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猶豫,對面何月霆琛一擡眼,便看到了楚寒綾,嘻嘻哈哈的笑着道,“喲!這不是楚三小姐楚寒綾嗎!怎麼,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和蕭駿笙廝混咋一起呢!呸!賤女人!竟然連本宮都看不上,卻是看上蕭駿笙那個小子,現在好了吧,被休了吧,哈哈哈,你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他興奮的藉着酒勁瘋狂的喊叫着,卻是沒有在意到楚寒綾漸漸變得黑沉的面色,似是炸藥一般,只要一點火便會立刻爆炸。
然而何月霆琛卻是越說越來勁,“你這賤女人還真是賤,若是當日有點眼光,從了本宮的話,本宮定會讓你醉生欲死的,嘖嘖嘖,總比那個快要沒命的病秧子好,現在好了吧,連病秧子都沒有了,楚寒綾,我看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守着寡好了。”
“被本宮說中了吧,無言以對了……”
他還未說完,便只看得眼前黑影一閃而過,只感覺到面門一陣沉痛,再然後,便覺的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淌了出來,何月霆琛趕緊伸手查看自己的面色,卻見鼻血橫流,頭頂全是傷口的可憐樣子。
他被自己流的血給嚇壞了,慌慌張張的就舉起手來,大聲的呵斥道:“啊!流血了流血了!楚寒綾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竟然敢對本宮動手,你不想活了嗎!”
被酒杯這樣快準狠的一擊,何月霆琛瞬間就醒了過來,狠狠的瞪着對面的楚寒綾,惡狠狠的道:“都上!上!給我將他們往死裡打!”
何月霆琛一聲令下,頓時他身邊帶着的侍從便瘋了似的從陽臺上一躍過來,憑藉着敏捷的身手,很快就在半空中穿過街道,落入了這一邊的酒樓之中。
一進來,便就衝着楚寒綾攻了過來,既然準備好了要硬碰硬,楚寒綾當然不能示弱,三下五除二便將這闖進來的一批人給解決了,對面的何月霆琛見狀大驚不已,只是這個時候,他又絕對不能就此認輸,便就待在原地繼續逞口舌之快!
“大家都快來看啊,楚寒綾當街殺人了
!蕭駿笙殺人了!他們不知廉恥,做了不齒之事,還想要殺我滅口!簡直是沒有天理啊!”
對面,何月霆琛像是瘋子一樣叫喊着,得了失心瘋一般,讓楚寒綾恨的牙癢癢,她實在看不下去,作勢就要迎上去,卻被一旁的上官宛志伸手攔住。
“他已經大勢已去,你不要再和他一般計較,倒是低了身份。”
楚寒綾不滿的冷聲道:“我才管不了那麼多,他既然敢開口罵我,那就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說完,她便飛身一躍,直接去到了對面的閣樓之上,還沒落地,一腳便狠狠的踹在了何月霆琛的身上,痛的他滿地直打滾。
“你再繼續說啊,你再說一句試試,我絕對會讓你體會到相同重量的樂趣。”
楚寒綾鄙夷的俯視着地上的身何月霆琛,冷聲道。
何月霆琛被這一腳踢的不輕,在地上痛得打滾,也不知道楚寒綾說的是什麼了,只是胡言亂語的求饒。
“別,別殺我,我知道錯了,別,我不要,不要吃……”
一再的掙扎之下,楚寒綾忽然覺得眼前的何月霆琛有點不對勁,只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畢竟這個人本就十分的混亂奇怪,讓她根本察覺不到什麼纔是更奇怪的。
只是看着何月霆琛的面色變得越加的黑沉發紫,楚寒綾便覺得這個事情好像變得有些不簡單了,她上前想要細細查看一下何月霆琛到底是怎麼回事,手臂卻是忽然被一個人抓住,楚寒綾驚異的回頭,便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她身後的蕭駿笙非常鄭重的朝她用力搖了搖頭。
“此事有妖,你現在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看他這情況,顯然是被人陷害,很有可能,他們想要真正對付的人就是我們,我看還是避一避的好。”
蕭駿笙有條理的分析着,但是這個時候,卻聽見有人在不遠處大聲叫喊着,“殺人了!殺人了!新太子殺人了!”
頓時,所有人都被驚動,
蕭駿笙即便是想要離開也根本沒有辦法了。
再緊接着,官府的人下一刻就到達了,二話不說就直接上前將蕭駿笙給押下去了。
楚寒綾下意識的想要跟着走,急切的想要攔住,卻被蕭駿笙制止住了。
“寒綾,你先不用擔心,我只是被人算計了而已,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我,你不用跟着他們過去,你還是先留下來,多爲我查證這件事情的主謀是誰吧。”
無奈之下,楚寒綾只好點頭答應了蕭駿笙的要求,站在了原地,等待着接下來的預謀是什麼。
看着蕭駿笙被帶走離開,而原地所在的,除了出於好奇前來觀戰的百姓們,楚寒綾卻發現,竟然沒有人要理會已經死透了躺在地上的何月霆琛。
見狀,她淡然的蹲下身去,圍着這具屍首來回的查看,只是還沒等她看出什麼,便有人已經上前來,井然有序的將屍身給擡走了。
楚寒綾站在原地愣了愣,混亂的情況不過片刻之後就安靜了下來,只是她卻恍惚的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如此明顯的暗算陷害又是誰想起來的,實在是讓人非常無語。
“這件事情你要插手嗎?”
身後,上官宛志走上前來,淡淡開口問道。
楚寒綾點點頭,道:“既然都發生在我眼前,我也已經插手了,怎麼還可能能夠置身事外,不管如何,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你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
“還能是誰幹的,會如此狠心犧牲一個人的性命,而且是用來對付蕭駿笙的,這必然就是太后那老妖婆的手筆了,沒想到這老妖婆還真是有精力的很,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是不肯死心,一心就要對付我們,但是想要打到我們,沒那麼容易!”
楚寒綾咬着牙齒惡狠狠的開口道,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她早就已經不經意的將自己和蕭駿笙綁定在一起,自稱我們,她已經將他們所面臨的事情當成一種回憶去分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