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上輩子被房價坑慘了的小公務員,秦浩這個受害者,對開發商的那些招數可是很有心得的,要知道五年前他打算買房的時候離首付還差五萬塊,穿越前就已經差了五十萬了。
他上輩子有個哥們,零二年賣了房子孤注一擲地去創業,用了十年的時間,兢兢業業地趟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終於成功被大集團看中並收購,拿着五百多萬的現金卻發現。。。。。當初他賣的那個房子他只夠交首付的。
啊!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不過當他從這場泡沫的受害者變成收益者的時候,那感覺就完全不同了,要想房價漲,只要滿足兩個基本盤就夠了:人多房少剛需強,買的越早越合適。
在秦浩的小手操縱下,第二批的五個別墅全部以三十萬貫以上的天價成交,僅這一批就先把成本收了回來,還小賺一筆,剩下的房子就不着急賣了,存着吧,越存越值錢。
當這個價格傳到長安之後,且不說作爲老闆的李孝恭和李神通兩人高興的跟王八蛋似的,就連李世民也直搓牙花子。
現在民間對風水都這麼追捧了麼?朝廷這麼窮,說真的,他都有把太極宮推平了蓋房的想法了。
當然,隨着災民們一天比一天老實,朝廷放在秦浩這邊的目光已經越來越少了,包括他這次用房地產賺來的暴利,更多的也只是當了政事堂裡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大唐的精力早就被另一件事給牢牢牽制住了。
十一月,突厥頡利可汗先發入寇,同月二十三日,李世民部署五路大軍,與突厥雪恥國戰,欲一戰而定兩國三十年之國運,一戰而定誰纔是東亞霸主。
命李靖韋定襄道行軍總管,出定襄,柴紹爲金河道行軍總管,出金河,王道宗出靈州,薛萬徹爲暢武道行軍總管,出營州,李勣爲通漠道行軍總管,出雲中。
五路大軍共計十餘萬,浩浩蕩蕩如五支利箭直奔頡利可汗而去,更有各路府兵數十萬在後方保障補給之用,出征大軍笙旗蔽天,塵土飛揚,真當是藐崑崙,笑呂梁,磨劍數年,今日顯鋒芒。
雖說戰場遠在河西,離洛陽遠着呢,可是全洛陽的百姓卻都已經將心思放在了戰場上,此戰勝,則國祚綿延,大家都有好日子過,而此戰若敗,則一夜回到解放前,從此大唐精銳盡去,十年之內不敢言戰,只能任由突厥予取予奪了,一個搞不好,四百年的戰亂就得繼續下去,所謂的大唐,也不過是這四百年中又一次的曇花一現。
當然,全國人民都在緊張,只有秦浩的心卻最寬,因爲他幫着搞定了洛陽天災,這次的大唐只會比歷史上更強,沒道理歷史上能贏這次卻輸了不是。
這也是秦浩決定不在往外賣房的原因,等打贏了這一仗,這地界還得再升。
不過這並不是代表這次大戰跟秦浩就沒有關係了,首先是青幫開始忙碌了,既然壟斷了漕運,自然要擔負一部分運糧的重任,因爲是國戰,稍有差池就會是株連九族的重罪,因此秦浩也不敢大意,這段時間工作的簡直是戰戰兢兢的。
而除了青幫之外,連秦浩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戲樓最近火了。
漢人百姓受異族欺負已經太久了,急需一戰來揚眉吐氣一把,因此對大唐的這次遠征,大家都還是比較上心的,雖說絕大多數人都跟上戰場沒什麼關係,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在其他地方參與其中啊,戲樓,就成了他們的首選去處。
最近,才子佳人的戲已經唱不動了,觀衆們尤其喜愛帝王將相的故事,特別是民族英雄打外族,爲了迎合市場潮流,秦浩就將全套的楊家將和說岳中的挑滑車等部分都搬了出來,兩晉南北朝時期,還是比較容易架空這段歷史的,倒也賺了不少。
當然,秦浩順手把羅成叫關的故事給塞了進去,時不時的放一陣,他現在搞戲劇賺錢早就不是主要目的了,控制輿論纔是他要乾的,順便給李世民好好拍一拍馬屁。
卻是沒想到,藉着老百姓們抗戰情緒高漲的契機,李欣卻抓住了機遇,真的把大戲樓隔壁給買了,取名叫小戲樓,把她的那個沙龍給辦了起來。
因爲曾經和秦浩合唱過穆桂英掛帥,李欣對這齣戲很是滿意,愣是追着小蝶小翠他們把楊門女將系列給補全了!成天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幫一幫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刻不停的有各種節目,還特麼男賓止步,整的秦浩現在想見她一面可特麼費勁了。
也不知道是李欣搞的這東西真的很有意思,還是大家紛紛拍郡主殿下的馬屁,反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身邊的女權主義小團體已經從十來個千金小姐,發展到了兩千多人的規模,既有豪門貴女,也有農家村婦,大有泥沙俱下來者不拒的意思,弄得秦浩牙都疼,最近他眼皮總是跳,總覺得這特麼不會是要出事吧!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還是有道理的,還沒等李欣把天捅個窟窿,他這邊倒是真出事了。
這一天,秦浩正在青幫大堂規規矩矩地辦公,他最近忙着運糧的事都已經老實多了,好久沒有搞事情了,卻特麼禍從天降,便聽外面一片嘈雜,還沒等他問問是怎麼回事,便有人已經闖進青幫大堂了。
誰這麼大的膽子,連青幫都敢闖?青幫好歹也是有百八十個衛兵把守的,什麼人能這麼輕易地闖的進來?
剛想出門看看來的是何方神聖,便見一肚子有兩個孕婦那麼大的大胖球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身邊還跟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似乎是他的兒子。
那人身材不高一臉橫肉,年輕瘦的時候或許還是個帥哥,可胖成個球之後卻怎麼看怎麼滑稽,秦浩都怕他不小心摔地上那一身肥肉再把他彈起來。
可是就這麼一個胖子,身邊卻帶着百八十個護衛,那些護衛居然各個都腰桿筆直,眉宇間一抹蕭殺之氣,只往那一站就讓人感覺天都跟着涼了幾分,這氣質秦浩只在百騎身上見到過,除此之外似乎就連李靖的貼身護衛都要差着幾分。
這是誰?看起來像是砸場子的,莫非是老子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你就是秦浩?”
秦浩不明就裡,卻勉強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正是秦某,不知閣下是誰?不告而入可是有得罪之處?”
便見那人哈哈大笑,聲音洪亮無比,等笑夠了才道:“得罪?那怎麼能說是得罪呢,有個臭小子拐走了本王的獨生愛女,這都小半年了居然也不拿個說法出來,本王再不來,是不是你們倆就打算這麼把日子給過上了,本來讓李靖來領人的,結果你這臭小子也不知說了什麼混賬話,他居然敢空着手來見我,你說,這是區區得罪兩個字能交代過去的麼?嗯?本王覺得,這種無恥小賊,就應該五馬分屍,殺頭抄家,秦幫主以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