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發問,師父卻是扭過頭來,有些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問道:“你剛纔不是都看到了嗎?”
我一想剛纔被那個身披薄紗的女人差點給迷得失去了心性,心裡覺得有些尷尬,尼瑪怪不得上次師父問那大個子蔣成濤看到了什麼,這傢伙吞吞吐吐的,原來居然是這麼個光景!
師父看着我的臉現在紅的跟黃毛那傢伙的屁股有的一拼,就不再繼續嘲笑我,神情凝重的說道:“那口棺材裡面就是這個女人,你看到的紅霧就是她的魂魄。”
我一聽師父說那團紅霧就是那口棺材之中女人的魂魄,不由的有些好奇的問師父:“師父,不是說人死了以後都會有鬼差帶着他們去陰曹地府嗎,可是爲什麼這個女人的魂魄卻能存在陽間作惡?”
山谷裡面那七口棺材都已經腐爛不堪,中間的那口金屬棺材上面也滿是鏽跡,這就證明這些棺材肯定存在了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也就證明那個女人早就死了好久了。
這時候的師父黏着鬍鬚,緩緩的開口說道:“人死後會有陰府裡面的鬼差帶領着離體的魂魄歸於陰府,這些人的生死都是記錄在生死薄上的,可是生死哪裡都能有定數,這世間冤死、枉死之人太多,這些人死了以後變成孤魂野鬼,你的那個趙小若就是枉死之人,所以她的魂魄纔沒有被鬼差找到,而是進入了你的身體。”
我一聽師父提到趙小若,想着那個一身白衣的可憐女人,心裡面就是莫名的一陣疼痛,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投胎轉世爲人,又託生在了哪戶人家,此生還要不要再受苦難。
師父沒有發現我神情的變化,繼續說道:“至於山谷裡面的這個女人,則是陽壽將近,但是還沒有死的時候就被人給放進了棺材,在這幽谷裡面擺下了這個七煞拱棺大陣,用那七口棺材裡面惡人的煞氣來滋養她的神魂,經過了這麼多年,這棺材裡面的女人的魂魄早就變成了陰邪無比的煞魂,現在的她要依靠吸食成年男子的精血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這也就是爲什麼附近會不斷有成年男人死亡的原因。”
我聽師父說完,總算是知道了這些傢伙的來歷,我看着師父手裡的銅鏡,又向師父問道:“師父,這個銅鏡又是怎麼回事?”
師父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鏡子,說道:“這鏡子肯定是有位前輩高人發現了這裡面的秘密,所以才用這山字鏡鎮住那口棺材,讓那煞魂不能再出來害人,只是想不到那四個村民誤入山谷,又貪財的把這山字鏡給撬了下來,所以才釀成這場大禍呀。”
這時候我們三個人都圍着師父坐着,一來聽他講這些怪物的來歷,二來也算是休息,這時候那朱人傑聽完師父的話以後,眉頭輕輕的皺起,憂心忡忡的問師父:“師叔,這些傢伙實在是太厲害,咱們要怎麼才能破了這七煞陣?”
這時候的師父坐在地上,有些無力的吐出一口氣,說道:“現在是晚上,那山谷裡面又太過狹窄,天光不入,所以這山字鏡也沒有辦法發揮威力,只有等到明天白天再試試看了,現在咱們在外面
,又有這山字鏡在手,它們也不敢出來。”
當下我們就在這山洞外面開始休息,由於他們三個人經歷了連場大戰,早就已經疲憊不堪,所以師父把那方山字鏡交到我的手裡,讓我來拿着鏡子鎮守洞口,他們三人則是席地而坐,開始休息。
我拿着鏡子蹲在洞口,心裡面沒有半點的抱怨,他們三個人都已經累壞了,只有我沒出過什麼力氣,這時候爲大家守夜也心甘情願,只不過背上被那些蝙蝠給抓出來的傷口一陣的發癢,我想着可特孃的千萬別感染了,那就要了命了。
師父他們三個人都是強人,往地上隨便一坐就能睡着,那個大個子蔣成濤居然還打起了呼嚕,黃毛這傢伙的猴膽今天都快給嚇破了,現在躲在我的懷裡,睡得哼哼吱吱。
我死死的盯着那個漆黑的洞口,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個不注意那些乾屍就衝出來把我給撕了,又或者是那個女人的煞魂所化的紅霧來把我的精血給吸乾了去。
一想到那個煞魂,我不由的想起了剛纔在我腦海中響起的那聲輕輕的哼聲,我這次可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很真實的感覺到了那個聲音就出現在我的腦海深處。
我摸了一下胸口,那塊狐狸形的玉佩正靜靜的垂在我胸口,只見在月光的照射下,這溫潤的玉佩上面帶着淡淡流光,讓我感覺到無比的安靜喜樂,心情突然就放鬆了下來,尤其是這狐狸玉佩上面那兩點晶瑩的紅色眼珠,此時更是散發出猶如活物一般的神采。
我仔細的打量着這塊一開始極爲寒冷,現在又變得無比溫潤的狐形佩,更加肯定了這東西絕對不是簡單的物件,尤其是剛纔那團紅霧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胸口的那團白色光柱就是它發出來的,師父說這東西對我有極大的好處,看來就是指的如此。
可是那個剛纔在我腦海裡面出現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的深山寂靜,只聞草蟲之聲,讓我的內心有一種莫名的空靈之感,我試着在自己的內心裡喊道:“是你嗎?是你救了我嗎?”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我的腦海中傳出來一串咯咯的笑聲,緊接着一個女人的聲音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聲音清脆如銅鈴,宛如天籟之音,正是那個只在我的夢中出現了一次女子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響起,我的內心一陣火熱激動,我不停的在內心裡面大喊:“你是誰!你可以出來讓我看看嘛?”
