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給我一個理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

……

電話裡那邊傳來機械的聲音,讓焦躁的艾益成很像把手機砸在地上。爲什麼她不接電話?爲什麼?

屋頂上,火光映紅了艾益成的凋謝的臉。

軟弱無力地地倚在牆壁上靜靜地聽着那些“霹靂啪啦”的聲音,他的臉上的浮現出一絲笑意。結束了,徹底結束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把東西送回來。你可以不喜歡我,難道你連自己的塑像都不想要嗎?我有多討厭,讓你對自己的東西都不屑一顧。

給我一個理由!

給我一個理由!!

給我一個理由!!!

“你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終於杜可欣接通了電話。

“有!”艾益成第一次用這種讓人無法否定的語氣對杜可欣說話。

“你要怎樣?”杜可欣極不耐煩的語氣讓艾益成無法平靜。

“給我一個理由!”他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噼裡啪啦”的聲音很有默契地配合着,似乎是要彈奏動人的樂章。

“什麼理由?我不喜歡你,夠了嗎?”杜可欣毫不退讓!

“不夠!爲什麼不喜歡我?”他,發怒了!

“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所有的一切!這次夠了嗎?”歇斯底里的聲音傳來,艾益成徹底絕望了她不喜歡自己,連一個藉口都不肯說!

艾益成掛斷了電話,狠狠地把它砸在石板地上,冷笑聲毫無規律的四處蔓延着。眼淚也毫無規律地砸下來,那是在嘲笑一個男人的脆弱。

暗夜裡,湘江邊……

“撲通”一聲,水花在江面歡騰着。

水花濺到臉上,冰冷了一個熱血青年眼淚的溫度。他的身體在冰冷中下沉,墜入江底。他不是想自殺,,他只是想感受一下江心的溫度有沒有杜可欣那顆心冷。

身體浮出水面,在江面劃出一道道曲折,伴着嘩嘩的水聲。學校不準學生到湘江游泳。可他是在游泳嗎?那些規章在他看來已經毫無威懾!呵呵,這是可悲嗎?

回想在記憶力蔓延……

月色涼煙水茫茫

夜暗想幾度癡狂

飛花江上獨自心傷

悠悠琴聲沉默不響

想一見鍾情癡癡目光不掩藏

說青鳥殷勤書信來往音塵響

愛盈盈笑意宛轉悠揚難思量

你脈脈相向心神俱往嫋嫋香

難忘尋不見笑語歡顏茶飯不香

誰說雨過杏花稀芬芳蜂蝶易向

回想斜風細雨也變強心也彷徨

癡笑江山美人紅袖香少年醉想

絲竹聲奏幾曲鳳求凰

琵琶語說幾句相思語

夜夢醒訴幾許淚雨聲

再相逢憶幾多風月情

煙水茫茫看不清方向

幾度癡狂都成爲過往

人思量桂花落怨夢裡纏綿着過往

水隨浪九月落花再難尋你的模樣

……

喧鬧的夜……

昏黃的燈光下,一堆堆情侶擁抱在一起激吻着,像是一尊尊塑像佇立在那裡。這是大學裡的一道風景線。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女生宿舍前總是上演着一幕幕濃情蜜意的分離。

愛情能不能平平淡淡?

有沒有一個人可以懂得我的心。什麼我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你明白我的心。我們可以手牽着手漫步在安靜的街道,我可以挽着你的胳膊在陽光下感受風的溫柔,我們可以坐在海邊看着一對對海鳥歡快地飛着,我也可以可以在你流汗的時候爲你輕輕拭去你的汗水。當我疲倦的時侯,你會給我發來一個幽默的短信。當我生氣的時候,你會慌亂的不知所措,緊緊地抱着我。當我們分開的時候,你會讓我喜出望外地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帶我一起去逛街。當我們逛街的時候,你總是緊緊地跟在我的後面,怕我在人羣中走失……

這樣的愛情存在嗎?

漫無目的地走在喧鬧的大街上,要去尋找什麼,她也不知道。他說夜裡的時候他會經常在湘江邊散步,今天他還會嗎?大概是不會了吧。

漸漸遠離公寓,周圍的一切變得安靜起來。

“表姐,你到哪裡去?”身後傳來蘇靈兒關切的聲音。

“沒什麼,我想去散散步”杜可欣對着蘇靈兒笑笑。

“我陪你去.”她怕姐姐會做出什麼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情。姐姐是個善良的人,也許在別人的眼裡,她是那樣的冷酷。但是她知道她曾經也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兒。只是因爲一些事情,她變了。

“恩”杜可欣挽起蘇靈兒的手臂,依偎在她柔弱的肩膀上。然而此刻她的肩膀卻是那麼溫暖,那麼寬大。蘇靈兒突然覺得有些吃驚。在她的印象裡,從來都是自己偎依在她的肩膀上,而現在她卻成爲了表姐的依靠。

一路無語,來到江邊。

“靈兒,你冷嗎?”她的聲音很低,只有貼近她的人才能聽到。

“我不冷,和阿姐在一起我就不會冷”蘇靈兒堅定地說道。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走丟的事情嗎?”她的聲音裡掩飾不住的傷感傾瀉而出。

“記得,那是煙花節的時候。表姐帶着我看煙花,結果就走丟了。”蘇靈兒努力地回憶着往事。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蘇靈兒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都已經這麼久了,她還是忘不掉他。那個晚上,是他發現了走丟的她們,在他父母的幫助下幫忙找到了姨媽她們。阿姐是那個時候認識他的。那個時候,他們十二歲。從小一起長大,到相愛,後來他卻背叛了她。

“靈兒,你說我們還會走丟嗎?”她的聲音寫滿沙啞,像是嘲笑自己的不堅強。

“不會的,有我在你的身邊“蘇靈兒用堅定地聲音回答着。這個時候表姐需要有一個依靠,有一個信念,而她就是她的依靠,她的信念。

瑟瑟夜風中,她們就那樣站在江邊,任風吹散本已凌亂不堪的頭髮。江心水洲上發出紅紅綠綠的光,和路燈昏黃的燈光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什麼顏色。天空中稀稀疏疏地散落着幾顆星星,找不到流星的影子。

孤單的夜,迷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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