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凡的離開,王同學頗有微詞,被洛宴說了幾句後有些悶悶不樂,心情不爽的她和光頭扯了一天的閒玩兒,正事一件沒幹。
洛宴睡完回籠覺把帳篷收了起來,又整理了一下吃食,剩下的時間便一直靠着柱子閉目養神。
楊車吉該是看準了蔫不做聲的洛宴是老大,隔一段時間就往她眼前晃悠一圈兒,若是洛宴看他,他便會諂笑一下,給人的感覺就是在混臉兒熟。
洛宴被他晃得有些眼暈,“你是不是有事?”
就見老楊往她旁邊一坐,特真誠的說道,“我覺得在咱們這些人中,您是最有魄力的,第一次看到小姑奶奶,我以爲你就是個普通的學生,但現在我不這麼認爲,您絕對是個幹大事的人,心思夠縝密,又冷靜,還不招搖……”
楊車吉說了很多,洛宴只是笑了笑,“差不多就行了,晚上不會丟下你的。”
因爲家裡的條件還算不錯,洛宴從小到大經常能聽到奉承的話,好在她比較能認得清自己,知道自己是塊兒啥料,不然肯定會給捧成個二世祖。
有了洛宴的話,楊車吉放了心,再也沒過來瞎晃悠。
對於季凡的離開,管哥有不小的意見,說這麼幹不合規矩,既然兩邊兒已經合作,就不該單獨行動,一看管哥跟洛宴嗆聲,王楚不幹了!
“說什麼呢!興你們的人單獨出去,換我們的怎麼就不行了?昨兒個那倆可還在祠堂前面埋着呢!裝瞎是吧!”
管哥是個有錢人,向來都是讓人捧着的,被王楚這麼一說,瞬間就落了臉,“就因爲我那倆兄弟出了事,咱們才更不該單獨行動,你這人說話還真是沒有教養!”
“說誰呢!給你臉了是吧!”暴脾氣的人就這點兒不好,一有點兒事就容易冒火。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光頭把管哥給拉到了別處,同時洛宴拉走了王楚。
站在樹底下,王同學還在犯擰,“你拉我幹什麼,他姓管的竟然敢跟你耍脾氣,以爲自己是誰啊,姑奶奶根本就不稀罕搭理他!”
洛宴淡淡的說道,“不稀罕搭理,不理就是了。”
“我就是氣不過!”
“有什麼好氣不過的,出了這座墓就是陌生人,萍水不相逢。”
“那我也氣不過!特煩他那個不可一世的勁兒!”
一看靠勸的不管用,洛宴拍上了王楚的腦袋,“還沒完了是吧!你想怎麼樣?跟他打一架?他們四個人,咱這兒就倆,你以爲能打得過?”
可能是被拍的疼了,王楚不停的往後退,“宴帝你別打了,我也沒想怎樣,就是想消消他的氣焰,要是你覺得這樣不好,我現在就去跟他道個歉!”
王楚的脾氣雖然有些暴躁,但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心夠寬。
得了指令的王同學去和管哥說好話了,她長着一張娃娃臉,嘴皮子又利索,別管怎麼說管哥也是個男人,一看王楚跟自己道歉,忙說自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順便還反省了下自己。
人和人交往就是這樣,只要有一方肯放下面子,根本就沒有鬧矛盾一說。
季凡沒等到天黑再回來,下午三點鐘他就回來了,不過沒和大家碰面,他單獨把洛宴叫了出去,該是有事要說。
還有,他不是自己回來的,而是帶着兩個土著一起回來的,就是被洛宴扒衣服的那倆小姑娘,今天小姑娘穿的比較正式,且是暗色,明顯是祭祀時穿的衣服。
洛宴不太明白季凡的用意,“你這是?”
季凡沉聲道,“我本以爲你那位同學是混在古人裡面的,可並沒發現他的身影,並且方圓數十里以內都沒有他的氣息,也許,他已經不在這座園子了。”
洛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覺得,他在騙我們?”
“他想借刀殺人。”
“什麼?”
洛宴發現自己一點兒都跟不上季凡的思維,李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先不說他有沒有本事離開這座園子,殺自己的同學又是爲什麼?沒有緣由的殺人不是太可笑了嗎。
見洛宴不信,季凡把兩個土著小姑娘提到了她的面前,“你問問她們便知。”
看着兩個小姑娘,洛宴有些懵,既然李巖沒混在土著裡面,那麼兩個小姑娘肯定是不認識李巖的,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問什麼?
忽然的,她的腦海裡閃了一下,“你們在這個地方待了多長時間?”
兩個小姑娘看樣子也就十幾歲,又是常年待在這種封閉的地方,眼神相當清澈,其中一個小姑娘道,“從出生便在這裡,記不清是多久了。”
“那你們有沒有離開過?”
“離開?你是說去遠處嗎?我有往遠處走過一次,可到處都差不多,以後就再也沒去過,對了,你們是從哪裡來的?衣服好奇怪。”
關於這事,洛宴還真不知要怎麼和小姑娘解釋,“我們是從和這裡不一樣的地方來的,那你有沒有見過和我們穿着差不多的人?”
這次小姑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很久以前會來一些穿着奇怪的人,可跟你們穿的並不一樣,我們這裡已經好久沒來外人了。”
“那以前來的人都去了哪裡?”
“祭壇。”
小姑娘把這兩個字說的很輕鬆,就像是在說去哪兒玩一樣,洛宴的心裡卻是一咯噔,難道以前進到驚門的人都成了白骨不成?如果這裡沒有出去的路,那季凡說的李巖,又是怎麼離開的?
這時季凡說道,“祭壇上擺的那個罈子,不只是食人血肉,還是通往下一關的通道,只不過要用活人來祭祀,白骨出來後,便是通道打開的時候。”
小姑娘忙附和道,“對,是這樣,你們想進祭壇嗎?好幾次我都想進去看看,可爺爺說那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只有外邊兒來的人才能進。”
洛宴想着,若是這麼說的話,那天晚上來找他們的李巖還真的很可疑,不但告訴他們今晚的祭壇是通道,還不讓他們四處走動,孃的,都是什麼破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