那個女人這時候又咯咯笑了兩聲,有些結巴着說道:“不....行,現在...還沒到時間。”
我哪裡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上次在夢中這女子雖然如驚鴻一瞥般的出現消失,可是她的美麗依舊深深的震撼我的內心,我現在非常非常的想要再一次見到她
只是這次任憑我怎麼呼喚,那個女人的聲音卻是再也沒有想起,我感到無比的失落,與失望。
一個人舉着鏡子,在這寂靜的山谷裡面,不知不覺我就困得兩個眼皮直打架,就在我控制不住要閉眼睛的時候,那個掛
在我胸口的狐形玉佩突然一下子變得冰冷刺骨,把我給凍得一個機靈,人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我靠,這個玉佩果然不是一般物件,這玩意就像是個活的東西一樣,這一夜,只要我一犯困,這玉佩立馬就變的冰涼,讓我根本就別想睡着。
就這樣苦苦的熬了一夜,等第二天天亮了以後,我的兩條手臂早就變的痠疼無比,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師父他們三個人簡單的收拾了下,早餐是沒有辦法吃了,因爲我們的包裹全被被扔在了那幽谷之中,所以我們只好餓着肚子。
又等了一會,等日頭又升高了點,師父去卻是先站了起來,說:“我們現在進去,看看能找到什麼法子破掉這七煞陣。”
朱人傑師徒倆聽到師父的話都站起了身子,我也強打精神想要跟着他們一起去,卻沒想到師父轉頭對我說:“你不會術法,又不會武功,這次就別進去,留在這洞口就行。”
我靠!我一聽師父這是分明瞧不起我呀,嫌我是個拖油瓶,所以纔不讓我跟他們進去,不過轉頭一想,跟他們三個人比起來我還真就是一個廢材。
沒辦法,只好認了,我看着師父他們就要走進動口,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着師父大聲的喊道:“師父,這裡可是有大蛇的!”
就在師父剛走,我就想起來時看到的那條大蛇來了,這尼瑪要是師父他們進去了,那條大蛇再出來找我可就慘了。
師父聽到我的叫聲,扭過頭來想了一下,緊接着在懷裡面掏出一個油紙包,就對着我丟了過來,說道:“這是雄黃粉,拿着就行。”
師父雄黃粉的厲害我昨天再山洞裡面就見識了,我趕緊接過那個小油紙包,拿在手裡,想着有了這玩意,就算那條大蛇再出來我也不怕了。
這時候的師父三人已經走進了洞口,我坐在洞外的地上,雖然一夜沒有睡覺,困得我實在有些睜不開眼,可是我害怕那條大蛇再跑出來,所以強打着精神和小猴子黃毛無聊的做着遊戲。
時間過去了將近有一個多小時,困得不行的我就聽到那洞裡面突然出來了一陣急促的砰砰聲和人的吼叫聲,而且越來越近,聽聲音正是師父他們三個人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遇到了什麼危險,
就在我焦急如焚的時候,只見洞口一下子跳出一個人影,我一看那人影正是師父,只見他這時候倒提着手裡面的烏木七星劍,灰頭土臉看上去狼狽不堪。
隨着師父的出現那朱人傑師徒倆也都快速的 退了出來,我一看他倆比起師父來還要更加狼狽,朱人傑右手拿着那方大鏡子,左手拿着自己的小鏡子,此時身上的衣衫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扯成一縷一縷的,看上去跟個乞丐一般。
蔣成濤由於用的是長槍,不用跟那些乾屍進身搏鬥,所以他的情況比起自己師父來要好上很多,可是現在也是滿頭的汗水,臉色微微蒼白,不停的氣喘如牛,而那個幽深的山洞裡面此時也發出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吼叫之聲,如羣魔亂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