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輯完美,理論優秀,就是莊詢覺得不符合人性。
現在解釋,他還是感覺怪怪的,他對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總是帶着一些警惕。
“節度你現在背靠富可敵國的大商人,有軍神一樣岳父把持成國的大權,我們覺得你有能力,再次統一分裂的虞國。”國師想起之前和虞王的討論,不是想當然,覺得誰行誰就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之前虞王就問過一個經典的問題:“如果採取打壓的手段,把莊詢逼到成國怎麼辦。”
國師想了想沒有答案,惹急了莊詢,他帶着劍南和河北道投了成國,虞國怎麼辦,出兵攻打嗎?
成國現在酈平遠大權在握,庇護莊詢是完全做得到的,說不定還要反推。
“反倒成了仇敵,他借成國的兵再打回來,我等成了仇寇,最重要的是,他勝算還不小。”虞王搞政治的,看得清楚,綜合分析莊詢此刻的背景實力。
“與其搞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他又能治國,比起那些孽障,還能給我帶來功德。”虞王想通後,整個人都通暢了。
“禪位爭議太大,詢的能力也不足以承接此大位。”兩個人一起勸,莊詢分析了一下自己境況說,其實已經聽明白了,但是他不覺得自己有實力,渾水摸魚還差不多,直接插入戰局,那就是靶子了。
坐上虞王的寶座,肯定要面臨已經分封出去王子的圍攻,他覺得他還是不要承接了,而禁軍聽王校尉說的,早就被滲透成了篩子,接受禪讓,做了新王,也調集不動,半點好處沒多少,全是風險,這誰接受得了,有實力做王,而不是做王有實力。
“也要莊卿你自己爭取,畢竟朕現在對諸王的掌握已經大不如前,朕也只能提供一些微末的幫助,或者爭奪大位的時候的一些名義。”虞王抱歉說能給莊詢最好的,這次朝會已經給了,其他想給的要麼他的年齡身份不夠,要麼實際已經不在掌控。
之前把諸王分封出去,就是養蠱,是沒想到後面還能找到一個莊詢的,而且還讓自己動了禪讓的心思。
“臣明白。”莊詢鬆了一口氣,要是真是直接禪讓給他,他才坐立難安。
因爲他遠不如外表那麼強,什麼坐擁兩道,背靠酈平遠,他知道到自己兩道根基都不穩,酈平遠此刻估計還在平衡國內局勢。
唯一靠得住的也就是姜夫人,姜夫人還真是他的白月光,哪怕知道自己是她養的魚,都感恩戴德,知道她是爲了功德來的,那就更安心了,就想着多做好事回饋她。
貿然把自己推上禪讓的位置,這不是看好自己,是送自己去死,莊詢的小腦瓜清醒着呢。
“你要明白,朕現在心裡,這大位是屬意你的就好,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能在範圍內滿足你的,朕都滿足。”
虞王攤牌說,他也沒什麼好牌了,因爲放任皇子們聚攏權力,想要養出最強的蠱王,現在自己這幅模樣,想要收回權力也是不可能了,他只能放權,多放一些權力給莊詢。
“什麼都缺,主要還是缺時間,臣希望聖上健康長壽,能多庇護臣一段時間。”莊詢不好意思說,這樣說好像是咒皇帝命不久矣一樣。
“缺時間嗎?”虞王愣住了,接露出一個不知怎麼說的笑容,哭笑不得。
自己的兒子們倒是個個巴不得自己趕緊死,他們好做皇帝,一個個磨刀呼呼,恨不得親手送他上天,倒是莊詢顯得恭敬淳孝些。
“朕明白了,莊卿放心好了。”虞王語氣也溫和了許多,雖然明白莊詢讓他長壽點的原因是爲了多點時間積蓄實力。
可是人和人是要對比的,突然就感覺莊詢做人,自己那些兒子不當人,那種不傳位給兒子的愧疚本就沒多少,現在更是一點都沒有了。
“除此之外,莊卿還有什麼需要的,能幫你以雷霆之勢,掃清寰宇。”虞王的心情越發愉悅,可能是目前最關心的一個問題解決了吧。
“人才吧,其實今天聽到許多人想來劍南道,臣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復興劍南道確實缺人,哪怕有姜夫人招募的士子,酈家人,還是缺人,缺一些有能力的人。”莊詢想了想說,人才的作用之大,在地球他已經聽爛了,雖然地球說的那麼多,人才最後還是流失了。
“他們那是去幫你?他們是去搞破壞的,今天讓你表現成這樣就是讓別人知道你有野心,給你招攬人才呢。”虞王不屑的說,他還不清楚那些傢伙,建設的本事沒有,搞破壞,壞人好事倒是一個比一個能。
“爲什麼?”莊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野心怎麼會和人才掛鉤?
