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起波瀾

魔怔了的陸步鳴一時接受不了,嘴裡喊着不可能,不可能,死者怎麼可能復生呢。

護衛的嘲弄陸步鳴充耳不聞,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司琴宓還活着的事實,他不能相信。

可直覺又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突然想起來,七八年前莊詢不管是動作還是衣服的熟悉感。

越想越是感覺不是滋味,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呀,先想到司琴宓,面容都有些模糊了,想到莊詢,那可惡的臉牢記在心中,最後想到趙羅敷,想到她在莊詢胯下婉轉承吟。

心中酸澀和委屈,悔恨和無奈,想質問司琴宓爲什麼沒有遵守約定,可是想想自己也已經違約了。

這樣渾渾噩噩,想的太多,一件事物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不知不覺,天色已黑。

“賤人,賤人……”捂着半邊臉回來的趙氏罵罵捏捏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這副癡愣的樣子惹得趙氏心中更是不爽,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地罵道:“孃親我在外面被那個賤人欺負,你就這樣一言不吭?”

“嗯……”從癡愣的狀態稍微反省了一些,陸步鳴不理解的搖頭晃腦,才注意趙氏臉上的的紅腫。

沒有責怪趙氏的蠻橫與怒火,習慣了這種逆來順受陸步鳴慢慢站起來,出聲問:“究竟怎麼了,母親。”

“那個婢子居然騎在我的頭頂作威作福,叫我端屎端尿伺候她,我走慢了一步,她就扇了我一耳光,賤人,不要臉的賤人,以爲攀附上莊詢就算是上天當鳳凰了?”

趙氏憤憤不平,羞怒的神情,咬牙切齒,如果不是因爲顧忌,早把趙羅敷碎屍萬段了。

“她就是爬上莊詢的牀,真把她當什麼夫人宮妃了,人家回家都不帶她,就是一個門外養的杏花,在我面前擺譜。”

在兒子面前,能夠盡情發泄自己的情緒,因爲外人面前她不敢說,欺軟怕硬,她也只敢在陸步鳴面前說這種不甘心的話了。

“趙羅敷她打了你?”望着母親臉上的浮腫,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不久之前,趙羅敷也是如此委屈的在自己面前,比起趙氏的喋喋不休的抱怨,她不敢發泄對趙氏的怨恨。

現在算是因果報應了,之前打人,現在被人打,之前不把趙羅敷當人,趙羅敷現在自然也不把趙氏當人。

“沒錯,以後一定不能放過她,賤人有了靠山就會仗勢欺人,中午吃的都是什麼玩意,她吃大魚大肉,叫我吃乾麪饃饃,還指使我幹活。”

越說越氣,伸出手,給陸步鳴展示她手裡的幾個水泡,日常養尊處優的趙氏去幹粗活,不生水泡才奇怪。

“……”陸步鳴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現在形勢就是,趙羅敷被莊詢插過,現在在府裡就是自由的,可以決定他們母子的生死。

況且這幅場景他也不陌生,因爲趙氏也曾經對趙羅敷做過,趙羅敷生了陸凌霄後,趙氏對她的態度就惡劣了,哪怕趙羅敷再怎麼會說話,但是就是沒有男丁。

趙氏看不順眼就會扇趙羅敷巴掌,讓她吃粗糧,還會奴役趙羅敷幹粗活,現在不過是對等的報復。

“可惡,莊詢什麼時候倒臺,聽說了,他似乎和他老丈人鬧翻了,他老丈人要起兵打他了,到時候東華王光復,我要這個賤人死。”

紙是包不住火的,莊詢和酈平遠互相防備的動作,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這兩人就差一場大戰挑明關係了。

這也給了趙氏一種希望,莊詢會倒臺的,一定會的,那樣她會恢復以前那種生活,這樣她就能報復趙羅敷了,甚至踩踏莊詢。

心中充滿了美好的期待,恨不得莊詢立馬就和酈平遠打起來,莊詢被打輸。

“莊詢有神明的支持,不會輕易輸。”陸步鳴猶豫着說,他不傻,只是有些昏。

“什麼神明支持,你不會信了他的那些傳言吧,不過是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仇人自然不希望對方過得好,腦子想着莊詢的事蹟自然也變成了故弄玄虛,畢竟她又沒有親眼見過,反正她不信。

