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喊的,可我擔心喊完了頭又會痛。”經驗都來自於實踐的,真理就是真理。
生活啊,你都把我磨鍊出智慧來了!
我就說嘛,就算是宿醉,頭也不能痛好幾天。
穆亦雨你這個混蛋,騙子,真無恥!在穆亦風的店裡還跟我裝傻。你居然還敢打暈我。這個仇我記下了,你死定了,等着吧!
“通常這種情況下,不是要叫救命嗎?你怎麼叫救火?”
“老規矩,我告訴你,你就走人。”
“我不是說過,不要和我講條件。”
“那你自己好好想吧,你這麼聰明。”
我站起來,“你這麼欣賞的我的院子,那讓給你好了。我要去睡覺了。”
說完就去掀鋪在地上的被子。穆亦雨屬豬的嗎?怎麼這麼重,被子讓他壓着拿不起來。
“你坐席子上吧,把被子給我,我就這一牀被。”怎麼都拽不動。
這就是我的命嗎?大半夜的和一個大男人在我家院子裡搶我的被子玩。
試了幾次都不行,“你成心的是不是?好,你不讓我過好日子,那誰也別想過好日子。”
魯迅老先生說的真好: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讓我死,想都不要想。那就只有爆發了。
被子搶不過,就都給你,我把被子劈頭蓋臉地蒙到穆亦雨頭上。
沒見過瘋子吧,這回給你見見!
我衝過去朝蒙在被子裡面的穆亦雨一頓狂捶。
這次的工程可比上次打那倆個混混大多了。不光累,手還痛。看來打人,手是沒有棒槌好使的。
終於我不得不停下來,蹲在那裡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好吧,就按你說的。你告訴我,我就走!”穆亦雨掀開被子,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多麼美麗的夏季長夜啊,星星閃得象鑽石一樣,我的院子裡花香瀰漫,而我只能頹然地坐在地上,穆亦雨我真被你打敗了!
“我們想個老死不相往來的辦法吧!”我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
我一路上都在細想,我確實沒有招惹過穆亦雨。就連我知道他是穆亦雨這件事,我都沒讓他知道。
可我實在不知道,他爲什麼揪着我不放。應該不是爲了那個什麼秋。這事我已經和他解釋過了,這純屬意外。
那是爲了葉之雲?也不是,葉之雲要是沒犯事兒,也是他大哥的小老婆。或者是他看上了他大哥的大老婆,那個死了的李小姐,因爲被葉之雲殺了,所以遷怒到我頭上?
好象沒聽過上都傳過這樣的緋聞啊!
難道是他喜歡上我了?不行,我連忙搖頭,趕緊晃掉這個可怕的想法。這是更不可能的事!
那他究竟是爲什麼?
“劉姑娘,過來喝口水吧。”叫我的是阿良,一個年輕的鏢師。二十歲左右,高大陽光,笑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我是想盡辦法混進這隊最早出城的鏢隊的。他們要押一些糧食去康城。雖然康城在哪兒我都不知道,可先離開上都再說。
穆亦雨那邊我是沒辦法了。我估計憑他的本事,我就是養一院子惡狗,也攔不住他。所以只能秉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則。
再說畢竟葉之雲是個麻煩人,頂着這個名頭,總能惹些麻煩事。離開上都這個是非之地,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早躲早好!就是可惜了我的那棵大樹。
“都和你說了,不要和我客氣,叫我劉轉就好!”
阿良笑得有抹羞澀,是個很憨厚的年輕人。
“阿良,我們離開上都有多遠了?”我接過他手裡的水袋。
“有三十里了。”
“一個上午才走三十里啊,真慢。”
“已經不算慢了,這是官道很好走的。”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康城啊?”
“快的話也要十天才能到。”
“康城是個怎樣的地方?”
“是離玄國最近的一個地方。”
“不會吧?如果打起仗幾天不就兵臨城下了。”
阿良又笑了起來“不會啊,那道天澗有百多丈寬,只有鳥才能飛過。”
聽起來不錯,我很好奇他說的天澗,真想去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
不過看來這次怕是看不成了吧,你知道什麼是陰魂不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