“人才會選有前途的人效忠,你不表現出很有野心的模樣,大家怎麼知道跟着你有更大的前途,莊卿,你已經是節度使了,算得上一方諸侯,你要表現的更加自信和驕橫一些。”虞王教導說。
“啊,這樣嗎?”莊詢不知不覺已經接受了虞王的提議了。
“沒錯,你沒必要再對誰唯唯諾諾,不僅僅已經是二品大員,你也是未來虞國的君王。”前輩指導着後輩,虞王有了一種養東宮太子的感覺,一種新奇的體驗,因爲他從沒立過太子。
“明白了,只是聖上,除了臣下真的沒別人了嗎?臣只想治理好劍南的一畝三分地。”
莊詢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覺就答應虞王要爭奪天下了,感覺這份禮物有點大了,哪怕只是私底的支持,也意味着自己不用帶着鐐銬跳舞,可以合法的擴張勢力。
“再推辭朕就要生氣了,也不是一定要你重整社稷,朕留下的爛攤子多爛,朕知道,這是給你一個機會,完全把虞國交給你,朕現在也做不到,收下聖旨,如果有機會你就是正統,沒有機會那就作罷,國師也在這裡做個見證。”皇帝從袖子裡取出聖旨,遞給莊詢。
“啊,這……”是禪讓的詔書。
“節度,領旨吧,既然陛下有此美意。”國師一旁勸說,經過虞王的一通分析,他也覺得莊詢是個好人選,競爭力強,懂得愛惜人民。
都到了這一步,莊詢感覺自己再推辭,就虛僞了,雖然接下這個聖旨感覺也虛僞,他還是捧着聖旨鞠躬感謝說:“多謝聖上厚愛,臣必當竭盡全力,興盛劍南。”
“滑頭,可以脫下冕服了,冕服皇帝印璽朕都給你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希望你能同朕的那些逆子較量出個高下。”虞王聽了莊詢的話,忍不住笑了笑,只是興盛劍南嗎。
“臣明白。”莊詢逃命一樣,趕緊脫下冕服,長舒了一口氣。
“穿上了,可就脫不掉了。”虞王看莊詢迫不及待擺脫冕服的模樣,發笑說。
莊詢聽到了,裝沒聽到,脫下衣物準備告辭。
“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臣告退。”換上自己的衣袍,莊詢告退說,他事情太過離奇,莊詢要回家準備思緒。
“留下陪朕吃個午飯再走吧,可能你去劍南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虞王親近說,想要多談談,有點孤寡老人請年輕人留下吃飯的感覺。
“容請臣給家裡報個平安。”莊詢聽了,也不好辭去虞王的飯局。
“朕會讓人前去說的,也給你一些小禮物,你日後可能有用。”虞王隨和的說,莊詢也沒有深究小禮物都有什麼。
午飯是在太監宮女的伺候下完成的,虞王收斂了一些,虞王也就表現得像是一個昏君一樣,對着莊詢大加封賞,宮女奴婢,財物財貨,加封莊詢的兩個夫人爲二品誥命夫人。
等等,不用表現,他就是昏君,隨性就是他這二十年的寫照,只是莊詢這麼得寵的臣子,還是第一次遇到,覺得好的玩意都往莊詢身上砸,畢竟這些不像是官職,需要經過朝議。
出了皇城,坐上馬車,莊詢依然暈乎乎的,一天發生的東西太多,應接不暇,頗有種當初剛剛獲得司琴宓,開門就遇到姜夫人推舉孝廉的境遇。
他掀開車簾,讓春風吹吹他的腦袋,醒醒酒,臉色緋紅,剛剛被灌幾杯酒也是他暈乎乎的原因。
