻有那一鍋粥。
只見災民排好了隊,依次領粥,蕭和暢見沒人搭理她,就趕忙哭訴了起來:
“姐姐,你終於肯見我了,我知道自己錯了,我絕對不會擋你的路的,你放心。”
蕭和嘉知道她是衝着自己來的,索性也不藏着掖着:
“妹妹,林家門前你可不能胡鬧啊,這可是我外祖家,什麼事情不能等回家再說,非要在這裡讓大家都瞧咱們蕭家的笑話不成?”
“姐姐,我沒有什麼別的要求,我更不會去阻礙你的路,我被母親養育了十幾年,知道身份低微,可也是真心敬重母親的,就算是母親將我跟生母骨肉分離,我也是認母親的,只求姐姐跟母親能夠原諒我。”
蕭和暢說得實在是可憐,要不是蕭和嘉知道事情的原委,恐怕也要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了。
蕭和嘉已經能聽到人羣中的竊竊私語,
“這蕭家好歹也是名門貴族,怎麼連個庶女都容不下。”
“就是啊,看着貌美如花的姑娘,竟然這般蛇蠍心腸。”
“不是說,蕭家有個姑娘要嫁給太子,會不會就是站着的那個?”
“我看不像,聽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地上跪着的這個纔是未來的太子妃,你沒聽她說不阻礙她姐姐的路嘛。”
“這麼好的姑娘真的是可惜了。”
她聽着人羣裡頭傳出來的話,瞬間就明白了,這蕭和暢根本就不是要毀林家的名聲,而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蕭家容不下一個庶女,蕭和嘉容不下自己的妹妹。
還真是好手段。
看熱鬧看到這裡,災民領了粥到一旁看熱鬧,都想看看林家會怎麼收場,
“妹妹,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芳姨娘穢亂後院,主母責罰有何不可?”
蕭和嘉知曉,衆人都在,她絕對不能學蕭和暢那樣哭哭啼啼的做派,叫人真的看了蕭家的笑話。
“可……”
“蕭二姑娘咄咄逼人,可嬌嬌卻是一直給你留着顏面,蕭二姑娘怎麼偏偏不領情?非得叫世人皆知,你爲了名利地位委身於齊王嗎!”
蕭和暢纔剛開口,就被林嫺給打斷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被林家知曉,甚至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說,這下子自己的臉面是徹底沒了。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不肯輕易放過蕭和嘉,憑什麼蕭和嘉就能託生在正室嫡母的肚子裡頭,而自己卻是個庶出,這本就不公平,如今自己受了這麼多的委屈,還要自己扛着,可人人都肯爲了蕭和嘉出頭。
“林二姑娘可要慎言!”
蕭和暢絕對不能就這麼被她們牽着鼻子走,只有賭贏了,自己才能翻身,自己的命運才能握在自己的手裡頭。
“慎言?莫不是蕭二姑娘覺得我哪裡說錯了?”
林嫺冷笑一聲,蕭和暢是個什麼人,她也看得清楚。
她先前勸過蕭和嘉多少次,可都不成,如今她自己看清了蕭和暢的真面目,林嫺自然不會放過,“是蕭二姑娘不能跟齊王有染不成?蕭二姑娘自己不檢點,還不能讓別人說了!”
很快,林嫺就反應了過來,要是蕭和暢的肚子裡頭真的懷上了齊王的孩子,按理說她早該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讓蕭昱去想法子把自己給嫁進齊王府了,可如今她寧可在林家門口鬧騰,也不肯去,這裡頭分明是有鬼。
林嫺冷笑一聲,瞧着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還是說,蕭二姑娘不止跟齊王有首尾,還巴上了別的男子,連肚子裡頭的孩子都不確定是不是齊王的?”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倒吸了口涼氣,若真是林嫺說得這般,那蕭和暢就該被活活打死,怎麼還能留着苟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