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看不見臉龐,豐腴的身材卻沒有打折扣,鸞鳳和鳴,歲月靜好,動作不多,主要是找到家的滋味。
回家了,莊詢女人很多,但是司琴宓這裡纔是家,能讓他完完全全放鬆身心,摟抱着司琴宓安然入睡。
因爲宴會的緣故,第二天沒有早朝,所以折騰的很晚,也沒什麼關係,莊詢的相思之苦,更多是貪戀的摟抱。
一邊說着一些小情話,便是大半夜,司琴宓準備的多,又加上被折騰,醒的也比莊詢晚。
早早醒來的莊詢抱着司琴宓,看着司琴宓近在咫尺毀容的臉,沒有什麼厭惡,感覺到一種異樣的親近。
因爲這人是能包容自己,無限寵愛自己的娘子,所以莊詢感受到了無比的親近自在。
容貌遮掩了,是因爲輪轉王的當初的玉佩,爲了避免死而復生的司琴宓給弱小的自己惹麻煩。
而自己持有另外一枚玉佩,保證自己能看到真實的司琴宓,現在玉佩失效了,因爲帝脈甦醒了,所以看到的司琴宓也變成了大家看到的模樣。
想明白這一點,分析起該怎麼樣給司琴宓解開玉佩的遮掩,把司琴宓大方的介紹給羣臣。
雖然他娶醜妻賢妻的名聲完蛋,但司琴宓不用再被取笑殘廢了,之前是沒辦法,現在是該打打這些人的臉了。
沒錯臉部破損,在人們眼中就是殘廢,莊詢也是因爲娶了殘廢卻有德行的司琴宓挖掘了名聲的第一桶金。
我家娘子,那是又有才,又貌若天仙,當然對他來說漂亮的看起來,是要比不漂亮的更舒心。
因爲帝脈的緣故,破除了玉佩的法術,按理說是自己娘子的司琴宓也應該具有氣運保護纔對。
玉佩也應該失效,在自己登基的時候,夏國應該籠罩上自己的氣運了,司琴宓的漏網,莊詢沒怎麼想明白。
他思考的表情,落入睜眼的司琴宓眼裡,司琴宓寵愛的摟抱着自己唯一的支柱,溫言軟語。
“這纔回來第一天,想什麼呢,昨天不滿意嗎?”倚靠着莊詢的臉龐,沒有什麼距離感,莊詢喜歡她也喜歡。
“滿意,再怎麼也不會對娘子不滿意,只是在擔憂你的面容,在想找輪轉王陛下求教,怎麼恢復。”
莊詢攬住楊柳腰,豐腴的司琴宓對他依靠,莊詢躡着被子,害怕肌膚光滑的司琴宓被冷到。
“面容,等等,郎君你看到的是?”司琴宓冰雪聰明,莊詢一提點,她立即反應過來並反問。
“有了天子氣,雙魚玉佩似乎失效了,所以和大家看到的差不多,你的雙魚玉佩怎麼沒失效呢,你可是我的皇后。”
莊詢伸手撫摸着司琴宓的臉龐傷口讓他心痛不已,明明知道是假的可還是忍不住痛心。
“皇后嗎?你果然作出這種選擇,委屈酈妹妹了。”先是敏銳的觀察到莊詢的言語的信息,司琴宓嘆息說。
酈茹姒離開給她留了信,信裡就闡明瞭自己的立場和決定,堅決不做酈家分裂夏國的棋子。
“她的脾氣倔強你知道的,不是我簡單能勸得動的,不過她也算的名正言順了,后妃還不好給她加封官職,現在可以封他做大將軍大都督這些官職了。”
莊詢轉言安慰說,這對莊詢是一個缺憾,他覺得挺對不住酈茹姒的,他堅定的擁推司琴宓,不代表他對酈茹姒不愧疚。
“你就是太在乎臣妾了,其實可以讓步的,只要能幫你統一天下,這點讓步是完全值得的。”
感受莊詢手的溫熱,司琴宓苦笑,真正獻上忠誠感情,名分反而不怎麼重要了。
“你都給我嘔心瀝血了,我要給你最好的,別說了,決定已經下了。”
莊詢也不回答,他只是感激,治國有司琴宓,軍隊有酈茹姒,不然他真不敢想,自己就是靠着這左右手擡起來的。
酈茹姒缺失,還有何衡頂一下,司琴宓缺失,就像房子拆了地基,變成空中樓閣。
“她是倔強你是固執,她離開後宮,臣妾也不會信任她呀,你們這樣意氣用事,又是何必呢。”