華衣斗笠,美人如玉。
“停!”相同的街景,同樣的美人。
下了馬車,走近了,被侍衛攔住,他也看到了,是蘭秋,旁邊的人自然就是闊別已久的姜夫人。
透過薄紗,都能感受到她容貌的千嬌百媚,華麗的衣裙,她永遠是人羣的明星,用奢華展現她的富有,因爲她的身份是行走各國的大商人。
“莫要阻攔御史,奴家見過御史。”朝前兩步,姜夫人讓侍衛放莊詢通行,她同時對莊詢行禮說。
“姜夫人您就不要折煞詢了,詢在此見過夫人,姜夫人您不是去了趙國,怎麼又來了虞國。”莊詢欣喜的回禮說。
“世事無奈,都是生意,有了需求自然要來,今日閒暇無事,在街上游走,不想遇到孝廉。”姜夫人意外說,也感到巧合。
她其實是來見葛潭的,葛潭今天有事,所以她便出來逛逛,體會一下人間煙火氣,遇到莊詢純屬意外,不過遇上了也就遇上了,聊幾句也不錯。
“僥倖遇到姜夫人您,請同遊,到詢府上一敘。”莊詢邀請說,看見闊別多日的好友。
“甚好,便同遊一程。”姜夫人也沒拒絕,除了佈局幽國的事宜,她這次也是來照看她的錦鯉的。
“御史飲酒了?”莊詢吐出的酒氣讓姜夫人皺了皺眉。
“聖上宴請,賜酒,不敢不接。”莊詢小聲解釋說,像是怕老婆誤會的應酬男子。
莊詢小心謹慎的話,姜夫人聽了立馬注意到自己話語有些訓斥的意味,她聲音柔婉下來:“飲酒微醺便好,過量飲酒傷害身體。”
“多謝姜夫人關心,在家是不喝的,陛下的酒不能不喝。”他的恩賜不能不接,花裡胡哨的一大堆,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家裡要多不知道多少箱東西了。
“奴家也明白御史的難處,還能行走嗎?不如找個茶館坐坐。”姜夫人共情說,能理解莊詢的無奈,修行者修心也很重要,能設身處地的站在他人角度看問題,是入世流修行者的必備技能。
“沒有,就是幾杯,酒勁也不大,也就腦子暈了一點,還好。”莊詢笑了笑,他不想朋友遷就自己。
“那便走走逛逛吧。”姜夫人微笑,看莊詢像是看自家兒子一樣,當然沒兒子親,畢竟也就是條錦鯉,但是也比一般寵物親近,畢竟是花了不少價錢的,她也挺喜歡莊詢的。
自知之明,自謙矜持,知恩圖報,不是那種養了不知進退的白眼狼。
“這虞都也是蠻繁華的,在奴家見過的諸多都城裡。”姜夫人看着路上琳琅的商品感慨說。
“天子腳下,自然都要顯得有生氣一些,畢竟都是些官老爺的在處,也是一國的門面。”莊詢回答,他看着這般繁華景象,想着啥時候劍南道也能如此呢。
“御史在想些什麼呢。”見莊詢的目光看向華街,略有感觸,姜夫人好奇問。
“在想,啥時候劍南道變得和這裡一樣繁華,我聽以前的人說,劍南道,特別西河郡,是非常富足的。”莊詢帶着種田的情懷說,玩模擬經營遊戲就有這種觸感,看人家好的,想着自己也有。
“只要御史勤勉,劍南道一定能煥發生機,重現輝煌。”自家的錦鯉那麼懂事,讓人省心,知道自己努力,不耽於享樂。
“都是要感謝姜夫人您的幫助,要是沒有您,這劍南道的爛攤子還不知道要怎麼樣。”特別是糧食問題,畢竟糧食從播種到收穫,是有一段時間的。
“沒有,是御史的規劃合理,也沒有私心,從趙國來虞國,奴家也去看了劍南道,井井有條,已呈現出勃勃生機,民衆都稱念御史的好,看樣子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戰前情況。”姜夫人誇讚說。