“宓兒她還活着。”陸步鳴糾結的告訴趙氏,因爲趙氏和司琴宓的關係也不好,只不過司琴宓背靠司琴家,也不是特別畏懼趙氏。

“宓兒,司琴宓,伱腦子沒問題,等等,是有這樣的傳言,怎麼可能人死復生。”

趙氏瘋狂搖着頭,一面保證的說:“我的人親眼看到司琴宓身首異處的,不可能,絕不可能。”

當時司琴宓被處死,明面上沒有派人,但是私底下趙氏還是讓人混在百姓人羣看的,對方對她的描述可是屍首分離。

“是復活……”抱着不知道怎麼說的複雜心情,把守衛們說的重複一遍告訴趙氏。

“不可能,怎麼可能,人死怎麼可能復生,莊詢憑什麼能讓司琴宓復生……”

趙氏比起討厭趙羅敷更加厭惡司琴宓,因爲趙羅敷在她眼裡也不過是靠她提拔起來的小婢,司琴宓是能威脅到她的對手。

哪怕是現在,對趙羅敷的評價也不過是小人得志,遲早要收拾,遠遠不及司琴宓給她的壓力大。

“她還嫁給莊詢,還被封皇后,看吧我就早早的告訴你,她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信,現在知道了吧,她恐怕不止私通莊詢一人。”

給自己佔領道德的高地,然後看是教育陸步鳴,聽着母親的話一陣煩躁,只能說:

“不是這樣,宓兒她一天丫鬟不離身,怎麼也沒有這種機會,不可能是這樣……”

他不能相信,獨屬於自己的白月光已經落入他人之手,他不願意相信和自己相約黃泉的司琴宓在此之前已經有了新歡。

“你怎麼知道那些丫鬟沒有騙你,你看現在她們對我們避之不及的樣子,你想想之前她們又怎麼可能對你說實話,你要知道天底下,只有孃親對你最好,其他人都是騙子,其他女人更是賤人,例如司琴宓,例如趙羅敷。”

聲音變小,像是害怕隔牆有耳,萬一司琴宓真的是皇后,讓這些守衛聽到,指不定要做什麼,不傷害他們,少了一些柴火都能凍傷他們。

偷偷罵罵趙羅敷賤人,被聽到了,守衛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趙羅敷連名分都沒有。“……”說不過趙氏,陸步鳴又沉默了。

“死而復生太過離奇,不過司琴宓居然復活,有證據嗎?會不會是莊詢和司琴宓有姦情,所以弄了一個相似的女人,彌補缺憾。”

心裡不願意相信,找着其他難以說服人的理由,她不想想,莊詢爲什麼要做這種決定呢,完全沒有理由。

陸步鳴更沉默了,像是贊同趙氏的話,他也不想說什麼自己的直覺,還有莊詢萬壽宴上衣着的事情,這些東西在趙氏這裡說了等於沒說。

趙氏已經自我催眠了,再怎麼大聲,也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趙氏固執的性格也信不了誰。

“趙羅敷那個賤人,我一定要她好看……”陸步鳴被說服了,趙氏感覺到了勝利,心情好一些,臉上疼痛讓她又不由得罵起了趙羅敷。

趙羅敷顯然沒有往日對她的尊敬和服從,現在身份互換了,趙氏能感受到濃烈的屈辱。

罵了一陣,也罵陸步鳴也給不了她什麼迴應,她還是想發火,因爲她只能對兒子撒氣。

陸步鳴一點能力沒有,害得他們被俘虜,現在只能屈辱的過活,給人端屎端尿。

反正她是不會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畢竟她做的可都是“正確”的選擇,經驗的選擇。

她剛想開口抱怨兒子怎麼那麼沒用,害得她只能接受這種軟禁和勞作,話到嘴邊又停下了,不是她體恤兒子,而是想到了什麼。

“要是莊詢的皇后真是司琴宓,步鳴你能不能求求她,放我們母子一馬。”

原本是不願意相信,有利益的話,她又願意信了,現在又期望着莊詢的王后真的是司琴宓。

言語裡半點沒考慮陸步鳴怎麼想,反正覺得她已經規劃好了,求情能逃脫軟禁,那太好了。

“是也不可能,她已經是莊詢的皇后了,應該會撇清和我們的關係……”陸步鳴爲難說,司琴宓現在也不是罪臣之女了,是一國皇后,雖然他不認爲司琴宓是趙氏這種講究身份的人。

“還是要求她的,我們家對她不差,許多由着性子的事情都是給她做了,她總要懷着報答的心吧,再說你難道想被關在這裡一輩子嗎?”

