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雷,只有更雷!
就算用光速,我們的關係也沒進展到,說這種對白的程度!
這屋裡不光是我受了刺激,在場的幾位,誰也沒跑得了。掉下巴的接着掉下巴,沒掉下巴的掉眼球,丁丁當當好不熱鬧。
“真是麻煩,誰能受得了你!”多溫柔的語氣,這麼肉麻的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他還順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要是不知道的人,看這架勢,還以我們都怎麼樣了吧。
看到衆人這樣他還起勁了,典型一個人來瘋!
這人真的是那個冷峻的黑馬王子雨惡嗎?
這玄國傳的,我都快成宇仲秋正牌老婆的不二人選了。這下更有好戲看了,想這劉姑娘,也就是我。又和上門來娶公主的楚王曖昧不清,這事可越鬧越大了!
在這個四處開門的草棚子裡,人證物證都全了,這個狐狸精我當不當我都當定了。
他們是合着夥地,逼我往死路上走啊,還就怕我死得不夠快,一個兩個想着法地送我一程。還一個比一個有創意!
唉,這就是命,沒招了,我認了!愛咋地就咋地吧!
也不知道這葉之雲上輩子得罪誰了,讓我攤上她的人生,還真就得不了好死了!
在災難面前怎麼辦,首先是自救啊!有時候等着別人來救,那相當於等待奇蹟!因爲通常太難發生,所以才被叫做奇蹟。這點我很清楚。
我拽過袖子胡亂擦了把臉,接過大漢門神手裡的藥碗,說:“據說這個是治瘋病的,你可以試試。”又指了指莫小仙,“他是神醫,這點他能做證!”
這年頭髮瘋傳染,就是不知道是誰傳染了誰!
一屋子閒雜人等都退場了,其實也沒有誰,就莫小仙和大漢門神以及雨惡的隨行侍衛。
都這樣了還不退,那不是自已找不自在呢嗎。這樣的雨惡,不是我說,除了我,誰還人受得了。還說沒人受得了我,真讓人笑掉了大牙。
“你怎麼不問我爲什麼會來這裡?”終於他開始說人話了。
“你不是要娶玄國的公主嗎?”
雨惡似乎沒想到我會知道,難道他還打算給我個驚喜?但剛纔明明是驚嚇纔對。“沒想到宇仲秋還真不避諱你!”
“沒辦法啊,是他願意說給我的。我還不願意聽呢!不過宇秋兒長得不錯,娶她你也不吃虧!”而且還對你一見鍾情呢,這個雨惡知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一下?
還是先不說了,看他表現吧!表現好就告訴他,表現不好就算了,內部消息哪兒有白來的!
“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雨惡是專程來找我喝酒的?其實我有許多話想問他,例如風帥哪兒去了,他又是怎麼和宇仲秋交涉的,不是還有個玄國的太子嗎,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但看雨惡的態度,好象現在他來找我,和以前去我家騷擾我沒有什麼不同。可怎麼說我也算宇仲秋的肉票,他怎麼一點都不收斂,在別人家地盤隨便撒野?
而且宇仲秋還讓他說來就來?又或者他們已經達到了某種協議?
我還沒有和雨噁心甘情願地喝過酒呢,好象還真是一回也沒有。也難怪,我們一直在仇人的邊緣徘徊,更別說其它的了。離吃吃喝喝的酒肉朋友,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呢。
以前見他別說喝酒,和他吃飯都讓我堵心。可現在在玄國地界,與其和別人一起吃飯還不如和他吃呢。兩害相權,取其輕啊!
多熟悉的味道啊,看着雨惡帶來的菜,讓我感慨萬千,糖醋排骨啊!他來一趟玄國,還把福雲樓的大師傅也帶來了。還挺會享受的,根本就是以公謀私。其實他自己的廚子就不錯,我可是吃過一回的。
再喝一口酒,明明就是風帥的木梨清酒。看着眼前的雨惡,很久以前的許多事,我和這木梨清酒,還有和雨惡風帥他們的緣分,一幕一幕都想了起來。
原來日子已經過了這些時候。如果雨惡不來討我的厭,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多帥啊!
“這次可能真的要娶玄國公主了,”雨惡盯着酒杯出神,一點也不象那個霸道跋扈的他。真不習慣!
“好象不太甘心啊!”世上的事,沒有十全的,平時你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也是有代價的吧。這還讓人平衡點,就算你是王爺怎麼了,也不能全隨了你的心意。
誰都有不如意啊,大家都一樣,各人不如意各人的吧。人活着,誰也沒比誰多多少東西!
你雨惡也有今天,可讓我等着了,但好象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我的爛同情心又上來了,“人啊,總要結婚的,和誰結不是結呢?結着結着就習慣了,習慣不就好了。不是還有日久生情這一說嗎!你要往好裡想,娶個美人回家,你就拿她當朵花,裝飾房間也不錯啊!”
“其實我想要的不多,只想找個讓我能真心對她,她也真心對我的人!”雨惡難道的感性,很有些小資的潛質。
我搖頭,乾了杯酒,“這還要求的不多啊,還有這比還難的事?你也不想想,外貌、身高、學歷、工作、家庭背景、社會地位,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加在一起,想找個真心對你的人,可是難上加難好不好,你當是過日子跟看小說一樣呢。”
雨惡看着我,眼神迷茫。壞了,一不小心把當初別人罵我的話全說出來了,這些他再活一百年,也不可能聽過。沒準他又以爲我犯病了。
我攀住雨惡的肩頭,“哥哥,有一天和我們結婚的人,不一定是我們最愛的,也不一定是最愛我們的,但一定有某種原因,讓那個人成爲是最適合和我們結婚的。這個婚也就這樣結了。所以婚姻和愛情有時候可以是一回事,也可以不是一回事。兩個人因爲相愛而結婚,那婚姻和愛情就是一回事。如果不是因爲相愛,那就很明顯了。婚姻和愛情不是一回事。”
我這樣說,他能明白了吧!要不是看他今天這麼感性,我也不是隨時都這麼理性的。
雨惡看似無奈,“說你不明白吧,又好象比誰都懂。可你又不是真的明白,你什麼時候能開竅呢?”
“少說這些沒用的,你什麼時候把我整回去是真的!”能和雨惡這樣象朋友一樣,吃飯、喝酒、聊天還真是不錯。希望不要一會兒他又變臉了。
“我這不是犧牲色象來換你了嗎?”
“滾吧,你!說的跟真的一樣,少拿我說事。你們兩家聯姻,早八百年前就定完了。”
“在青州府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不會娶她,我以爲你記得。”雨惡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真大,我的手裡還有酒杯呢,都一起握在他手裡了。
不對,不是想他手大小的時候,說說還來勁兒了,這不是借酒裝瘋嗎,動起手來了。
我想抽回我的手,“那你到玄國幹啥來了,觀光旅遊啊?你不是說這回不得不娶公主了嗎?還沒一會兒就忘了?”
“沒錯,我是來帶我的心上人回家!”
這是表白吧,怎麼我總覺得驢脣不對馬嘴呢?
我說他要娶玄國公主,他說沒錯。不是我自我感覺良好,他說的心上人,應該是說我呢吧!
把他的話又想了一遍,我還是覺得是,他對我表白,說要娶別人!
我無辜地看着他,心裡很想哭,雨惡宇仲秋他們哥倆是合計好了,讓我當白癡,能不能來個思維正常點的?
“那也要看你的心上人,心裡有沒有你才行!”
外面,陽光下,站着金光閃閃的宇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