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刺激,沫羽柔的孕吐便開始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基本上屬於吃什麼吐什麼,而且還住在海島上,即便並沒有就在海邊上,但是晚來的海風還是會帶來腥味,讓沫羽柔吐得昏天暗地。
展水炎並沒有發現沫羽柔已經下去過他的地下基地了,但是他卻感覺到了沫羽柔對他的排斥。
其實沫羽柔已經盡力剋制了,但是隻要一看到展水炎,她就會想起前幾天看到的場面,包括那些聾啞人也是,她根本沒有辦法剋制。
展水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她以爲只是沫羽柔不喜歡陌生男子靠近的原因,於是他便將紫衣調了過來,當作沫羽柔的貼身侍女。
“小羽柔,這是我給你找的侍女,是我疏忽了,你畢竟是女孩子,老是讓這些男人進來也不好。”展水炎依舊笑得溫和。
紫衣看到了這樣的展水炎,眼眸又黯淡了些,大概也只有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纔會這般溫柔。
“紫衣見過小姐。”紫衣微微行禮,一看就知道被調*教的很好,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衣着打扮,都不輸於大家閨秀。
沫羽柔笑着點了點頭,道:“謝謝展大哥,真是勞煩你了,對了,上次讓你送信的事情怎麼樣了?”
沫羽柔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希望這個男人是真的只是救了她,她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假的。
展水炎本來帶着柔情的眼眸一凝,一絲不悅一閃而過,卻無奈地說道:“不知道爲什麼,墨焱國最近查的很嚴,我根本沒有機會交給他,而且皇宮也不好進,更何況我跟墨焱國的皇上也沒有什麼交情,但是我已經拜託給了一個好友,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消息的。”
沫羽柔一愣,卻還是笑着說道:“真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傻丫頭,對展大哥還客氣什麼,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情就交給紫衣去做,這幾天吐得好像都瘦了,還是要好好補補。”展水炎伸手剛想碰沫羽柔的腦袋,沫羽柔卻下意識的躲開了,展水炎也不尷尬,直接收回了手。
倒是沫羽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展水炎走出去之後臉色立刻陰了下來,看來計劃要提前了,他還真想看看夜墨漓落魄的樣子,到時候沫羽柔還不是他的。
沫羽柔看了紫衣一眼,她恐怕不單單是侍女那麼簡單吧,或者還有監視的成份在裡面,沫羽柔心裡一緊,難道之前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嗎?
“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外面天氣不錯。”紫衣心裡對沫羽柔有羨慕,有嫉妒,但是卻沒有恨,因爲她是他喜歡的人。
“我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我想睡一會兒。”沫羽柔懷孕之後不但胃口便大了(這幾天孕吐除外),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嗜睡,這不,沫羽柔又有些困了。
紫衣點了點頭,幫沫羽柔鋪好chuang,扶着她躺下,才走了出去。
沫羽柔迷迷糊糊地又想了些事情,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夜墨漓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在沉香榭留宿了,若不是他隔三差五的還會去坐坐,估計後宮的那些女人都認爲‘沫羽柔’要被厭棄了。
但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夜墨漓即便是去了沉香榭也只是坐在那裡出神,甚至都很少和‘沫羽柔’說話。
錦兒等人急得不行,卻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沫羽柔’也常常傷心的看着夜墨漓,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若不是她可以肯定夜墨漓並沒有認出她,她都不知道要不要繼續這個任務了。
只是,若是認出來了,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呢?
就在‘沫羽柔’犯難的時候,新的任務來了,那個黑衣人給了她一瓶藥,據說無色無味,要她在夜墨漓來的時候每次放上一滴在茶裡。
‘沫羽柔’居然猶豫了,她知道這樣做不對,但是她要是不這樣做,那麼他該怎麼辦,他還在那些人手裡,要是她不聽話,那麼受苦的就是他。
‘沫羽柔’不得不聽話。
夜墨漓又走進了沉香榭,錦兒等人行了禮後退出了房間。
“參見皇上。”‘沫羽柔’帶着溫和的笑容行禮。
夜墨漓看着熟悉的臉,卻完全陌生的感覺,心裡更是想念,這個‘沫羽柔’永遠都不會知道,真正的他的柔兒從來不會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叫他皇上,只有在氣急了的時候纔會叫他的名字。
“起來。”夜墨漓的聲音依舊冰冷,坐在了沫羽柔最喜歡也經常坐的位置,然後看着四周發呆。
這是夜墨漓來沉香榭經常做的事情,‘沫羽柔’一看他又不說話了,有一瞬間的迷茫,難道皇上對珺妃娘娘的寵愛都是裝給外人看的嗎?
