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思想太簡單,這種事情只要仔細想一想,就能想明白,自己怎麼可能不給她們進行特訓呢。
其實最開始老師要進行培訓的時候,莎莎也覺得很奇怪,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去參加雲南的比賽,但是之前都沒有特訓,爲什麼今年就突然要特訓了?
她本來好奇想問自己的老師,但是又覺得老師不喜歡多管閒事的人,所以這好奇心一直就憋在心裡。
也確實是這樣,之前每次去雲南的比賽,老師都沒有進行特訓,而這一次他卻格外的用心。
因爲這次,他想讓她舞蹈室裡的孩子取得一個更好的成績,而這個成績,不需要多麼多麼的好,只要比另一個人帶的徒弟好,他就心滿意足了。
老師在之前得到消息,今年去參加雲南舞蹈比賽的有一個人,是他的死對頭,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可能唯一憎恨的人,也就是那個當年害他小腿受傷,不能夠繼續在舞臺上跳舞的那個人,這麼多年,那些怨恨他一直都記在心裡。
當年。因爲那個人使了這些骯髒的手段,才讓他在比賽中輸給他,而現在他們的徒弟在舞臺上重新相遇,他就想讓自己的徒弟贏了他的徒弟,最起碼也能證明他的實力不比那個人差。
當初是那人使詐才贏了自己,如今他的徒弟就比不過自己。
所以老師他才花這麼多心思給這幫孩子特訓,目的就是讓他們在舞蹈比賽上爲自己爭口氣。
雖然老師覺得,這有點私心,但是畢竟最後都是爲了這幫孩子好,她們取得更好的成績,對她們也自己也有好處的,既然這樣,特訓沒有什麼壞處。
那既然是這麼重要的特訓,他又怎麼可能因爲一時生氣就停止了呢。
“我真心的祈求上天能給你一個腦子,讓你在做事之前能夠用腦子思考一下。”老師異常嫌棄的看着慕淺說道,然後,走到慕淺身邊,伸手想抓回自己的褲子。
但是慕淺因爲並沒有聽懂老師的話是什麼意思,依然緊緊的抱着老師的褲子,因爲在她看來,只要老是穿不上褲子,他就走不了。
“你到底還要拿我的褲子拿到什麼時候?我要回家了,你鬆手啊。”老師無奈地衝她說道。
這孩子怎麼還是想不開呢?她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他真的想挖開慕淺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都裝的是什麼。
慕淺只是傻傻的等着自己的老師,她完全不知道老師現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是手裡的力道絲毫沒有鬆開。
“不行老師,你不答應繼續給我們做特訓,我就不會收手,我就不給你褲子,你今天就回不去。”這是慕淺覺得她手裡最後的籌碼,所以她一定要緊緊的抓住。
一旁的莎莎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她感覺現在自己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呆呆的站在一旁,但是不得不說,莎莎現在也想不出其它什麼好的辦法,她知道,自己老師生氣的時候,認錯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只能等着自己老師氣消之後,在向他賠禮道歉。
所以現在,她也覺得抓着老師的褲子,纔是把老師留住的最好的方法,很難得這一刻,莎莎很同意慕淺的行爲,並且很支持她,還在心裡暗暗的給她加油,讓她一定要堅守住,不要屈服在老師的威武之下。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取消特訓的?”老師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真的覺得很頭疼。
他能教得好這個孩子舞蹈,卻沒辦法讓她有個腦子,這應該是他這輩子最覺得羞愧的事情吧。
自己的學生舞蹈可以跳得很好,但是智商卻低得讓人害怕,這種學生帶出去不丟人才怪呢。
“嗯,沒有嘛?”慕淺聽了老師的話有點驚訝,擡着頭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師,然後仔細想了想。
確實老師沒有說過要停止特訓,但是他剛剛跟自己說讓她們自己收拾收拾東西回去,那不就相當於間接的告訴她們,你們趕緊走吧,不要再來特訓了。
所以在慕淺的眼裡,老師確實說了,不再特訓這樣的話。
“你剛剛說了讓我們走。”說到這的時候,慕淺已經顯得很沒有底氣,但是她心裡依然有一份堅定的信念,就是現在特訓纔是最重要,其她的一切,都可以無所謂。
一旁的莎莎聽到這兒,已經聽明白了老師的意思,老師剛剛確實沒有說要結束特訓,這樣莎莎就已經鬆了一口氣。
既然不是要結束特訓,就說明她們明天還可以繼續照常來上課,但是她現在看看慕淺這架勢,好像還沒理解老師說的話,還在那傻乎乎的拉着老師的褲子不肯還給老師。
莎莎這個時候忍不住笑了笑,帶着明顯的諷刺,她覺得慕淺真的像個傻子一樣,連老師的話都聽不懂。
莎莎真的想不明白,以她這樣的智商,憑什麼能把舞蹈跳好,莎莎就這樣一邊嘲笑一邊又慶幸,幸好自己剛剛沒有上前和慕淺一起抓着老師的褲子,不然老師現在應該也鄙視自己的智商了吧。
所以莎莎現在完全都是幸災樂禍的心情,她只是巴不得慕淺就那樣緊緊的拽着老師的褲子,千萬不要鬆手,她越是這樣堅持,老師恐怕就越煩,畢竟這樣傻傻的人不會招人喜歡的。
“”只是讓你們走,讓你們回家,我沒說要結束特訓好嗎?我只是想讓你回去先休息一下,調整一下狀態,明天更好的來特訓,你們今天一個累的半死,一個心不在焉,而且你沒發現特訓的人少了一個嗎?所以我想等明天聚齊了人,你們休息好,調整好狀態,再繼續特訓,這樣不可以嗎?”老師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說完之後,喘兩口重氣掐着腰看着依然緊緊的抓着褲子的慕淺。
他真的覺得自己這恐怕是第一次花這麼大的力氣說這麼多的話,來給一個人解釋這麼愚蠢的問題。
他只是覺得要不是因爲現在自己的褲子還在慕淺的手裡,打死他也不會解釋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