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和尚,信仰不同,所通法術也各不相同,但是由於道家是中國土生土長的宗派,而佛門是舶來品,儘管佛門傳到中國以後被中國人加雜了大量的中國元素,早就變得面目全非,弄成了有自己風格的佛教,可是道士跟和尚這兩個職業一直都不怎麼對付,原因也沒別的,因爲大家都是出家人,你開寺院我開道觀,你化緣我也化緣,你超度人往生極樂,我降妖捉怪渡冤魂,說白了這兩個行當有搶飯碗的地方,當然也就不大對付。
不過這都是些小和尚道士的想法,真正的道家高人和佛門大能,連世事都不關心,又豈會在乎這些東西,所以師父才能跟那清遠和尚成爲好朋友,相交幾十年。
此時那突然出現的年輕和尚在竹林下撿起那條只有不到半米長,大拇指粗細的小蛇,將它一盤就放到了手中的鉢裡面,然後在懷裡面掏出一張黃紙,把那鉢口給封了起來,黃紙的正中間有着一個鮮紅的法輪圖案。
這時候的和尚身上的氣勢已經完全散去,看上去跟普通人沒有多大分別,而且他的相貌長的確實不咋樣,看上去更是顯得普通,甚至有些土裡土氣。
可是這和尚剛纔已經完全把我們給震撼到了,現在所有人也沒人敢小瞧他,只是大家都好奇無比,剛纔的那條大蛇哪裡去了,難道真的變成了被那和尚裝進鉢中的小蛇。
只見此時那和尚已經收拾好了,手裡面託着那鉢走到了我們跟前,有些害羞笨拙的開口說道:“打..打擾幾位施主休息了,這畜生我追了好幾天了,今天才讓我逮到它。”
這和尚有些靦腆,尤其是他看到劉悅亭那女人之後,一張臉更是變得通紅一片,趕緊低下頭去。
王啓年那傢伙早年是個土夫子,下過幾個詭異古墓,也算是經歷過不少常人沒有見過的東西,他這時候雖然震驚,不過神情還算是鎮定,可是那劉悅亭此時完全懵了,剛纔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尤其是這和尚做法收服那蟒蛇,最後這蟒蛇居然變成了一條小蛇被和尚封進鉢中,這一切都讓劉悅亭這娘們感覺像是在拍電影一樣,整個人都懵了。
不過我跟大個子兩人都已經見多識廣,尤其是我自己都是個道士,多多少少也是會點道術的,現在見這和尚跟我們客氣,連忙也給他回了個禮,我望着這和尚年輕的面容,心裡面想着難道是那清遠和尚佛法有成,返老還童越活越年輕,變成這個樣子了?
想到這我覺得大有可能,於是小心的問這和尚:“敢問大師法號是什麼?”
那和尚被我一問,明顯的愣住了,過了一會才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我沒有法號,我叫石頭。幾位施主請問你們爲什麼會半夜在這深山裡面露宿?”
我一聽這和尚不是清遠,不由的覺得有些微微的失望,不過這裡離那苦竹林不遠,這和尚說不定就跟那清遠有些關係,所以我趕緊說道:“我們進山是早一位法號叫清遠的大師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這叫做石頭的小和尚一聽到我
們找清遠,似乎吃了一驚,嘴巴張的大大的,說道:“清遠就是我師父,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我一聽心裡面不由的樂開了花,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這小和尚石頭居然正是那清遠的徒弟,這回少要跑了不少冤路了。
我說我趕緊對他介紹起了自己,說自己是個道士,道號叫做道緣,我師父跟你師父是老相識,這次特意讓我來找你師父是有要事的。
這石頭性情淳樸,聽了我的話也沒有懷疑,反而聽到我們兩人的師父是故交,居然對我生出來幾分親近感,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師兄。
這一套關係,大家立馬變成了自家人,我趕緊拉着石頭和尚坐到火堆旁,東拉西扯的聊了起來,王啓年在旁邊不停的探頭探腦,而劉悅亭這個女人則是離我們遠遠的,不時的扭過頭來望我們幾眼,剛纔黑狐出現,我舉着青丘佩嚇退狐狸,再加上這個小和尚石頭,劉悅亭那娘們已經隱隱的察覺到我們不是普通人,她畢竟是個女人,一時間心裡面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王啓年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高人,比她要鎮定多了。
我簡單的跟石頭說明了來意,有些奇怪的問他:“剛纔那蟒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石頭已經把他手裡面的鉢放到了地上,在火光的照耀下,那鉢發出紫金色的光芒,還真如電影中法海的紫金鉢有些相像。
石頭這人比大個子還要實誠,聽到我問他,就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這石頭是個孤兒,從小就被師父抱到山上,師徒倆人就住在後山的苦竹林深處,這苦竹林雖然地處深山老林,可是周圍除了這些黑狐之外,並沒有什麼兇猛野獸,所以石頭從小到大的玩伴都是這些黑色的狐狸。
