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九幽子殺光了所有先皇皇子,把先皇的妃嬪都納爲己用,我一怒之下本想不回朝廷了,但是我想到要給先皇報仇,便僞裝成大臣潛伏在九幽子身邊,想伺機報仇,可惜九幽子警惕性太高,我未能達成。”
凌斌的全身在發抖,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限,轉身在凌寒澈的墓碑前跪下:“爹,你放心,孩兒一定要爲您一雪前恥。”
蕭讓看着凌斌憤怒的表情自己也同樣是非常的激動:“後來我回到那個庭院的時候,夫人和先皇的屍首都不見了,我到處尋找,最後也就是在這裡,我找到了夫人,夫人正在這裡挖坑埋葬先皇,我在看到夫人後也鬆了一口氣,一起把先皇給埋葬了,這個時候夫人竟然暈了過去,郎中說是傷心勞累過度,並沒有什麼大礙,接着郎中說夫人有喜了,就是你,這個消息讓我既興奮又驚訝,先皇的遺嗣,結果我就把這個庭院買下來了,讓夫人居住。直到後來你出世,慢慢的長大,我一直也沒有能找到機會殺了九幽子,後來我老了,九幽子本來就對我有防備之心,我就乾脆的辭了官,當時有許多將士都是很敬重先皇的,有一部分就跟着我一起辭了官,退了役,九幽子將以前尚家的落雲山莊給了我,現在我們都住在那裡,我們將他改名爲碧水山莊。”說起這段經歷,蕭讓的臉上那股滄桑的感覺更加的明顯了:“以往先皇的祭日只是我一個人來的,這次我把兄弟們都帶了過來,恰好碰到少主激勵的誓言,我想你成熟了,是時候承擔起這一份責任了。”
聽着蕭讓的話,凌斌早已經是熱血沸騰,滿腔熱血了:“既然如此,還懇請蕭叔和各位長輩祝我一臂之力,我定當竭盡所能報仇復國。”凌斌自信滿滿的對着蕭讓以及各位壯漢拱手道。“聽少主吩咐”壯漢們齊聲說道,梧桐看着這一幕,兩手抹了一抹眼角的眼淚,臉上滿是欣慰的表情。
日薄西山,殘陽染紅了天際,陣陣的秋風吹拂着,衣袂翩翩,香菱半倚着欄杆,殘陽灑在她鮮嫩的臉上,白裡透紅,嫵媚動人。眼神望着夕陽,彷彿靈魂出竅,到了另一個世界一般。在香菱身後,彩兒筆直的現在那裡,雖然是個侍女,但是不得不說彩兒長的也確實很美,亭亭玉立的如出水芙蓉。只是比香菱少了幾分清新脫俗的氣質。
“香菱,你在這兒呢。”後面傳來了渾厚的聲音。香菱聽到這聲音好像跟沒有聽到一樣,繼續看着西邊的殘陽。但是香菱身後的彩兒微微的彎腰恭敬道:“太子爺吉祥。”臉上滿是微笑。
“免禮了”聽到聲音後彩兒逐漸的擡起頭來:一身黃色的長袍非常有精神,讓人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身材也是魁梧有力。彩兒看得竟然有些害羞了,來人正是戰君愷的兒子戰鵬,是戰國的當朝太子。虎父無犬子,看這模樣,也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
戰鵬見香菱沒有理他,轉身繞過彩兒,在香菱旁邊坐下了又即輕聲道:“香菱,有什麼煩心的事嗎?爲何一個人在此發呆。”聽到戰鵬輕聲的問候,香菱回過頭來道:“沒事,皇兄,聽說後花園的秋菊開了,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吧。”“好啊,好久沒去後花園看看了,也不知道菊花開了沒有,那就一起去唄。”戰鵬說着站了起來“來,香菱。”戰鵬把手伸給香菱,把香菱拉着站起來,彩兒跟在香菱的後面,三個人一齊向後花園走去。
“香菱,剛剛我去見過父皇了,父皇說一個月後的冬獵節也就是你的生日,要和陳國一起舉辦一場狩獵活動,爲你慶生呢。”戰鵬邊走邊說道。“父皇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了,過兩天我要出使陳國了,可能這幾天就不能陪你玩了。戰鵬失望的說道。
“爲啥要和陳國一起進行狩獵活動,平常不是各自進行的嗎?”香菱反問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父皇只是交代我出使陳國,將這件事稟告給陳國君主就行了。並沒有告訴我太多的消息。對了,父皇還交代我留意一下陳國的皇子。”戰鵬愣愣的說道。“出使陳國路途遙遠,你可千萬要小心,照顧好自己。”“放心吧,香菱。我會的”戰鵬笑的跟吃了蜜一樣的。
