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以後再告訴你，我們先來看看這些個小肉團到底是誰。”
“誰是小肉團，明明那麼可愛的，到你這就是小肉團，討厭。”
“哪裡可愛了，就像個球。”
“哪有啊，那是嬰兒肥，胖的很可愛吧！”見淺水一副：你敢說不可愛我就生氣的表情，夜暝笑了。
“呵呵，可愛，很可愛。”
就這樣，夜暝評一句，淺水回一句的搭着話，就看完了圖集的一小部分。
再翻一頁，映入眼簾的是兩個小女孩，眉眼之間仔細看的話還有些許的相似。
目光微斂，問到：“這個人是誰？”
“她？不知道，那天爸爸媽媽剛開始吵架，我就跑了出來，不小心撞到了她，然後我們兩個就去耍了一天，這些是她照的。她說一句出來就會有人出現，聽她的安排，好神奇的感覺。”
“那你們現在還有接觸嗎？”
“沒有了。”
“她叫什麼？”
“她沒告訴我。”
“那你還跟着別人走，不怕被別人給你賣了？”
“說什麼呢，我那時可不值錢的，誰會騙我啊！”
“我啊，我要是早些見到你，一定會把你騙來的。”
淺水嘟囔到：“哪有那麼容易被騙啊！”
“嗯，以後被別人騙去賣了，記着不要幫他數錢。”
“你……我纔不會被騙呢！我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哼。”看着淺水驕傲的樣子，夜暝忍不住將嘴角的弧度勾大。
“嗯，不好騙不好騙。”先順順氣再說。再說了，淺水被騙了不還有夜暝嘛！
再翻一頁，這是淺水在社裡的照片，每一張都美的不可方物。
小洋裙可愛，禮服、時尚裝等，各有各的特色，淺水卻都能穿不出違和感，都非常的適應。
“上次的照片是六七歲的，這就有十九、二十歲了，中間十幾年的沒有嗎？”
“沒有，爸爸媽媽關係不再和睦，爸爸天天都不在家，要不就是醉酒街頭。媽媽也是一個月也難得回來一次，我怕爸爸回來餓了，沒人做飯吃，也怕媽媽回家沒人開門，也就沒再出去耍了。沒事就在家裡看書。”
“那段時間……很不好過吧！”
淺水搖了搖頭。
“不會。”
夜暝安撫的拍着淺水的背。
“我會對你好的。”就算是自己一無所有。這不是大話，是諾言。
“嗯～你現在對我就很好啊。”
夜暝只是笑了笑。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看着照片，體會淺水的美麗。
這次翻到一頁，停了下來，裡面淺水穿着綠色的古服，長髮飄飄，駐立在一片草坪上，時爾吹笛，時爾吹簫，時而撫琴。
這種美，是屬於東方人的嬌柔美。正面像含苞待放的骨朵，側面像駐立寒冬的傲梅。夜暝突然想到個事。
“聽你哥哥說，你還會古典樂器？”
“嗯，會一些吧，不是很好。”
“有時間爲我表演一次，好嗎？”
“有時間？好。”
“你認爲你最好的是什麼？”
“琴。”
“你哥哥說的可是簫與笛。”
“啊～可能呢。”說完這句話，淺水便沒了下文。動了動懷裡的人兒，問到：“很累嗎？”
淺水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嗯，想睡覺。”
“睡吧！”
夜暝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拍着淺水，淺水的呼吸也漸漸的平穩了。
一會兒後……
“當家。”
“噓，小點聲。”
千葉這纔看到淺水已經睡着了，壓低聲音，說到：“人已經安排好了，沒想到這蘭泰在那邊還是個核心人員，掌握着不少重要信息。”
“嗯，好，有什麼你看着點，有不對，立刻撤回。”
“明白。”
“水的生日宴，好好辦。”
“明白。”
“晚飯……做成中餐，多些甜食。”
千葉看了眼夜暝懷中的淺水，點頭道：“明白了。”
想了想，又問到：“當家，要不要給淺水做個檢查？”
“不用了，水自己是醫生，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千葉點了點頭。
夜暝橫抱起淺水回了房間。
幫淺水蓋好被子，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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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一直在檢查身體，下午用了些時間來看相冊，還有公務沒有處理，也該去看看了，以免有那麼些跳達很東西，又幹了什麼好事。
夜冪將臨，飯桌上。
“咦，今晚上怎麼有那麼多的甜食？”
“淺水，你不是有低血糖嗎？多吃點甜食補充一下，免得像個豬一樣，只知道睡覺。”雲義打趣到。
