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謝謝你這些天的來照顧,我覺得現在我該走了,你不要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與肚子裡的寶寶。”
蘇陌顫抖着手拿着紙條衝出了屋,情緒很激動,眼睛紅紅的:“旭陽,不好了!明珠她留了張紙條出走了,都是我的錯,昨天我不該那樣衝動,我應該好好的跟她聊聊,勸勸她安慰着她,而不是給她壓力讓她不安,是我把她逼走的。”
任申赫拿過她手中的紙條心口一窒:“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心裡藏着的事情,是明珠懷孕的事情?”
蘇陌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只好一五一實的將事情都對他說了出來。
“現在天氣這麼冷,她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而且她還能去哪裡?現在懷着身孕,一個人怎麼可能好好照顧自己?”任申赫深吸了口氣。
“旭陽,她應該沒有走多遠,我們現在分頭去找她,說不定還能將她找回來。”蘇陌提議。
突然門鈴響了,任申赫與蘇陌相視一眼,心裡帶着些許期待,或許她想通了又回來了。
蘇陌衝上前開了門,只見門口站着的是一個與江明珠年紀相當的英俊男孩。
他似乎是冒着雨雪過來的,頭髮和外套都溼透了,看上去有些狼狽。
“你是?”
“明珠,明珠在不在你這裡?你是叫蘇陌對吧?”尹相澤一臉緊張的抓過蘇陌的雙肩詢問。
任申赫眉頭緊蹙上前將蘇陌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沉聲問他:“你是誰?想做什麼?找明珠有什麼事?”
尹相澤狠嚥了下口水,喘着氣說:“明珠……明珠在不在?我要當面跟她說,事情很緊急!”
蘇陌心底傳來一陣陣不安,她走上前說:“明珠今天離開我這裡了,現在我們正要去找她,她不知去向。”
聽到這個消息,尹相澤喪氣的低吼一聲,一拳狠狠砸向了牆壁,擔心得脣色都在泛白:“必須找到她,馬上!立刻!”
“發生什麼事了?”此刻任申赫還算是比較冷靜的,畢竟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
尹相澤全身巨烈的顫抖:“渡邊氏想要對她出手,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能讓渡邊氏的人有機可乖,必須馬上找到她,再遲一刻,只怕明珠會遇到傷害!”
任申赫半眯着眸子盯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一字一句問道:“你是誰?”
尹相澤緊了緊拳頭,如實告之:“尹相澤,日本名……渡邊神月。”
話音剛落,‘澎’的一聲巨響,任申赫將扣過他的脖子將他死命摁在了牆上:“我緊告你,如果明珠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找你算帳!”
“旭陽,不要管他了,先找到明珠要緊!”
任申赫冷哼一聲放開了他,尹相澤巨烈的咳嗽起來。直到他們匆匆離開,他沿着牆壁滑坐在地,低低的笑了,溫熱的淚滴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濺開,他的身影落寂而消沉。
“洛城太大了,一時間要找到一個人絕非易事,給正南打電話,華宇幫的人脈廣,到處都
有幫派的眼線,要找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任申赫提議。
看他拿過電話正要撥出去,蘇陌下意識的抓過了他撥打電話的那隻手,搖了搖頭:“不行……不行的。”
“是她的安危重要,還是孩子是誰的比較重要?”
蘇陌心口一窒,緩緩的收回了手:“希望事情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糟糕。”
此時鞏正南正與洛賓在辦公室裡商討着項目的啓動事宜,突然電話響了,鞏正南放下手中的資料說:“這個方案,你再與策劃部的幾個手下好好討論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好的。”洛賓徑自拿過資料再次仔細的看了起來。
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鞏正南很是驚訝:“旭陽?有什麼事?”
“現在先什麼也別問,趕緊派人去找明珠,她被渡邊氏的人盯上了,很可能會有危險。”
“什麼?好。”鞏正南沒多說二話,拿過黑色的尼子大衣便匆匆離開了公司。
尋人命令下達之後,鞏正南戴着藍牙耳機,聽着手下情況報告,很快便有了她的消息。
突然黑熊的電話打了進來:“老大,發現了幾隻東洋犬在緊跟着明珠小姐,現在人已經往偏僻的地方走了。”
“想辦法讓人把她給引走,再將那幾只外國狗給老子圍堵起來。”
“明白。”
江明珠拿着手中新出租房的地址,暗肘着怪不得這麼便宜,原來這地段離市中心這麼遠。
輕嘆了口氣她緊了緊大衣,就在拐彎處時,突然一個阿婆衝了出來,差點與她撞上,那阿婆竟是一把拉着她的手焦急道:“妹子,能不能幫阿婆一個忙啊?”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江明珠有些傻眼:“呃,阿婆,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我的小孫子突然住院了,我這老太婆又不常出門,老了記性不好,容易忘路,你能否帶我去醫院啊?我想去看看我小孫子。”
“您的孫子在什麼醫院?”