自我定義一句不差,對方的貢獻全忘,劃清界限全忘,甚至敵視全忘,反正我對你不錯的自我感覺良好,不過最後一句話確確實實打動了陸步鳴。

而且他也想問問爲什麼,司琴宓爲什麼背叛他,復活了不來找他,反而和莊詢結成連理,她不是愛他的嗎?能相約赴死去黃泉,爲什麼沒死成不能來找他,他思念司琴宓好苦。

“她現在也不是我們想見就見,她是夏國的皇后。”陸步鳴苦悶無奈說,現在司琴宓的身份不是什麼大將軍庶女,是皇后。

“你想想,莊詢來我們這裡做了什麼?”趙氏的腦子轉的快,拍手問陸步鳴。

“那個畜生,那個畜生……”陸步鳴回憶起來,咬牙恨齒,牙根都咬出了血。

來做什麼,來羞辱他,當着他的面,踩着小板凳,把他的娘子,趙羅敷那個賤人,灌成泡芙。

他只能無能無力的扒拉着門看着這一切,眼見着莊詢持續輸出,趙羅敷盡力配合,陰陽和諧,把他這個身體的男主人排斥在外。

宣告趙羅敷的歸屬,對他進行羞辱,男人對男人的終極羞辱,奪妻之辱,害得他渾渾噩噩大病一場。

“哼……”想起來,還是覺得自己頭戴了綠頭巾,想到司琴宓也在莊詢手裡,他更是感覺舊病要發,人要暈厥過去了。

男人的尊嚴被踐踏,無力感充滿全身,甚至於產生一種窒息的感覺,喘不過氣來,被壓抑的情緒困擾,作爲一個封建禮教下思想成長的男性,這恐怕就是最大的恥辱了。

“他要羞辱你,一定會帶上司琴宓,到時候,你就可以求莊詢了。”沒有把人當人,趙氏單方面推測說,用她愚蠢的大腦構想,舉一反三,得出完全錯誤的答案。

“宓兒纔不會答應這種要求,她是有臉面的人,不是趙羅敷這種賤貨,你別想了。”

陸步鳴太陽穴鼓鼓的,血壓來到最高點,絕不可能,司琴宓絕不可能做這種不要臉的事。

“萬一嘛,畢竟她都肯嫁別人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趙氏不服氣說,她這種沒有骨氣的軟腳蝦自然覺得別人和她一樣,還有趙羅敷的例子。

“不可能,絕不可能……”陸步鳴堅持的說着,他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他寧願趙氏之前說的是真的,司琴宓是假的。

當然不可能,莊詢又不是傻逼,他把司琴宓當成掌上明珠疼愛,沒道德的,過分的事情花瓶玩一玩就好,司琴宓這裡多餘的動作都怕傷害到她,怎麼會搞這種爛活。

非常爛,非常爛的活,說出這種話就知道沒尊重過司琴宓,這個能給他治國安邦的女人,這個教他禮儀詩書的女人,這個一針一線爲他攢衣的女人。

他都不想讓司琴宓和陸步鳴有見面的機會,所以把陸步鳴留在尹都,都不帶到蘅都來軟禁,怎麼可能做趙氏想的這種爛活。

不過過了不久,莊詢確實下旨要把他們帶到蘅都來,司琴宓也是要來見他們一面。

因爲此刻趙羅敷在對着空盆嘔吐,面色難看,嘔吐了一會兒,在凌月擔憂的目光裡又高興起來。

愉快的笑容把年齡還小的凌月看傻了,不明白母親爲什麼會笑,明明嘔吐的樣子很痛苦,怎麼會笑呢。

“母親!”小姑娘看着唯一的依靠擔憂不已,早熟的她已經明白誰最值得的親近。

“我沒事,我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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