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警局,王啓年湊過頭來指了下路,那苦竹林在市區北面,有將近兩百公里的路程,而且這一路都是高山峻嶺,極爲的不好走,不過幸好這越野車的性能不錯。
他們兩人坐在後排,大個子天生的沉默寡言,王啓年雖說是個話嘮,可是面對他也沒有交談的興致,只好將他瘦小的身體團成一團,閉目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坐在前面,偷偷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劉悅亭,只見這娘們的一張俏臉冷的都要掛霜了,我也不知道要跟她說點什麼,可是這樣一直沉默下去也不是事,這感覺太特孃的彆扭,讓我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我輕輕的咳了一聲,扭動了下屁股,把語氣盡量的放的和藹一點,甚至都帶了點諂媚討好的意味,努力擠出一張笑臉,對着一臉寒霜目不斜視的劉悅亭說道:“這個..謝謝你。”我瞥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這笑容真賤!
誰知道我低三下四的討好並沒有換來身邊女人的半點好感,反而讓她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眼睛平視前方,語氣冰冷的說道:“你不用謝我,這對我來說只不過是一次任務,要不是上級安排,我寧願去死也不跟你坐到一輛車裡。”
我擦!想不到這娘們如此的高貴冷傲,這一句話把我噎的差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這還真是自討沒趣,孃的,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我強忍着吐血的衝動,不再搭理這娘們,將腦袋靠在靠背上,準備睡一覺,後面傳來幾聲憋得十分辛苦的噗嗤聲,我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王啓年那貨現在已經笑破了肚皮,我懶得理他,抱着黃毛那傢伙開始打起了瞌睡。
劉悅亭這女人開車的技術不錯,車子行駛的平穩,只是我卻是怎麼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腦袋裡面全是師父留下的血字,還有他那件血衣,當然更讓我想不通的還是趙小若,我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她跟師父的消失又有着什麼關係,今天在火車站她爲何突然的出現又消失。
這些沒有頭緒的問題想的我腦袋都快炸了,隱約的我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身穿血衣的人,那人身穿道袍,背影看上去正是師父,我心中激動萬分,大喊着就跑了過去,可是還沒等我走到近前,那人卻是猛的回過頭來。
看到這張臉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只見這人看上去有六七十歲,一張老臉如同曬乾的橘皮一般滿是溝壑,最爲奇怪的是這人的一雙眼睛居然散發着幽幽的綠色光芒,看上去如同野獸一般,就連他那滿頭如同鳥窩一般的頭髮居然也是沾滿了斑斑的綠色,就像是銅錢上面的鏽斑一樣。
這個長相怪異無比的老頭一扭過頭來,我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他身上的氣勢卻是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見這老頭咧開嘴,露出幾棵稀沾滿厚厚黃色牙漬的牙齒,對我發出一個瘮人的笑容,讓我不由
的打了一個哆嗦,渾身都涼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見這老頭的身邊突然又冒出來兩個人,這兩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一下子就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望了一眼,只見左邊的一人也是個年齡不小的老頭,雖然沒有剛纔的那個模樣如此可怕,但也是長的十分猥瑣,身材矮小,一雙眼睛不停的滴溜溜的轉着,這人穿一件灰白袍子,那袍子跟道袍倒是有幾分相像,只是前後都沒有陰陽魚的圖案,而且明顯的要比道袍寬大的多,穿在他瘦小的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且這老頭的頭上還帶着一個高高的黑色帽子,那帽子被他束在頭頂,像個棒槌一樣。
此時這人也是帶着滿臉怪異的笑容望着我,眼神之中充滿了某種神秘的氣息,這兩個老頭的樣貌雖然無比的怪異,可是對我震撼最大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那人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這女人正是趙小若!