秋末的後花園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冷清和淒涼,仍然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各種花花草草在花農的照料下散發出勃勃生機,香菱和戰鵬有說有笑的繞過假山,經過一片人工湖後,來到一片金黃的世界中,在夕陽的照耀下,更是顯得異常的漂亮,入桶人間仙境一般,菊花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香菱不禁讚歎:“好美啊。”香菱張開雙手想要擁抱這自然的美,好像要把這一片天地擁入懷中,一副飄飄欲仙的表情。在夕陽的映射下,菊花顯得格外的黃,夕陽的餘光散落在香菱身上,一襲白裙被秋菊染上了金黃色,香菱閉上眼睛在菊花叢中轉起圈來,就宛如花仙子一般。
戰鵬在旁邊看着香菱,眼神裡充滿着愛慕,此時的香菱就是他心中的女神。戰鵬看的呆了,也興奮了:“這菊花再美也沒香菱美。”一旁的彩兒也被這美麗的景象所感染,也歡快的說道:“是啊是啊,我家公主最美。”
香菱慢慢的停了下來,走到一處石凳上坐下,手裡捧摘了幾朵菊花,戰鵬和彩兒也慢慢的向着香菱走了過來,戰鵬在香菱身邊坐下,彩兒則是站到了香菱的身後。
“這裡的秋天每年都這麼美。不過今年最美。”戰鵬在旁邊說道。“還記得我們當年一起種這一片菊花地的場景嗎?那個時候我才8歲,你十歲,你去湖邊打水澆花,差點掉進湖裡了”香菱打趣的說道,“記得,怎麼不記得呢?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就心靈手巧,把花養的都生意盎然的,後來花開了,每
年秋天,我們每天都在這裡玩耍,一起過家家,那個時候我們學着戲裡面的,我扮新郎,你扮新娘,我們一起拜堂成親。那個時候真是太天真了。”戰鵬回憶着心裡百感交集。“是啊,那個時候真有趣”“我記得有一次,我們過家家拜完堂後你突然說要嫁給我,我說剛剛不就已經取了你嘛,你說不,我是說長大以後,我要作你的新娘,然後我還揹着你在這裡轉了好幾圈呢。”戰鵬欣喜的說道。“是啊,當時那個時候太天真。”香菱回過頭來看着戰鵬,戰鵬也是看着香菱。四目對視着,戰鵬感覺到不自然,將目光移開,緩緩的站起來道:“隨着我們慢慢的長大,過家家的遊戲已經不再玩了,逐漸的這裡來的也少了。”戰鵬看着遠處的夕陽,心裡無數的感慨。香菱沒有說話,只是同樣也靜靜地看着遠處。時間定格在那一瞬間,他們能彼此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良久以後,戰鵬嘆了口氣:“真不想長大。”
“奴婢見過湘妃娘娘”彩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只見一個一個鳳冠霞帔的女子從湖邊走了過來,後面跟着兩個侍女,還有兩個公公在前面引路,女子看上去30多歲的樣子,雍容華貴,落落大方,不難看出年輕時也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美貌女子,來人正是戰君愷20年前帶回來的女人月靈,現在被封湘貴妃。
香菱和戰鵬見月靈過來,急忙打招呼,月靈輕身的屈身作揖,戰鵬則是拱手彎腰:“見過貴妃娘娘。”香菱則是輕聲的叫“母妃。”
“不用多禮了,菱兒,過來讓母妃好好看看你”月靈說着朝香菱招了招手,笑盈盈的說道,香菱見到自己母親非常的開心,笑嘻嘻的快步投入到月靈的懷抱當中去。
“貴妃娘娘,你跟香菱好好說說話,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戰鵬看到月靈和香菱親暱的情景,有些尷尬的說着,轉身欲走。
“鵬兒,你要去哪兒吶,來陪母后裳菊吧。”一個不屑的聲音徐徐的傳了過來。
戰鵬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母親,當今戰國的皇后,當年的太子妃木兒,木兒頭上戴着偌大的鳳冠,一襲鳳袍拖在地上,後面兩個侍女牽着裙襬。前面兩個太監攙扶着。臉上帶着不屑。戰鵬走過去,欣喜的叫道:“母后,你怎麼來了。”
香菱和月靈叫木兒過來,都屈膝作揖道“皇后娘娘。”木兒本來就不滿月靈的到來,更何況當年月靈誤毒了木兒的妹妹,木兒一直都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來從沒給過月靈好臉色看,滿臉的不屑:“起來吧,鵬兒,走,陪母后賞賞菊吧。”說着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月靈和香菱留在原地,香菱一臉的不愉快,但是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嘟着嘴。月靈看到這樣的情景,開口道“月靈,走,你送母妃回宮吧,母妃還有話要和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