司琴宓目光帶着柔情,溫柔似水,她的眼眸一直很明亮,像是煌煌燃燒的太陽,熱烈中包含的柔情,形成一股讓人敬仰愛戴的氣質。
“我信任就行,我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我就是想冊封你爲皇后,信任姒兒能忠誠的給我打仗。”
莊詢一錘定音,反正他就是這樣情緒的動物,他就是相信兩個妻子,所以他使用了特權。
“你都說了,就這樣吧。”莊詢的話語鎮住了司琴宓,也不是說鎮住,應該說司琴宓一如既往的服從了莊詢。
莊詢只要確定大方向,只要不是錯的明顯,沒有補救的餘地,司琴宓都會支持並幫他實現。
“醜嗎?”司琴宓輕聲問,莊詢還在撫摸她的臉頰,手指輕輕撫動,她明白莊詢是在觀察她僞裝的容顏。
“挺難看的,不過是你的話,又沒什麼關係,你的聲音已經讓我沉醉,身材也沒變形軟乎乎的,挺好的,還好沒廋,不然我要心痛死了。”
莊詢笑嘻嘻的說,颳着司琴宓的瓊鼻,莊詢不否認自己是喜歡看臉的人,第一印象是臉,更多是後續的相處。
司琴宓的顏值不及姜夫人,不及玄女,可是最愛的人還是她,現在顏值再降分也是莊詢心中的第一。
“爲了讓你看到妾身完美的模樣,倒是沒想把缺點暴露出來了,郎君你真是,唉……”
低下頭,不敢看莊詢,她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用這副模樣伺候莊詢,莊詢昨天還親了不少次她的臉頰。
司琴宓感覺心裡火辣辣的燒的慌,之前莊詢娶她回家,被矇蔽了面容依然願意,她已經好感倍增,現在不在意她的模樣拱上她的牀,更是感覺恩寵加身,榮膺滿懷。
感激的情緒不知道如何發泄,只能任由在心中發酵,莊詢用行動表明他究竟多麼喜歡司琴宓。
“挺完美的呀,精氣神都挺好,身體也健康,我反正看到我家娘子身體安泰是開心了,最怕你一天爲了朝政操勞,那我就難受了,心疼。”
莊詢從脖子一路往下捏,像是檢查身體情況,又像是嬉戲打鬧。“你這張嘴,最會哄人,你這樣說,我們確實應該去問問輪轉王,該怎麼恢復面貌。”
司琴宓受不了莊詢的甜言蜜語,也不敢擡頭給莊詢看臉,蒙上被子,有點裝鴕鳥的意味。
夏國的月亮,面對太陽的時候纔會如此羞澀難擋,平日裡不是她高冷無情,是沒有遇到能讓她軟糯的人。
“這就對了,我要讓大家知道我家娘子是個大美人,讓他們羨慕。”
莊詢拍拍司琴宓粉潤的玉背,他還記得當初對司琴宓許下的承諾,是到該兌現的時候了。
“這些都無所謂,他們看不看得到臣妾的模樣,臣妾不管關心,但郎君看不到臣妾的模樣,臣妾可就沒臉見郎君了。”
司琴宓深情說,她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厭惡仇視都無法改變她的行動,她的目的。
是不能把自己美展現給莊詢,她感到羞恥,不堪的一面暴露在莊詢的眼中,宛如黑歷史。
“你爲了我,我爲了你,你說我爲什麼喜歡你……”
莊詢掀起被子,手指勾起司琴宓的下頜,知恩圖報,司琴宓的無私奉獻,換到莊詢最綿軟的愛。
司琴宓頗爲意動,愛從來不是單向付出,是雙向奔赴,氣氛發展到了這種情況,她毫不猶豫猶豫的說:
“因爲臣妾最愛你,比誰都更加喜愛,哪怕是酈妹妹,臣妾沒有家人只有郎君你,你是臣妾的唯一家人。”
……
鞏固了幾月不見的司琴宓的感情,莊詢去城隍廟都是牽着司琴宓的手前去的。
司琴宓明顯感覺不符合禮制,但是也不好掃莊詢的興致,任由他牽着手,宣告他對自己的支持。
司琴宓只是帶上了斗笠,不想讓莊詢看到她的模樣,沒臉見人,越是想着,越是感到筋骨酥軟,她對莊詢是鞠躬盡瘁,莊詢回報情深似海。
