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戰友,及時出手。”大個向開槍射瞎諸懷的特戰隊員道謝。
“戰友?”特戰隊員一臉疑惑。
“我倆就是在成都武侯祠進入蟲洞失蹤的那兩位。”大個解釋道。
“果真是二位?怎麼這般模樣?”特戰隊員還是疑惑不解。
“說來話長,二位抓緊離開,這很快就會被諸懷包圍。”豪哥勸到。
“報告中隊,這兩位人形諸懷自稱是成都武侯祠進入蟲洞的特戰隊員。是否帶回中隊?”特戰隊員請示中隊。
“盡一切手段帶回中隊。”
“收到。”
“現在我以少校的銜位命令二位:一,迅速來開此地,向西與其他戰友結成列隊。二,這場戰爭結束後,如果我倆還活着,會主動回部隊報道。”豪哥嚴厲呵斥道。
“是少校。”二位特戰隊同時向豪哥敬禮後迅速離開。
豪哥他們趁着間隙稍作休息。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晚霞沾滿了西側天空,幾乎所有的晚霞僅在西半天狂歡,未敢越過半步,卻偏偏一縷雲毫不忌諱的侵染了整個天空,招搖無比,好像在主張這東半球的天空也歸夕陽……
“豪哥,方纔你說,咱倆還要歸隊?”大個問道。
“我只是不想跟他倆糾纏,諸懷馬上就要來到,一旦被圍住,他們倆只有死路一條,當然咱倆恐怕也是性命不保。這才框他們。”豪哥說道。
“那就是說不打算歸隊了?”大個接着問道。
“你說說你的想法吧,我覺得你是想歸隊,重回軍旅生活?”豪哥毫不避諱,有啥說啥。
“我還是傾向於歸隊,這模樣又不礙事。”
“我不打算歸隊,模樣怪異僅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我從馬教授那聽出很多有關外星人,地球滅亡之類的信息。這諸懷肯定不簡單,如果允許,我想去解開。”豪哥看着晚霞,眼光中充滿期待。
“中校感到震動了嗎?”大個問道。
“準備戰鬥。”豪哥,爲直接回到大個,他知道大個能明白。
就見從四面趕來6頭諸懷,正奮力奔向瞎眼的諸懷,它們奔來第一件事不是攻擊豪哥他們,而是殘忍的分食了瞎眼的諸懷,聽到被分食時諸懷的哀鳴,大個有些觸動,他在可憐剛剛被吃掉的諸懷,更恨這羣畜生的邪惡。
分食過後,六頭諸懷同時調轉了方向,朝豪哥他們奔襲而來。
“聽我命令,看到前邊的樓房了?你逆時針跑我順時針跑,爭取我們倆相遇時僅剩一頭諸懷。”豪哥盯着即將到跟前的六頭諸懷向大個囑咐道。
“記住只管跑,等我倆匯合後再攻擊。”豪哥補充道。
“跑!”就見二位人形諸懷圍着地質科技館主樓跑起來。
有四頭諸懷追在大個身後,其餘兩頭奔着豪哥而去。
二位特戰隊員充分發揮靈活性強於諸懷的優勢,奔跑在前,在科技樓的西側二位相遇,此時大個身後已剩3頭,其中一頭可未能跟上。豪哥這兩頭諸懷竟未被甩開,緊緊跟着。
“往回跑,3分鐘後足球場草坪見。”豪哥見未能甩開諸懷,打算來一個長距離試試。
“我沒有計時工具,如何確保時間。”大個和豪哥邊奔跑邊說。