此時的趙曉茹正站在那兩人旁邊,只見她的臉色蒼白異常,就像她剛剛變成鬼進入我身體之中的時候一樣。
我心裡面正有着無數的疑問,現在一看到她就忍不住的向着她衝了過去,口中大喊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可是我剛剛邁出一步,只見那個最早出現的老頭口中就發出一聲咯咯的怪笑之聲,緊接着一股腥風撲鼻而來,我的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帶着絲絲血絲的巨大骷髏手掌,那一個骷髏手掌比我的頭還要大,五根手指如同尖利的小刀,上面掛着一絲絲烏黑的血跡,五根手指不停的張合,向着我的腦袋就爪了下來。
那凌空撲面而來的骷髏手掌速度實在太快,我根本就來不及躲避,鼻子裡面聞到一股腥臭無比的氣味,我就感覺後腦勺一緊,怕是被它給一下子抓了個正着。
這骷髏手爪的每一根手指都跟刀子一般鋒利,這一下抓到我的腦袋我哪裡還有命在,我不由的急出一身大汗,張嘴就喊了起來。
“我.操!你怎麼了,快醒醒,醒醒!”就在我剛剛喊出口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人在不停的搖晃我的腦袋,這一下我也睜開了眼睛,發現車子還在不停的向前行駛,而此時外面除了車燈照出的亮光之外,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我趕緊坐直了身子,才發現剛纔居然睡着了,而那些情景只不過是我的一場夢而已,我轉過頭,只見大個子和王啓年正滿臉關切的望着我,剛纔就是王啓年這傢伙在搖晃我的腦袋,把我給喚醒的。
我望着他倆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剛纔做惡夢了,不好意思。”
兩人聽到我只是做了個噩夢也就放心了,只是那劉悅亭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語氣中大是不屑,不過我懶得跟這娘們計較,誰讓我先得罪的她呢。
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黏糊糊的,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於是就打開了窗口透了透氣,山風微冷,吹得我打了個哆嗦,
看了看時間居然都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這時候前面出現一個路標,王啓年那傢伙忙指揮劉悅亭轉下去,只是走了沒多久,前面的路就變得異常狹窄和顛簸,又開了沒多遠,王啓年那傢伙就開口說話了:“車找地方停下吧,再往前走就都是大山了,只能步行,今天咱們現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趕路。
那劉悅亭將車子找了一個稍微寬闊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小路盤旋在山腰,下面就是懸崖,大半夜的黑咕隆咚,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這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打算先在這裡休息一晚,車裡面有那李局長給準備的專門用來露營的簡易帳篷,我們幾個人一人一個,都鋪到了草地上,那劉悅亭是個女人,就讓她自己睡在車裡面,我們三個人圍着車睡在地上。
深山裡面安靜異常,不時的有不知名的野獸的吼叫聲在遠處傳來,我們幾個人也都不敢睡死,這深山老林的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什麼野獸,就這樣我一直迷迷糊糊的撐到了天微微亮,就再也忍不住了,倒頭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覺得有人在不停的撥弄着我的腦袋,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黃毛那個傢伙,此時有陽光已經照到了我臉上,我也趕緊坐了起來,只見那王啓年跟大個子兩人站在遠處,不停的打量着前面的深山。
我剛想站起來,就覺得黃毛那傢伙扯了一下我的衣角,我扭頭望去,只見這傢伙手裡面拎着一個黑色的東西,對着我得意的笑着。
一看到黃毛手裡面拿着東西,我差點沒給嚇得叫出聲來,原來這傢伙手裡面拿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條***鏤空的小小的女人內.褲!
這山裡面現在就我們四個人,而女人就只有那劉悅亭自己,我不用想也知道是黃毛這傢伙偷的她的,只是想不到這一臉冰冷的劉悅亭居然還穿這種情趣內.褲,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
只是我現在來不及欣賞那內.褲,一把就給他奪了過來,這尼瑪要是被那劉悅亭給看到還不殺了我,黃毛這傢伙果然是個坑爹貨。
我拿着那條內.褲,趕緊想把它給塞到懷裡,可是我剛一動,身前傳來一股香風,我感覺到不對頭,擡頭一看,只見那劉悅亭此時正站在我的跟前,一張臉冷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這一下我完全石化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好把那條內.褲遞到她的跟前,語無倫次的說道:“給...給你。”
啪!
這個女人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反手利落的就抽了我一個大嘴巴,鄙夷萬分的罵道:“臭***!”說完轉身就上了車。
只留下我手舉着她的內.褲像個白癡一樣的愣在當地,山風一吹,鼻下微涼,我居然被她這一巴掌給扇的流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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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