淺水小聲說到：“哪有啊。”這小聲是因爲底氣不足。
然後人就被夜暝順手拉入懷中坐下。握着淺水的手，皺了皺眉，問道：“沒睡好？還是打被子了，手是這樣冷。”
“纔不會打被子呢！我是不知道，小時候就這樣了，一到冬天就不會有人靠近我，夏天還覺得涼快，冬天就刺骨了。”
“沒檢查一下？”
“檢查了的，沒有原因，可能是身體素質不好吧！”
“在冬天的雪地裡待過沒？”
“不知道唉，有記憶以來沒有過。”
有記憶？夜暝挑了挑眉。
“五歲之前的記憶不知道。”
“爲什麼？”
“好像是……大病過一場，沒了記憶。反正也不重要，只是小孩子，主要在於以後了啦。”
雲義小聲說到：“真樂觀。”
淺水回道到：“樂觀一點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幹嘛那麼執着？不要爲打倒的咖啡而哭泣，笑一笑十年少。”
淺水這一句話，讓在場很幾個人都愣住了，夜暝也在其中。
淺水繼續說到：“因爲執着，有了執念，失去後，失望變成了絕望。樂觀一點，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也不要把自己逼向絕望的深淵。退一步，海闊天空。是佛是魔，一線之間，也只在捻花微笑之間。”
前面很大家都聽得明白，只有最後一兩句，迷迷糊糊很。
雲義開口問道：“什麼佛什麼魔，捻花微笑又是什麼？”
“知道出家人嗎？就是和尚。”
點頭。
“出家人的修行，在於一個字，悟。”
“悟，悟什麼？”這是最沉默寡言的雲山所問。
“對人生的悟。當年佛祖講經，沒有說話，只是捻着花笑了笑。”
“啊？這就悟了？”雲義大驚小怪了。
“不，沒有，最後只有迦葉尊者悟了，尊者回了佛祖一個笑。”
“不懂。”
“不明白。”
“神奇。”
“迷惘中。”
“道，就在開地之間；道，就在捻花一笑之間；道，就在一念之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釋迦佛祖在菩提樹下打坐，可是坐了四十九天，才悟出了道。而許多的人，一輩子也悟不出，只因爲有了執念，而釋迦佛祖在菩提樹下打坐七七四十九天，才悟了；迦葉尊者卻在一個微笑間。千年不解，未必不能在一時悟道。想要領悟，就要忘卻煩惱。當你做錯了一件不可饒恕的事，要要補過，山涯一跳，沒死，你會有一種生的領悟；死了，也算是補過。最強悍的首領，不是鐵血，而是仁愛。”
“還有啊，捻花一笑也表示：對不單單是理有了透徹的理解，也指彼此默契，心神領會，心意相通，心心相印。因爲迦葉尊者和佛祖兩人都只是對笑了笑，很心有靈犀的哦！”
聽了前面一段話，所有人都有了一個新的領悟，後一段話，根本沒聽進。對於夜暝，淺水解開了他的心結，對我夜母，也不再有執念。而千葉，對於自己不幸的過去，也沒了那麼多的埋怨與憎恨。而云山雲義，也不再執着過去的陰影，比爾也有了一片新的開朗天地。
對於千葉等人，他們都有一段不幸的過去。
不管是什麼人，心中都有陰影，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一生，是平穩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的一生，一直是坎坷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堅持就是勝利，千葉等人就是一個好例子。
回過神來，夜暝就在淺水的脣上吻下，直到淺水快喘不過氣，才放開淺水，然後把淺水死死抱入懷中，在淺水耳邊底喃到：“你是寶貝，我的寶貝，我慶幸能遇見你。”
聽到這句話，大家也回過了神，都替夜暝感到高興，淺水真的是個寶貝，這個寶貝還是當家的。
“咳咳……暝，我快喘不過氣了。”
額……
“咳咳，吃飯，吃飯。”
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心不在焉的，只有淺水是真正在吃飯的。
幾天後，今天是平安夜。
在東方，這些節日並不會是重要的，或是被重視。平安夜，也就是同學們相互送蘋果，約好晚上吃下，最好是午夜十二點吃下，希望以後平安。
有的蘋果還會用盒子裝，有的用紙包裝，還有的會送糖葫蘆，這糖葫蘆與別的不同，糖裡包的不是山楂，而是蘋果，反正性質都一樣。而且平安夜只是說吃蘋果，可沒說種類。所以，這次的平安夜，淺水做了蘋果派，蘋果蛋糕等。
這幾天事情多，夜暝回來時已經快十二點了，還差十來分鐘的樣子。
黑色的屋子，沒有一絲亮光，只有月光的絲絲柔美，正努力的在想屋中探去，想看看屋中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