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駿笙睜開雙眼,卻是沒有動作,而是靜靜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美麗安靜的面龐。
晨曦的陽光照耀在楚寒綾的面龐之上,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般靜靜的停歇在那裡,掩映出一排朦朧的光影,美的如夢如幻。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上楚寒綾的面龐,若有似無的觸碰,就怕一不小心將其給驚醒了。
只是,或許是蕭駿笙的眸光太過熾烈了,楚寒綾還是從淺睡中醒了過來,她視線上揚,正對上蕭駿笙那柔柔的如同暖陽的眸光,靜靜的看着自己,便能讓她不自覺的沉陷進去,不知今日何夕。
她愣了片刻,而後豁然開朗,看着面前的蕭駿笙,猛的起身緊緊盯着他看,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場景似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保持着張大了嘴怔愣的樣子。
蕭駿笙被她這可愛的模樣逗樂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幹嘛,看到我醒來不高興嗎啊?”
“你醒了!真的醒了?我還以爲我在做夢!”
楚寒綾興奮的跳起來,難掩興奮之情。
而後又擔心的上前,上上下下的查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看了看他胸前的傷口,確定沒有重新滲出血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我既然醒來了,你就說明我徹底沒有問題了,你不用擔心。”
蕭駿笙笑着道,他伸手將楚寒綾拉着坐下來,寵溺的眸中又生出點點的擔心愧疚,“這一晚上你不會一直都沒有休息,在照顧我吧。”
“那不然還能怎樣!”楚寒綾白他一眼,嗔怪着道:“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我而起,難道要我坐視不管嗎。”
“我身爲你的未婚夫,出來挺身而出保護你,當然是我份內的事情,你又何須自責。”
蕭駿笙溫柔的道,那話語中滿滿的疼惜毫不吝嗇的釋放,在他那柔和的目光之下,楚寒綾都顯得有些侷促尷尬,忍不住伸手往身上一推,有些嬌嗔的道:“蕭駿
笙你怎麼回事,怎麼一醒過來就像是吃錯藥了一樣,別噁心我好不好?”
“哎呀。”
蕭駿笙低低痛呼一聲,楚寒綾嚇得擡起眼來,便看見蕭駿笙伸手緊緊地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面上顯露出猙獰痛苦的表情。
她頓時愧疚不已,十分不安的想要幫他緩解疼痛,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手足無措之下,只能急切的詢問:“對不起啊,對不起,你沒事吧,啊?”
“呵呵,看來你是真的擔心我,能看到你這樣爲我心急的樣子,我便是痛死了過去也甘心了。”
蕭駿笙一邊痛苦的忍耐着,還不忘一邊油腔滑調的開着玩笑,讓楚寒綾又是生氣又是擔心,下意識伸手想要教訓他,但是又強忍着將手給收了回來,用一雙美眸狠狠地瞪着他,不出聲。
“好了好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蕭駿笙在她的目光瞪視之下依舊笑得如沐春風,他這樣笑着,只是希望楚寒綾能夠更安心些。
楚寒綾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還好意思說呢,你自己能有多大的能耐,在死神面前還不是這樣不值一提,若是下次再碰到這種危險的事情,就多加小心些,否則下次我可不再管你!”
“是是是,我一定會多加小心,這一次你將我從死神手中拉了回來,便當做是我欠你一條命,唔,該怎麼還呢,以身相許如何?”
蕭駿笙輕笑着湊上前去,一臉甜膩的笑容,加上熾熱的目光,讓楚寒綾無處遁形。
她怎麼躲也躲不開去,只能不自然的淬道:“別噁心我,我纔不要你這個病秧子呢!”
“說誰是病秧子呢!”
蕭駿笙被她這話刺激到了男人的自尊心,他壞笑着站起身來,作勢就要衝上前來教訓楚寒綾,楚寒綾被他嚇得大驚,轉而便輕笑着躲開,“還不承認嗎,不管是在外界傳言,還是昨晚你這衰弱的額樣子,哪裡不像是病秧子,啊,哈哈哈,你就認了吧!病秧子!”
兩人在狹小的牀榻
周圍嬉笑打鬧,蕭駿笙和她鬧了一會之後便採取了速戰速決的策略,猛的一撲,便將她瘦弱的身軀收入懷中,直接半壓在了牀上,伸手禁錮着她,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似是要着了火似的。
“還說不說了?嗯?”
他笑着威脅,楚寒綾也跟着癡癡地笑,不過片刻後隨即反應過來他們二人此時狀態是在有些不對勁。
她眼珠子轉了轉,看了看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態,頓時面上用上一片血色,不自然的眼珠子亂轉,生出無限的尷尬來。
她咳嗽一聲,道:“你先鬆開,我我,我不說你就是了。”
“現在才知道後悔,晚了,你就說,還要不要我以身相許?”
蕭駿笙很滿意的看到她可愛害羞的模樣,忍不住的想要繼續逗弄。
面對他刻意的調戲捉弄,楚寒綾無奈,只能滿含嬌嗔的道:“你愛許不許,再說了,還不是你說了算,明天都是大婚之日了,我若說不許,也來不及了啊。”
“唔,好像也有道理,即便你現在去皇宮向皇上說明退婚的話,也實在是晚了些,此時兩府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差我以身相許了,這事情應該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改變不了了呢。”
蕭駿笙得意的笑着道,那欠扁的表情讓楚寒綾看的十分想要一巴掌直接拍上去。
她狠狠地瞪着他,“你少得意忘形,這事情我……不對,你現在是不是在得意昨天一早上攔截住即將去皇宮退婚的我,然後將我拖到現在這件事情?”
楚寒綾眼睛微微眯起來,散發出可怕的氣息。
“你是這樣想的?”
蕭駿笙微微訝異,面上露出無辜的表情來,無辜之中還透着點點的傷心。
“你以爲我會如此不擇手段,爲了要逼迫你嫁給我,而刻意讓自己受如此重的重傷的嗎?”
楚寒綾愣住,聽蕭駿笙這樣的解釋,好像並無任何不對的地方,她心中生出絲絲的愧疚來,她好像誤會了一個曾經爲自己出生入死的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