“市中心醫院,麻煩這位好心的妹子了,你帶我去,我老太婆會好好感激你的。”
江明珠猶豫了下,微笑點了點頭:“沒關係,阿婆不需要謝我,反正我現在也不趕時間,我便你去吧。”
說着,江明珠挽扶着老太婆往回走。跟在她身後的幾個黑手黨本想着在更偏僻一點的地方就動手,沒想到她又折了回去,情急之下,幾人互換了個眼色,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攔人。
卻不想纔剛從角落裡跑出來,一羣不知底細的打手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
江明珠將老太太送到了馬路邊上,纔剛站定準備攔車,一量黑色的瑪莎拉蒂在她的身邊適時的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只見鞏正南正緊蹙着眉頭盯着她:“上車。”
江明珠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正……正南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
“先上車再說。”
“可是我還要……”她轉頭看去,那
老太太不知何時沒了身影:“阿婆怎麼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剛纔走路還需要攙着,居然一下子就沒影了。”
鞏正南按了下喇叭,江明珠緊鎖着眉頭,將行李塞進了後座位,正準備一同坐在後面,但鞏正南卻說:“坐前面來。”
“我……我想坐後面。”江明珠將車門關上,低着頭不再理會他。
鞏正南暗自嘆了口氣,便隨了她,車子開向他平時住的別墅,江明珠跟着他下了車,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更不知道他將她帶回別墅想做什麼。
“正南哥,我……我還約了別人看房,要不我先走吧。”
“走?走哪去?你現在哪都別去,就給我乖乖的呆在這裡。”男人霸道的將她拉進了屋子。
熟悉的環境讓她瞬間紅了眼眶,過去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可卻再也尋不回當初了。
“從今天開始,你先在這裡住下,我會讓人過來照顧你的起居。”鞏正南自說自話着,讓江明珠有些不知所措。
她現在怎麼能住在他這裡?一千個一萬個不可以!
“不行,正南哥,我不能住你這裡,我們……我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我們沒有關係了。”
鞏正南眼眸灼灼的盯着她,薄脣輕啓:“你真以爲,我願意跟你離婚?與你離婚只是權宜之計,我以爲你暫時的遠離我,會更安全,我沒想到,渡邊氏還是注意到了你,現在只能再將讓你呆在我的身邊。”
“是……是什麼意思?”
“意思我說得夠清楚明白了,你必須在這裡住下來。”
江明珠激動的騰身而起:“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說了不想住下來,爲什麼你偏要強人所難?你說離婚只是權宜之計,可是在我看來,我們已經徹徹底底的沒有關係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有危險也好,我受傷也好,跟你鞏正南沒有關係!”
“你說,我們沒關係?”鞏正南一步步朝她逼近,心在那一瞬間彷彿被狠狠撕裂疼得窒息。
江明珠下意識的往門口退了兩步:“正南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離開,我不想……”
鞏正南一把拽過她細瘦的手腕,將她禁錮在懷中,聲音低沉沙啞,他一字一句的質問着她:“你說我們沒有關係是什麼意思?嗯?回答我。”
她的淚如斷線的珍珠滑落,他心疼她的淚水,戾氣在那一瞬間消散無蹤,將她溫柔擁入懷中,輕聲低吶:“我不相信你竟是這樣徹底的能與我一刀了斷,難道我們之間的過去都不作算嗎?誓言呢?承諾呢?”
她搖着頭,淚水滴落在他的衣襟處:“我不要誓言也不要承諾,我只想過一個人的生活,正南哥,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本來打算,這輩子都不再見你。”
“你敢再說一次!這輩子都不見我。”他發紅的眸子如同盛怒的猛虎,渾身散發着能讓人窒息的戾氣。
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怕,她唯一想要的就是現在遠遠的從他的世界裡逃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