“我好什麼,是我家娘子好,我治理郡縣可沒有她有本事。”莊詢把功勞的主人說清楚。
“那也不得是御史你知人善用,一般人怎麼會放權給家裡的妻,讓她代理自己治理郡縣,沒有衛夫人,這次春耕不一定能順利開展,士子們對衛夫人也很敬重,行事果敢,對事公平。”
姜夫人說着自己的見聞,畢竟是她招募的士子,有所聯繫,無一不稱讚司琴宓的賢能,雖然是一介女流,卻能對整個劍南道如臂使指,莊詢大膽放權也是挺有魄力的。
“要是沒有姜夫人您爲之招募的士子,恐怕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次朝會,算是能給他們解決官位任命的問題了。”莊詢對姜夫人說着今天朝會上的好消息說,也算是落實了對姜夫人的承諾。
“那解決了御史的官爵問題了嗎?”姜夫人情緒沒有波動,身爲趙國的太后,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事情,想着大師兄對莊詢也有照顧,這種事情不奇怪,莊詢成爲虞國的王估計才能讓她驚訝一下。
“解決了,現在是劍南節度使了,這下劍南算是名正言順的治土了。”莊詢分享着好消息說。
“這下姜夫人你的商隊可以在劍南做生意,聯通虞成幽三國了,不過姜夫人您更看中的是功德吧。”莊詢先是向她講了好消息,接着想到她修行者的身份,臉色一垮。
“沒有,都看中,功德也不是你想的那樣,要把整個劍南道恢復成戰爭前的模樣,現在就這樣已經算是有許多功德了,我們找個地方……”
姜夫人還沒說完,一陣吵鬧聲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因爲土地欠收,即日起振國公府初一十五不再施粥,也不再借貸糧食財物。”一個家丁模樣的壯漢對着接受施粥的人大聲喊。
頓時人羣里人們發出吵雜的聲音,莊詢多看了兩眼,粥棚沒有振國公的新夫人,只有一些家丁。
“振國公,上次陷害節度你的那位?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堅持初一十五施粥,還能借貸糧食。”姜夫人回憶着說,當初萬壽宴上的自己第一次決定加註。
“是呀,當初就是在這裡嘗振國公夫人司琴氏的一碗米粥,幸運被引薦找到一份營生,不然,可能已經是亂葬崗裡一具枯骨。”莊詢感慨說,回憶起來,當時司琴宓的美已經印入心中。
沒有司琴宓,莊詢連命都活不了,更別說後面能被姜夫人舉薦了,與酈茹姒相遇。
“節度也是知恩圖報之人,因此爲司琴氏收屍,也是因果循環,而也是節度的義舉讓奴家青眼相待,這裡倒也算是你我緣起。”姜夫人言語裡帶着笑意。
“是司琴氏讓我得到姜夫人您的青眼,可不是振國公府,算了聽您的找個地方再給您詳細說說。”莊詢咬着牙,恨恨的說。
他不是泥人,他是有火氣的,振國公陸步鳴的陷害,他一直耿耿於懷,原本就因爲司琴宓討厭振國公一家,那次討要運輸費被羞辱,後面被陷害,現在可以說是懷恨在心。
“好好,找個地方聊聊。”姜夫人看莊詢咬牙切齒的模樣,笑了笑,像是看小孩子發怒,不得不表現出長輩的安撫,莊詢也沒把她當什麼外人。
