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洞裡!”炎博笑着回她。
童小槐當然知道他在逗她,很不以爲然地撇撇嘴,“不說就算了,估計,是走後門吧。”
炎博笑而不語,伸手過來。
童小槐下意識朝後面躲了躲,盯着他,“幹嘛?”
炎博指指她的頭,“粘了片花瓣……”
童小槐擡手一摸,果然,摸着一片紫色的花瓣。
“多事……”童小槐爲自己躲閃的舉動而臊得慌,卻又嘴硬不願承認。
“問你件事!”炎博神情依舊,把手收回來,目光卻還落在她的臉上。
“你問!不過,我不一定答!”
童小槐垂眼看着花束,修長的手指撫過薄如蟬翼的花瓣,心道,這花瓣這麼薄,很不禁風雨的摧殘吧。
炎博漸漸發現,她其實是個挺傲嬌的一個小丫頭。
不過,他愛死了她此刻微撅着嘴低垂着眉眼的樣子,像個明明得到了心愛的玩.偶,卻死都不肯承認的臭小孩。
“我送了這麼多種花,你喜歡那一種。”
至今爲止,炎博送了十幾種花,今天的紫色桔梗,是他第一次重複送的花種。
“都喜歡!”
童小槐仍在研究着桔梗花的構造,炎博看不到她的眼裡的情緒,只看到她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甚是撩人。
炎博被撩得心癢難耐,卻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行動,只能用熾熱的目光看着她。
說起來,老炎家是出了名的美人帥哥堆,無論是炎博他爸炎忠還是他哥炎淵都是大帥哥,老媽和二姐,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大概是因爲這樣,從前炎博看那個女生,都覺得別人相貌平平。
唯獨童小槐,僅是那天在比賽臺上匆匆那一瞥,便讓他驚.豔得春心萌動。
此後的幾次相處,他可以近距離看清楚她。
都說距離產生美感,這話,用在童小槐身上,卻一點不適用。
因爲,她的五官是那種越看越耐看越看越精緻的類型,饒是炎博見多了美女帥哥,這下細看着她,也不由得看癡了。
童小槐垂眼研究了好一會,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點異樣。
怎麼,好像突然很熱的樣子?
她掀起眼皮,瞅一眼炎博。
便直直地對上炎博黑得發亮的眼眸,那雙漆黑有神的眼眸裡,仿是有兩簇火苗在躍躍跳動!
童小槐的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熱燙的溫度,從耳根一點點向臉部蔓延。
“你看什麼?”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和羞澀,童小槐假裝瞪大眼瞪他一眼。
她以爲,他好歹會迴避一下,隨便編個什麼謊言來掩飾他那赤果果的窺視。
哪裡知道,炎博目光依舊炯炯,毫無半點退縮的意思。
“看你!”炎博大方地承認。
童小槐原本還故意端着臉,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然而,他直率的回答,猶如一根針,“撲”地一下刺在吹漲的氣球上。
她強端着的氣勢,“撲哧”一下全泄了氣。
“你!”
她紅着臉,一時間竟找不到罵他的話。
其實,她真要潑辣起來,還是很厲害的,畢竟,她從八.九歲就跟着童老大穿梭在各種糙漢子中間,言語上的武裝,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種攻擊力。
“我怎麼了?”炎博好笑的看着她慢慢漲紅的臉。
他並不想欺負她,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卻讓他很想要狠狠地蹂.躪她一番。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原來他心底,還藏着這種施虐的本質。
童小槐想要罵他是流.氓,可對着他那張溫和帶笑的帥臉,流.氓倆字怎麼也說不出口,支吾了一下,最後只蹦出一句,“你!你不要臉!”
炎博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幸好,他還是強忍住了,不然,若他此時哈哈大笑,這位大小姐絕對會把手上的花摔他臉上,然後憤然離開。
“我是不要臉啊,不過,你倒是告訴我,我一個大男人,要臉來幹嘛?”
炎博的話,直接把童小槐氣得胸膛一起一伏的,眼看着她真的要變臉了,炎博趕緊把她面前的咖啡遞到她嘴邊,重新換成溫柔的口吻哄道。
“好了,是我不對!先喝口咖啡順順氣!”
童小槐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認識他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識他惡劣的一面。
她的意識裡,已經認爲她和他是老朋友了,認識挺久的了。
但事實上,她與他,從相識至今,還不足一個月。
說起來,這炎博也是厲害,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把童小槐的心防打開了不說,還已經成功地用自己的言行左右到她的情緒。
而且,作爲當事者的童小槐,還渾然不覺。
這下接過他遞過來的咖啡,一口氣喝了一大口,心裡那口惡氣,不知不覺便被平復了不少。
“小槐,你很美,難道,從來沒人告訴過你嗎?”
炎博雙手交疊着放在桌面上,他這姿態,對童小槐來說,並無任何攻擊性。
童小槐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斜眼瞪了他一眼。
“關你屁事!”她這下,還在生氣呢!
炎博微微挑了挑眉,盯着她,“別說髒話……”
童小槐於是湊近一些,挑釁一般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次。
“關!你!屁!事!”
炎博微微皺了皺眉,說實話,他的良好的教養和嚴格的家庭教育,造成他對髒話的容忍度極低。
“小槐……”
他這下,很難再無動於衷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夥子,加上對面坐着的女生,是他心儀的女孩,他的理智,在她面前向來就極弱。
“乖,是我不好!”
他一直忍着沒伸出去的手,這下,終是忍不住伸了出去,在她毫無警覺的情況下,摸在了她的頭上。
寬大的手掌輕輕掃着她的頭,彷彿,她就是一個被搶了骨頭大聲狂叫的小狗一般。
奇怪的是,他這安撫的舉動,居然,對她非常有用。
她的臉本來已經紅了,這下,再一波紅潮掩上來,那倆臉蛋,紅得快要滴血了,下意識地,身體向後躲。
炎博的手倏地沒了着落,就那樣突兀地遞在半空,他眼神微微一黯,把手收回來,道。
“對不起!剛纔是我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