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跟霍弋父子說了自己的想法,霍弋父子一口應承,保證會把事情辦得利利落落的。
臨走時,李愔說道:“霍老先生,您的兩個孫子霍明、霍建很聰明,我打算讓他們在新擴建的工業學校裡面任教,暫時定爲從八品官職,以後再找機會升遷,你們放心,將來一定會有大任的。”
霍弋父子喜出望外。要知道,讀書人寒窗十載,中了進士,也要先候補待缺,算是實習期,也就是個從八品官。到了實習期滿,他們才能補缺,也就是個從七品官職。
霍弋的孫子,上學也就半年,出來就是從八品官職,也太優待了。而且,霍弋家祖輩就是商人,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官,這可是開天壁地頭一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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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弋父子急忙跪倒磕頭,說道:“樑王殿下,您就是我們霍家的大恩人,以後若有差遣,霍家定當萬死不辭!”
再說李承乾,看到天色已晚,就沒有去求見李世民,先回到了東宮,見到了老師張玄素。他把長孫皇后和長孫無忌的意見告訴了張玄素。
張玄素也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點頭贊同了長孫皇后的意見。然後就低着頭思索,如何才能順利完成秘密運糧的艱鉅任務。
看到老師張玄素在那裡苦思冥想,李承乾說出了樑王李愔的辦法。
張玄素雙手一拍,讚道:“好主意,簡直是奇思妙想。”
第二天早朝後,李世民的書房。
太子李承乾求見唐太宗李世民。
李世民聽完了太子李承乾的運糧計劃,說道:“很好,你想的這個主意很好。不用徵調一個民夫,不用組織大規模運輸,分散取用糧食,隱秘,穩妥可靠。就這麼辦。”
在場的房玄齡和大將軍李靖等人,都稱讚了李承乾。李承乾有點不好意思,因爲這主意不是他的。但是,李愔自從存了低調的想法後,他和太子李承乾約定,一切主意和功勞都是李承乾的。
李愔要功勞沒有任何用處,他已經是親王了,榮寵已經到頂了。他只要緊跟李世民,保住太子李承乾,就可以真正地混吃等死,享受人生了。
李愔的運糧計劃很簡單,那就是朝廷不出面運糧,就不用徵調民夫,也不會因爲大規模運糧,引起草原上部族的警覺。
他的辦法是,利用商人分散從各地購置糧食,分散運往邊關,軍隊在當地分散從商人手中購買糧食,小批量次數多,動靜小,完全可以做到秘密囤積糧食。朝廷儘管要多花一些錢,讓商人賺取差價。可是,徵調民夫,人吃馬嚼的,消耗並不比這點差價少。
爲了隱蔽,軍隊還可以利用當地商人的糧倉,囤積糧食。
至於防止糧食黴變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工部生產水泥,順帶着生產生石灰,在糧倉裡鋪上生石灰,就可以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
大唐人沒有星期天這一說,朝廷規定,除了法定節日,每個月纔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李愔是個會享受的人,他給研究所規定的是5天半工作制,每7天休息一天半,工業學校也是這個規定。
這天,天氣晴好,李愔在王府裡休息。
一大早,李旦帶着李凝兒、杜荷帶着田甄,來到了樑王府,找李愔玩耍。
大唐朝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鬥地主算是較爲高級的娛樂方法之一了。李愔、李旦和杜荷一桌;李凝兒、採紗和田甄一桌,各玩各的。
李旦和杜荷跟着李愔,在霍弋父子的新辦的商社裡,有股份,再也不爲錢財發愁了,三個人賭錢也就沒有了刺激。於是,他們就玩鑽桌子。
爲了過癮,他們特別選擇了一個狹窄的桌子,爬起來比較費勁兒。李旦身材較胖,更是吃虧,每次鑽過去,桌子都跟着挪動一截。李愔和杜荷只要看到他鑽桌子,就使勁用手按住桌子,看他的笨樣子偷笑。
李旦不傻,他不跟他們玩了。他點上一顆煙說道:“不玩了,歇會兒。”他望着田甄說道:“大個(李旦給杜荷起的外號),你和那丫頭的事情怎麼樣了?”
杜荷說道:“二胖(杜荷對李旦的稱呼),不行,我母親不同意。愁死我了。”
原來,杜荷喜歡田甄,要娶田甄爲妾。杜荷是貴族,田甄不能做他的正妻,只能爲妾。古代允許先娶妾,然後再娶妻,名分不同。
田甄也喜歡杜荷,她家裡也同意。可是杜荷的母親嫌棄田甄是商人出身,死活不願意。這也難怪,杜荷的父親杜如晦當年喜歡杜荷的母親劉氏,因爲劉氏出身於小吏之家,只能娶她做小。劉氏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人這個東西很奇怪,劉氏當年的狀況和田甄相仿,按說應該同情田甄,她卻恰恰相反,也十分注重門當戶對。其實這種心理很正常,很多人都會這樣,這也是心理上的一種補償。
田甄在那邊玩牌,耳朵卻聽着這邊的談話,臉上的表情十分陰鬱。
李愔說道:“你愁個屁呀。你是我們兄弟當中第一個娶妻的人(杜荷13歲,不着急,可是田甄已經快15歲了,他的父親着急了),我們幫你想辦法。”
杜荷眼前一亮,問道:“什麼辦法?”
李愔說道:“簡單,給田甄一個身份就行了。我這個皇子身份不合適,會遭人詬病的,要不然,我就認她做妹妹了。不過,我已經給你找好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我跟咱們研究所的辦公室主任黃琪已經說好了,他已經同意收田甄爲義女了。黃琪是正四品官員,身份不低了。就憑着他在糧食種植基地的功勞,我有辦法,給他弄一個伯爵身份,這不就行了?!
你要是還不放心,我請太子哥哥出面,替田甄求親,你看行嗎?”
李旦也說道:“要是還不行,我求我父王出面,替田甄求親。”
田甄聽完了李愔和李旦的話,早已經流下了驚喜的眼淚。
杜荷一言不發,過去抓住田甄的手,走到李愔身邊,雙雙跪了下去。
李愔急忙要拉他們起來,說道:“三弟,你這是幹什麼?咱們是兄弟,用不着來這一套。”
杜荷說道:“愔哥,你讓我把話說完。”杜荷孔武有力,堅持不起來,李愔拉不動他,只好讓他把話說完。
杜荷說道:“愔哥,你和二哥對我,沒說的,我……”他真是感動了,下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在他旁邊的田甄,早就哭得像個淚人了。
李凝兒坐在一邊,目光迷離,呆呆地想着心事。
採紗也早感動得哭了,拿着塊手帕,一個勁兒地在那兒抹眼淚。
就在這時,楊康走了過來,三角眼忽閃不定,說出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