來到一間茶室,姜夫人摘下她的斗笠,富貴雍容的嬌容,嬌豔動人,她的修長睫毛輕動,帶着一股不似人間高貴,比起酈貴妃,沒有酈貴妃那麼冷,卻又像是天空太陽旁邊的日暈,七色虹彩,光芒奪目,卻難以靠近。
莊詢別過目光,終止了視覺的盛宴,再看就不尊重人了,敵人仇人可以不尊重,但是朋友恩人還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是節度你先說還是奴家先說。”姜夫人微笑着,華美嬌媚的儀容帶着寬容說,等待莊詢的傾訴。
“我先吧,振國公府是什麼東西,什麼施粥呀,補路呀,修橋之類的全是司琴氏在的時候做的,今天就是證據,沒了司琴氏,他們哪裡還會做這種折本買賣。”莊詢充滿鄙夷說,情緒化佔了主導。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特別是陸步鳴,顛倒黑白,以後抓着機會,可不能放過他們一家,必須全部弄死,一個不留。”姜夫人贊同說,站在了和莊詢同樣的立場。
“姜夫人,您,不,不是,修道的嗎?”莊詢被她的話嚇住了,支支吾吾說,沒想到溫和的姜夫人殺性那麼大。
“修道就不許殺人?什麼道理,現在輪到奴家說了,這也是奴家要告訴節度你的,天雖貴生不貴死,但是以直報直,以怨報怨。”姜夫人誇讚說。
“這殺他全家,嘶……”莊詢還是想到剛剛的振國公家,殺個陸步鳴差不多了吧,他覺得。
“那就看你的想法,上次把公館的官員全殺了,還說你覺醒殺性了。”姜夫人眨巴着眼睛。
莊詢被電的酥麻,低下頭:“我殺錯了?我不認錯,不殺了他們,以後誰都揹我而逃。”
“沒錯,沒錯……只是看看節度你有沒有沉溺在殺了的快樂中,看來是奴家多慮了,奴家這給節度陪個不是。”姜夫人滿懷歉意說。
“沒有,只是如果變得貪殺,姜夫人您是不是就會放棄我。”莊詢小心翼翼的問。
“有可能,怎麼,很怕奴家放棄你嗎?不會輕易放棄的,畢竟奴家在節度身上下了重注。”姜夫人笑着回答,感到一絲有趣。
“挺怕的,我很尊敬姜夫人你,你要是選擇離開我,感覺自己做錯事一樣。”莊詢不好意思說。
“所以你把奴家的手絹一直拿着,上次讓奴家被玄女娘娘笑話了那麼久。”想說我不會離開你,但是這話說出來挺古怪的,感應到什麼,姜夫人嗔怪說。
一張手絹從莊詢的袖口飛出,漂浮在兩人中間,莊詢的臉頰騰一下變得紅的像是關公,也有點點酒精的幫助。
“我不知道,我一直當護身符,沒有給任何人看到,對不起,這件事我孟浪,像是登徒子。”
站好認錯,雖然他確實是當護身符,上次萬壽宴被保佑了。
“護身符嗎?確實算是了,既然如此就收着吧,就當你我結緣的信物。”看莊詢已經緊張不知道說什麼了,姜夫人笑了笑,不再追究。
有自己的印記,讓別人知道是自己,是玄女派系的保護,確實能算是護身符,說起來也挺有紀念意義,保護了他萬壽宴,也是這玩意才讓玄女娘娘知道這是自己養的魚,所以多加照顧,莊詢日常對自己也是充滿尊敬,聯想莊詢是個知道進退的人,她也沒了逗莊詢的意思。
手絹飛回莊詢的袖口,莊詢瘋狂跳動的心落下,生出了一縷縷不該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