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心受了驚嚇,就這樣呆呆的看着蕭駿笙和楚寒綾兩人有恃無恐的一步步悠閒的往前走,似是行走在寬廣的草地之上,毫無阻攔。
兩人面上那如春風般悠然的笑容讓她覺得憤恨無比,她猛然從驚嚇中驚醒過來,推開身後扶着自己的宮女,伸手猛的指向兩人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吼叫,“給我上,拿下他們兩個,還有那些叛變的御林軍,全部拿下!”
“還有,還有蘇奇!讓蘇奇出來,全部給哀家上,這些亂臣賊子一個都不準留!”
成敗就在此一舉,既然已經暴露,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那她就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了,只要將這些人全部都殺掉,那這個何月國就是她的,就是蘇家的了!
蘇蘭心一聲令下,那些本就將兩人包圍住的士兵們立刻動作,揮舞着手中的長槍便朝着兩人攻去,與此同時,蕭駿笙和楚寒綾兩人面色同時一變,冷冽的神色比冰山還要冰冷,雷厲之間動作突變,轉瞬便已經各自拿下兩個士兵的長槍,反手猛然戳下,力道之大,速度之精準,鬼神都爲之害怕!
瞬間功夫就已經要了兩個人的性命,再不像之前那般手下留情,如此情境,便是見過生死的士兵死士都不得不爲之詫異大驚,再次愣在了原地不敢動作。
“上啊!都上啊!不然你們都想死啊?啊?”
蘇蘭心又驚又怒,瘋狂的吼叫着,士兵們知道再無退路,見着自己人多,便再次一鼓作氣,朝前攻上去。
蕭駿笙和楚寒綾兩人也頓時全身緊張起來,縱身一動,便雙雙投入戰鬥之中,兩人動作奇快,又出奇的利落,劍走偏鋒,手起刀落,鮮血迸濺中眼睛都不眨一下,兩人如同死神一般的殺人手法,讓所有的士兵都嚇得魂飛魄散,卻又被命令逼着不得不上前送死。
大殿之內在無情廝殺,大殿之外,文煜也帶領着御林軍,與很快現身出來的蘇家士兵廝殺在一起,一時整個大殿內外混亂一片,不成模樣!
楚寒綾打的累了,也殺的累了,她擡眼看了眼現在的情況,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忽然她眸光一定,迅速鎖定了目標,打鬥的同時暗暗轉換了位置,在衆人都身處混亂之際,縱身一躍,以衆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功夫,便來到了蘇蘭心的身後,手中匕首一轉便扼住了蘇蘭心的脖子,帶着她便閃到了門口的方向。
“都給我停下來!”
衆人看過來,大驚不已,一個個都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中武器,不敢動作。
被楚寒綾抓住的蘇蘭心也是嚇得渾身發抖,卻是不肯低頭,冷聲威脅道:“楚寒綾,你好大的膽子,你信不信哀家將你滿門抄斬!”
楚寒綾冷笑一聲,笑容中都是滿滿的戾氣。
“哼,你還是先想想你有沒有這個命活下來讓我滿門抄斬吧。”楚寒綾將手中的匕首朝前送了一分,頂住了蘇蘭心的脖子,那鋒利的刀刃立刻便割開了一個口子,將一旁嚇成雕塑的宮女到抽了一口涼氣。
蘇蘭心還保持着自己太后的威嚴形象,儘管瑟瑟發抖卻絕不低頭。
楚寒綾再將匕首送上前一分,硬逼得她發出了痛呼聲,這才厲聲道:“還不快讓你的這些走狗都退下!”
“退,都退下!”性命關悠之際,蘇蘭心終於沒有了硬氣,急忙開口叫道。
現在不管如何,首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聞言,所有士兵都服從命令齊齊往後退去,楚寒凌和蕭駿笙周圍也變得開闊了許多,楚寒凌暗暗鬆了一口氣,果然擒賊還是要先擒王。
只是,就在她剛輸出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聽見大殿之外的蘇奇朗聲大叫道:“不準退!退者以軍法處置!都不準退!”
聞言,蘇蘭心被狠狠嚇了一跳,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看向出現在門口舉着手中大刀厲聲呵斥的蘇奇,大聲道:“蘇奇,你不想活了嗎,竟敢違抗哀家的命令!是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蘇奇冷
冷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大叫這維持着士兵的秩序,“都不準退,現在是大戰,你們是將士,只需要服從命令,知道嗎?”
將士們怔愣了片刻之後,也大致清楚了現在的狀況,既然太后已經被抓,那就被抓了吧,反正他們從來聽命的都不是太后,而是蘇家,若是現在臨陣脫逃,蘇家能有一百種方法處死他們,這便已經註定了他們該做怎樣的選擇。
看着已經退後了幾步的士兵們再次一點點的靠攏上來,將楚寒綾和蕭駿笙兩人團團圍住,兩人的面上開始生出點點的猶豫凝重來。
楚寒綾面色一冷,更是狠狠的將蘇蘭心勒住,厲聲道:“你們的太厚現在在我手中,你們難道就這麼想要我殺死她媽?”
衆士兵不爲所動,他們只不過是屈從於權勢,唯命是從的下屬罷了。
楚寒綾心下一緊,繼續擡頭看向那士兵包圍圈之外的蘇奇,怒極反笑:“蘇奇,我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啊,你的膽子也還真是大,這個時候你竟然連你的親姑姑也要舍掉,這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決定,還是整個蘇家的去決定?”
“不,不管是誰的決定,這都是不可能的,誰能將哀家如何!你們真是反了天了,還不快救下哀家!”
蘇蘭心害怕慌張的全身都在顫抖,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硬撐着,用自己作爲太后的權威來壓制着眼前的衆人。
只可惜,一朝權勢旁落,她只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婦人,是一個不僅敵方想要殺害,便是連自己這邊的人也要處之而後快的累贅!
沒有人理會她,任憑她聲嘶力竭的叫喊,也沒有人多看她一眼,這麼多年萬人之上的權貴,俾睨天下的傲然,此時在所有士兵眼中都是一介稻草罷了。
蘇蘭心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她越是絕望,越是像瘋了一樣的大聲吼叫着,叫的喉嚨都啞了,幾乎是要咳出血來,卻還是不肯放棄,好像她一停止了叫喊,自己的性命就會立刻失去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