可是從前幾天開始,這山上的狐狸卻是莫名其妙的開始逐漸變少,一開始石頭也沒在意,因爲師父說過這黑狐是狐中異類,天生通人性,一般的兇猛野獸很難傷害到它們,可是就在昨天,石頭在後山發現了一些痕跡。
那是一條大蛇爬過的痕跡,而且地上還有不少的黑狐毛髮,這才知道山上的黑狐逐漸變少的原因,原來這山上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石頭把這情況告訴給了師父,他師父清遠和尚說,這山裡面氣溫早晚相差很大,所以只有蛇,而無蟒,一般的蛇很難長成這麼大個,那蛇有水桶一般,肯定是在這深山裡面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傢伙,這些黑狐怕是要遭殃了。
出家人慈悲爲懷,況且那些黑狐在苦竹林中一直跟師徒兩人比鄰而居,也算是有點情分,所以清遠和尚便給了石頭自己的法寶,讓他來降服這條大蛇,解救那些黑狐。
這石頭跟了兩天都沒有發現那大蛇,直到今天晚上,先是那羣黑狐被我懷中的不死藥吸引過來,緊接着那條大蛇也跟來了,這才讓我們跟石頭碰上面。
聽到這我望了一眼地上的銅鉢,說道:“這蛇居然能變小,倒是有些道行了。”
石頭抓了抓頭說:“山間精怪,有些道行之後,都會精通一些變幻之術的
。”
這時候我又有些奇怪,接着問這石頭:“這大蛇既然吃狐狸,把它打死就行,你把它裝起來是幹嘛?”
聽到我這樣一說那石頭卻是臉色一正,極爲認真的說道:“師父說過,獸類跟人不一樣,他們靈智未開,所以修煉也比人要艱難千百倍,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大蛇吃狐狸不過是天性使然,並不是什麼大惡,能放它一條生路當然要放,等回去讓它聽師父講幾天佛法,再把它放歸深山就是。”
聽他這麼一說,我臉上不由的一燙,這石頭年紀不大,說起佛法來卻是一套一套的,比我這半吊子道士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只是我有些好奇,這大蛇能不能聽得懂他師父說的佛法。
以前傳說道法和佛法高深之人能夠感化野獸精怪,難不成這石頭的師父佛法已經高深到這種地步?
“喂,你過來下!”就在我還想繼續問石頭幾個問題的時候,那一直在旁邊沉默的劉悅亭卻是向我招了招手,開口喊道。
我想不到這個一直恨不得把我活吞了的娘們居然會主動叫我過去,有些奇怪,心想特孃的別是這娘們要跟我算賬吧,我站起身子,小心的戒備着走到她的跟前。
只見這娘們現在皺着眉頭,緊緊的盯着我,我被她給盯着渾身發毛,脊樑骨嗖嗖的直冒冷汗,孃的!女人果然是最可怕的動物,剛纔面對那大蛇我也沒有這慫樣。
就在我忍不住要拔腿逃跑的時候,這女人卻突然開口了:“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一聽這娘們的問話差點樂了,原來這娘們現在是害怕了,也難怪,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剛纔的場景他也吃不消,雖然這劉悅亭是個警察,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害怕也是在所難免的,看着她有些發白的臉色,我輕輕的咳了一聲,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說道:“我嘛,我是一個道士。”
這劉悅亭聽到我是道士並沒有多吃驚,反而接着問道:“那我們這次出來的任務是什麼?”
被這娘們一路來甩冷臉子,又被她一巴掌給扇的鼻血狂流,現在終於有機會報復了,我強壓下心裡面的喜悅,湊到她跟前,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這山裡面有一隻千年殭屍,我們這趟來就是爲了捉住這殭屍的。”
女人都害怕鬼怪這一類東西,果然一聽到我的話那劉悅亭的俏臉又白了幾分,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這個消息,望着地面怔怔發呆。
我心裡面樂開了花,轉身就走,只是走了兩步之後心頭一動,猛的迴轉身子,一下子跳到那劉悅亭的身前,發出一聲大叫。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女人一下子給嚇得跳了起來,用手捂住嘴巴,眼角里面都泛着淚花,居然被我發給嚇哭了,指着我的手指一陣發抖,嘴裡面恨恨的罵道:“臭***!”
昨天被貼吧搞的一直沒思路,腦子亂的很,上午還有一章,算是補完昨天的,下午睡醒再寫,晚上還有兩章!!!推薦一部基友的書,書名:辦公室風雲,也在言情書殿,大家無聊了可以找來看看,寫的相當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