自從她來的第一天起,只要在沒人的時候,他從來對她愛理不理,卻還是每天回來沉香榭坐一坐,卻什麼都不會跟她說,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在發呆,或者說是在回憶什麼,難道珺妃娘娘其實是哪個女人的替身嗎?
她不得不這樣猜測,不然她完全不知道夜墨漓爲什麼要這樣做。
‘沫羽柔’不再多想什麼,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在夜墨漓看不到的角度將黑衣人給她的藥倒了一滴下去,因爲夜墨漓只會稍微喝一點水,基本上坐了一會兒他就會離開,她只有這個機會。
“皇上,喝點水吧。”‘沫羽柔’一般會將水放在夜墨漓身邊,然後默默地坐在一旁,也不多話,她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她一開始會靠近夜墨漓,想撒嬌,卻沒想到夜墨漓冷着臉一把推開了她,還說什麼不要以爲當了幾天珺妃娘娘就真的把自己當娘娘了,老老實實待着,要不然他不介意換一個人。
那時候她才明白,原來雖爲的寵妃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皇上根本不是真的寵愛珺妃娘娘。
所以她變乖了,爲了不露出破綻,她基本上當個隱形人,只是她沒有想到珺妃娘娘身邊的人也不知道夜墨漓只是假裝寵愛珺妃娘娘,還勸她不要跟皇上慪氣了。
但是這一次,她務必看到夜墨漓喝下這杯水,所以她便一直拿着,希望夜墨漓能夠接過去。
夜墨漓見她端了水很久,便順手接過了水。
‘沫羽柔’退到了一邊,卻時刻注意着夜墨漓是不是喝了。
一開始夜墨漓也沒有發現問題,還以爲只是她在刷存在感罷了,剛想喝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呼吸變了,夜墨漓有了猜測,卻還是一口將水喝乾淨了。
當然這只是‘沫羽柔’看到的,其實夜墨漓早有打算,將水倒入了袖口之中,那裡本來就放了些東西,用來吸水卻是剛剛好。
夜墨漓又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錦兒立刻走了進來,道:“主子,皇上今日又不留宿嗎?”
這一個多月來,皇上一直都沒有留宿,雖然還是時不時會過來,但是錦兒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明明之前皇上都是偷着時間過來陪主子的,怎麼一下就淡下來了呢?
“皇上自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不必擔心。”‘沫羽柔’笑了笑卻沒有多說。
錦兒雖然奇怪,但是看主子一點不着急的樣子,還以爲是和皇上說好了的,也就沒有多想,只是最近主子一直有些奇怪,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錦兒也就沒有多懷疑什麼。
夜墨漓一離開便將袖子中的沾滿水的帕子拿了出來,道:“暗一,去查查這上面有什麼東西。”
夜墨漓知道,這是背後那個人要行動了。
暗一拿着帕子立刻下去查了,而暗二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小紙條,道:“主子,弘王爺的飛鴿傳書。”
夜墨漓立刻接過了紙條,上面寫着他已經救出了白奕然,卻沒有辦法將他救醒,被一同救出的還有輕,此時他們正向着沫羽柔義父的地盤趕去,大概也只有南葉神醫才能救他們了。
夜墨漓鬆了一口氣,只要救出來了就好,不過這幾天到底是不太平了,只希望夜傾影可以儘快將人送到,要不然事情會很麻煩。
“慕相最近怎麼樣?”夜墨漓燒了紙條,輕輕敲着桌面,他已經知道了慕相的叛國,自然不會放任不管。
“慕相已經將消息傳回了華祁國,相信不日華祁國便會起兵了。”暗一立刻回答道。
夜墨漓沉思了一會兒,道:“你讓暗十和暗十一立刻趕去邊關,暫時不要動用連弩,但是一定要守住邊關,在暗中觀察那些將軍。”
夜墨漓懷疑,邊關的一些將軍怕是也被收買了,要是真出了事情就來不及了。
暗二立刻消失了,去準備夜墨漓吩咐的事情。
夜墨漓最擔心的就是沫羽柔,要是她真的在背後那個人手裡,要是最後他拿她當作...到時候他要怎麼辦?他怎麼捨得放棄她,可是他又怎麼對墨焱國的百姓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