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七那一場做工作,馮氏變得異常的重視那一場花會,一會打點着要上門的禮物,一會兒又要準備着到時候要用的衣衫、首飾等物。
小七見她忙起來,倒是精神了,也不去管她,只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
又過得兩日,正在衆人忙碌着的時候,小七的新宅子裡又迎來了一個客人,而這個客人本來應該早在幾日前就該來的,而不是一直拖到現在。
小七坐在正廳中招呼着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子,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前些日子該來的時候沒有來,現在這個日子,她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卻又來了。所以,這也由不得小七在心裡面一個勁地腹誹他。
“小七,我今日來的目的其一便是向你致歉的,其二便是來恭祝你喬遷新居有喜,其三便是商談酒樓之事。”文之遠一身青色長衫,腰間繫着同福腰帶,墜着如意紋繩頭碧玉玉佩。
此時的他端坐在紅木官帽椅上,雙手拱着,朝小七道。
小七看着面前的文之遠,幾日不見,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本來是一派翩翩濁世佳公子,現在瞧着是又黑又瘦了,。
良久,在文之遠有些按捺不住又要開口的時候,小七才輕啓朱脣,緩緩道:“文公子,這一來,可還安好?”
文之遠一聽到這聲音,只覺得聲若清泉,流淌於心上,清涼順意,那一直以來的奔波與疲憊盡釋。全身的毛孔都似打開了,心中的喜悅之意擋也擋不住。
“小七,謝謝你,你沒生我的氣就好。”文之遠情緒激動,答非所問。
小七挑眉,其實,文之遠突然失蹤這件事情吧,她倒是說不上生氣,只是有些鬱悶,畢竟,他現在也算是她的合作伙伴了,這眼看着酒樓都已經裝潢到了尾聲,瞅着就要開始營業了,可這大股東說不見就不見了,作爲他的合夥人,自己當然不會很痛快就是了。
還好,幸虧他早就將地契和合約那些東西交給了自己,不然自己鐵定以爲他是想要跑路了。
“看文公子如今這樣,倒也沒什麼事情,如此,我也給文公子說個實話吧,這生氣倒真是說不上,不過,這眼看着酒樓就要成了,合夥人不見,着急倒真是有的,此時,看到
你歸來,小七便也是開心居的。”
文之遠聽着,臉上的欣喜之情漸漸變濃。
小七見他不答話,便又繼續關心了一句:“那時候,倒是多半想着文公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如今可是解決了?”
文之遠的心口一跳,他不得不說,這小七是不是太過於聰明瞭一些,他還什麼都不曾說,她便就已經都知道了。
“之遠謝過小七的關心,不瞞小七,之遠最近倒真是遇上了一個小小的麻煩。因而這才……這不辭而別,不過小七,你放心,日後不會了。”
小七含笑,被文之遠眼中的情意刺得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便隨意的轉動着眼珠子,看了一眼院子裡擺放着的那幾個紅木雕花大箱子,頓時高興起來:“文公子上門來便是,何故要如此破費?”
文之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倒沒有什麼破費的,不過是些現成的東西,只要小七不嫌棄,之遠也就心滿意足了。”
文之遠說着,不等小七回答又道:“對了,還沒恭喜小七。”
他這是突然想起衍國公府一事,遂又拱了拱手:“看來上天對於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七如今能夠在陵安城中尋回親人,真是可喜可賀。
“小七謝過文公子。”小七眉宇一轉,便也知道了,文之遠定是已經獲悉了她與衍國公府認親一事,當即也不扭捏便大膽的承認了。
“不知道文公子此行所辦何事,以至於連形貌都改變了。”小七想了想,本來不想問,便見文之遠一副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的表情,也算是憐他逼得難受,自己且當一回被傾訴的垃圾桶吧。
經小七這一問,文之遠便就像是一個打開了的垃圾桶一般,這一說起碼就耗費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期間,上七換了無數個坐姿,撫了十幾次額頭,臉上的情緒倒是因爲裝得好,沒有什麼變化。
而孟雪領着丫頭,進進出出的,茶都上三四回了,在她最後一次收拾茶具,換上新鮮的熱茶之後,文之遠這才收住口。
小七雖說沒有全神貫注的聽着,不過也聽了個七七八入的。
由此,這才知道,文之遠前些日子,雖然說不上倒黴,
卻也差不離了。
原來,文之遠的父親竟是瞞着他在京城裡給他相了一個姑娘,據說那姑娘家也是一個侯爵世家,正是威鎮侯,姓凌,只是也如衍國公府這般常年累月在邊境小鎮駐守一方天地。
只是最近,聽說那家子也被皇帝陛下宣進陵安城裡來了。
這事情便是那日開始的,他正好如同往日一般在陵安城中的大大小小的商鋪裡面巡視着店鋪,卻突然被他爹告知要回府相姑娘,這可是大大的讓文之遠驚了一大跳,想也不想,就直接找了一個藉口去往南邊的營州巡視商鋪去了。
他走的時候,誰也沒有告訴,畢竟,他只要露出一絲半點的風聲,那麼他家的老爺子,必定就會知道他在何處,憑着那文老爺子的性子,必定要派人時不時的就要去騷擾他一番。
所以,他是什麼人也沒有通知,沒有告知,就那樣躲着,這一躲就躲了近半個月。
“怎麼突然就安全了?”小七挑眉,看着文之遠,想要知道,他最後到底是怎麼解決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情是否會給他們日後的合作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文之遠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先是嘆了一口氣,才無奈的道:“直到昨日,我留在陵安城的心腹傳信說那姑娘去外省探親去了,這這才快馬加鞭的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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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鎮侯府的小姐,想必是極好的。”小七看着文之遠,面色不善,那麼好的姑娘你還逃,況且,人家姑娘又沒把你怎麼着,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扭捏起來。
文之遠看懂了小七的眼神,心中委屈,本來他心儀小七,不欲將這些事情說與她聽,免得她心中有了疙瘩,自己更加沒有了機會。
可是……
一則,文之遠是不希望這件事情,在小七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的時候,自己還瞞着小七,結果,她從旁的人耳朵聽到它,然後再誤會了去。
二則,在這京城之中,雖然他到處都是朋友,卻沒有哪一個人能及得上小七,他只要一跟她說話,縱是再難的事情,也都給立即解了。
這事,文之遠實際上也是抱着求解脫的想法來的,當然,同時也是來一訴衷腸的,畢竟,這麼多日子不見小七,他的心中對她甚是想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