“那就不計時間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足球場草坪。”豪哥能通過心算計時。
“好分開跑。”大個說道。
大個往南繞,豪哥往北繞。可能是大個怕耽擱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跑進足球場,途中他聽到三聲諸懷慘叫,爲趕時間,沒來的接關注。
等進了足球場見無任何諸懷跟來,頓時明白,那三頭諸懷應該是在路上暴露了眼睛被獵狐特戰隊員擊瞎眼睛,失去戰鬥力。
沒多久豪哥也跑進足球場,見身後僅跟來一頭諸懷,暗自較好。
大個見豪哥進來,身後就跟來一頭諸懷,便迅速衝上去,與豪哥肩並肩滅掉諸懷。
二位幾乎是在足球場草坪中間相遇,原本爲賽事準備的草坪在讓諸懷踩了一下午後,出現很多坑坑窪窪。
大個未任何停歇,直接奔現諸懷,與諸懷來一個正面相撞,就在撞擊來臨之前的前一秒,大個一隻腳竟落入坑內,大個一個踉蹌,重心不穩。
或許是失去重心的大個未做好防撞準備,大個竟被諸懷頭顱撞出三四米遠。
此時豪哥已經減速準備好迎接諸懷,見大個被撞出,便一個箭步衝到諸懷跟前,從左側把未減速的諸懷故意讓了過去,同時瞬時倆手握住諸懷一隻犄角。由於慣性,諸懷竟甩倒在大個跟前的草坪上。
大個爬起身來,直接騎到諸懷身上,用已經變得超大的手戳瞎了諸懷雙眼。諸懷哀嚎着掙扎站起,大個見機跳下。
“第二頭。”大個喘着粗氣說道。
“滿足球場的諸懷,這才滅了兩頭,任重而道遠。”豪哥說道。
“真要把所有的畜生都滅了?那要何年月?”
正交談中,一架外形奇特運輸機從足球場上空經過奔東南方飛去。
“在獵狐沒見過這種運輸機。”大個疑惑。
“那是太空軍的運輸機。可以在外太空飛行。”豪哥說道。
“太空軍也參戰了?”大個問道。
“早就該參與!這幾年集中地球資源全力建設太空軍,獵狐的武器無法與太空軍相比。”豪哥羨慕到。
“少校,聽說您是從太空軍降到獵狐的。”大個想得到豪哥的確認。
“好漢不提當年。要不是……”豪哥欲言又止。
“反正別問了。問心無愧就好。”豪哥始終不想說在太空軍時那檔子事。
太空軍運輸機上,蚩尤蘇迪等一行人從北京趕過來,本來也就1個半小時的航行,可起初搭載的獵狐特戰隊運輸機中途故障備降洛陽,在洛陽等待太空軍運輸機浪費一些時間,才導致下午五點多才趕到貴陽。
太空軍慢慢降低高度,蚩尤見貴陽城狼煙四起,地面上,即便是游擊戰諸懷仍佔據優勢,橫衝直撞,特戰隊員傷亡慘重。
“找個諸懷多的地方,把我放下。”蚩尤向飛行員說道。
“不是專機場,飛船不能隨意降落,發動機噴出的高能熱量會引起地面爆裂,容易對飛船造成傷害,離地面50米索降可以嗎?”飛行員解釋道。
“不用繩索,我直接跳下去。”蚩尤肯定的說道。
“這可不是你原來的軀體。慎重。”蘇迪提示蚩尤。
“我瞭解現在軀體的狀況,不用擔心。”蚩尤說道。
“準備就緒,左側艙門已開啓。注意不要跳躍,請以自由落體方式下降,以免引起飛船震動。”飛行員擔心如此塊頭的蚩尤跳躍的瞬間對飛船造成損害。
飛船艙門不足兩米,身高近3米的蚩尤只好貓着腰,