已經到了這種身份地位,隱瞞自己和輪轉王的關係也沒有必要,莊詢大大方方清場,焚香禱告。
“恭喜少君,逃出虎口,確立基業。”輪轉王在莊詢關上門上香不久,便出現了。
“見過帝君。”莊詢和司琴宓行禮,畢月烏說去請心月狐了,所以並不跟隨。
“也要多謝帝君的幫助,這番能逃出生天,建立夏國,屬實不易,帝君居功甚偉。”
莊詢說着客套話,輪轉王作爲自己的首位投資人,爲自己送來了王佐之才的司琴宓,值得他尊敬。
“臣可沒有那麼大的臉,該屬於臣的功勞,臣也不推脫,不屬於臣的功勞,臣也不冒領,少君靠着人格魅力逃出趙國,本就是得道多助,與臣可沒多大關係。”
輪轉王正直的說,幫忙遮掩神明的小忙也是閻羅王幫助的,就算沒有閻羅王,也有畢月烏,他起的作用很小,所以他不領功。
“總歸是出力的,也替我感謝另外兩位帝君,夏國踏入爭奪天下九州的隊列,以後也要麻煩三位帝君了。”
莊詢長稽,表達感謝,和三位地府閻王的計劃沒能實施,但是最後結果還是好的,逃出了趙國,但是這份恩情是要記得的,口頭感謝更是不能少。
“只要少君平安無事就好,我等對少君的幫助並不顯性,說來慚愧,我等職能上是比不上二十八星宿起直接作用的。”
“沒有這回事,要是沒有帝君成全,我和娘子指不定天各一方呢。”莊詢由衷地感謝說。
送的老婆太好,是夢中的理想型,寵溺自己鼓勵自己愛自己,哪怕鹹魚如自己也有奮鬥的心理。
“那也是少君自身有能力,尊夫人也是心高氣傲的主,能與少君喜結連理,免不了少君自身的努力。”
輪轉王搖搖頭,冕旒晃盪,心情愉悅,當月老,對方記自己好,蠻有成就感的。
“少君這次前來,也不是報平安吧,是有什麼事嗎?”寒暄之後,輪轉王主動問。
“有兩點,第一就是登基時巧遇地龍翻身,不知是否與地府有關?”莊詢很想知道這場地震的來源,做不到未知就不探究。
地府傳言就是后土娘娘的管轄之所,是有因果關係的,所以這次也是來解他的疑惑。
莊詢他也懷疑是不是輪轉王他們幫自己拉了一個超級大腿呢,找到皇天后土的后土幫助。
“並無關聯,我等的上級,乃是太乙救苦天尊同時顯化地藏王菩薩,上次千年的爭龍大戰隕落,至今無人補缺,太乙救苦天尊的再上一級纔是厚德載物后土娘娘,后土娘娘自然是幽冥大世界的主宰,可以命令我等,我等想見其一面卻是困難。”
輪轉王無奈說,天地兩位主宰,皇天后土,玄女太乙救苦天尊勾陳大帝紫薇大帝這些就是一方諸侯,他們就是諸侯下屬的官員,屬於中層神仙,別看被后土管轄,只有被召見的資格,沒有謁見的資格。
“地藏王菩薩還能兼任?”莊詢驚了,還能這麼搞。
“佛道本是一家,都是這條路修行上去的,顯化的方式不同,少君熟悉的玄女娘娘不也顯化了佛身,是爲觀世音,所謂諸天神佛,都是一體的,他們不需要百姓對她們做什麼,但是卻要立一個標準,叫百姓向善,法不傳六耳,能做到此般,便是仙佛的慈悲”
“……”莊詢被雷的說不出話。
“少君還有疑惑嗎?”看莊詢久久說不出話,輪轉王主動問。
“第二個是關於小婦人的容貌,還陽前,帝君贈我夫婦雙魚玉佩爲賀禮,讓小婦人遮掩樣貌,獨美於郎君,現郎君玉佩已失效,小婦人羞於以此面目面對郎君,請帝君解之。”
司琴宓掀起斗笠不好意思請問,這種事情和國家大事差的有些遠,問這種事找上門,感覺不知輕重。
“少君因爲帝脈的緣故萬法不侵,作爲少君的髮妻,自然也能享受到帝脈的庇護,只是少君現在是一國之君,少君夫人還不是一國之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