遵照飛行員要求,一自由落體方式掉落,50米的高度,對蚩尤來說不算什麼。就見蚩尤在空中變換姿勢,落地時除了輕微的下蹲,未看到任何爲難之處。
蚩尤正降在一個主幹道十字路口,數十隻諸懷中間,四周橫豎躺着十幾具特戰隊員遺體,他們被諸懷合圍。
零散的狙擊子彈,射到諸懷臉上然後彈落。高達近3米,如果算上碩大的犄角,足有4米,周身灰黑色鱗甲的蚩尤竟被諸懷忽視。見已無有作戰能力的特戰隊,正轉身準備離去。
蚩尤本來已做好惡戰的準備,沒想到竟被無視,他隨意挑選一頭正在離去的諸懷薅住其後腿,拖行到方纔降落的地方。只見那隻被拖住的諸懷竟無力扭轉身體反擊,咆哮幾聲見不起作用,開始哀嚎,祈求着蚩尤放手。
其它諸懷,見這陣勢,齊擡頭向空中吼叫,吼聲震天,所到之處,樹木傾倒、樓屋晃動、玻璃頃刻震碎。
蚩尤也被這吼聲震顫後退幾步。他放開拖過來的諸懷,定了定腳根,深吸一口氣,隨後發出遠遠壓過方纔數只諸懷的咆哮。衝擊波又一次衝蕩在觀山湖奧體中心附近……咆哮落下,蚩尤佔據上風,諸懷不敢再咆哮,但也沒有逃散,而是等待援兵。
離開體育場的豪哥和大個連續兩次被突如其來的咆哮聲驚到,同時發現諸懷全部放棄與特戰隊員的鬥爭,任憑特戰對員攻擊,只顧朝着巨大響聲發出的地方涌去。而特戰隊員卻未放棄追殺,狙擊手藉機狙掉數十頭諸懷,卻未招來任何諸懷反抗。
豪哥與大個再一次跟在如同被召喚一樣的諸懷身後,很快便到達爭鬥中心。
將落地爲一個主幹道十字路口,近3000頭諸懷從主幹道四個方向涌來,把蚩尤圍在中間。此時諸懷借勢開始漏出兇殘本色,低聲咆哮着漸漸縮小包圍圈。
豪哥和大個站在外圍,並不清楚諸懷爲何如此大動干戈,也不清楚圈圍着何方神聖,令諸懷如此緊張,如此團結。
獵狐特戰隊狙擊手,沒放過任何消滅諸懷的機會,依舊在不停的狙擊諸懷的眼睛,從高處的狙擊手位置來看,銀白色鱗甲的諸懷與居中黑灰色鱗甲的蚩尤形成一箇中間一個黑點的銀白色十字星,如同是朝聖,卻成敗在此一舉。
突然所有諸懷騷動起來,最前列諸懷數十頭諸懷發動攻擊,咆哮着撲向蚩尤,頃刻間蚩尤被數十頭數噸重的諸懷壓在身下,其餘諸懷緊跟其後疊起羅漢,最後幾乎所有諸懷參與進去,疊起一個直徑佔滿整個路口,3層樓高度的諸懷山。
蘇迪他們一直徘徊在空中觀察着地面發生的一切,無不爲蚩尤惋惜。
毫不知情的豪哥與大個一臉懵,他們倆很難明白到底是什麼,讓諸懷如此拼命,同樣也爲最底下的那位捏一把汗。
“如果這樣都壓不死,這不是人,是神。”大個惋惜到。
“咱倆躲遠一點。”豪哥似乎看出什麼門道,勸大個別靠的那麼近。
正在豪哥拉着大個往後退時,諸懷堆成的山底傳來陣陣如悶雷般的咆哮聲,似乎是蚩尤在積攢力量。
隨後諸懷山開始晃動,如同火山即將噴發時,地底涌動着躁動的岩漿。
諸懷山終究壓制不住蚩尤,一聲比上次還要有衝擊力的咆哮後,諸懷山頃刻崩裂,幾乎所有諸懷被拋向空中,衝擊波再一次衝蕩着臨近街區,較近的樹木被連根拔起,高層隱蔽的狙擊手也被掀翻失去位置,以蚩尤爲中心十米範圍內,無任何殘留,而蚩尤依舊屹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