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怡在侯強的左胸口聽了一會兒後,確定他沒有什麼事情,這才一臉寒霜的轉過了頭瞪着關才,眼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
“你對他做了什麼?爲什麼他一動也不動了?!”儘管確定了侯強沒有什麼事情,可花心怡還是怕他出事,所以想要關才立即“釋放”對方,只不過請求的想法到了嘴邊之後,就立馬變了味道,看起來還是那麼的氣勢凌人。
當然!面對她的這種氣勢凌人,關才直接就選擇了無視,撇過了頭,冷笑了一聲,沒做回答。
“喂!關才!我命令你現在,馬上,立刻讓侯強變回正常!”花心怡被關才無視,頓時就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激動得語無倫次了。
“我實在想不通!”關才古怪的笑了笑,從他的笑容中,根本就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居然驢頭不對馬嘴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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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花心怡被關才這極具跳躍性的話弄得一愣,接着臉色一變,幾乎是吼了出來的,“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想不通什麼啊?快把侯強恢復過來啊!不然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急什麼急。”關才淡淡的笑了笑,對着花心怡揮了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
“你根本就不瞭解情況!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大長老絕對會怪罪下來的!”花心怡以爲關纔沒有瞭解目前的情勢,於是焦急的扯着嗓子向他解釋道。
“不久是一個大長老嗎?我相信他肯定會明白事理的,你用得找如此的擔心嗎?”關纔看向花心怡的眼神中帶了一點點的鄙夷,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明事理?呵!”花心怡一聽關才的話,頓時就笑了,“如果大長老明事理的話就好了!如果大長老那老頭明事理,那他的徒弟就不會這麼的囂張了!”
“這麼說的話,這個大長老跟那個方文山是一丘之貉咯?”關才的臉色變了變,急忙問道。
如果真是如自己所猜想的這樣的話,那以後的日子估計就真的對自己不利了。
長老閣分爲兩派勢力,一派是三長老與四長老,一派是二長老,門主,大長老,這三個散勢力。
如果二長老方文山與大長老聯合起來的話,那在整個靈臺宗內,估計就沒人能夠與之比擬了。
“可以這樣說,也不可以這樣說!”花心怡想了想,比較矛盾的回答道。
關才一聽,感到一頭霧水,“此話何解?”
“雖然大長老的爲人跟二長老差不多,都極其護短,而且兩人之間的私交也還不錯,可是卻從未見他幫助過二長老,當然····也沒有幫助其他人。”花心怡見關才感到疑惑,臉色正了正,緩緩爲他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關才“O”着嘴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
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自己還是有把握對付方文山他們一夥的。
“嗯!”花心怡點了點頭,接着又顯得很焦急的對着關才喝道:“所以,你還是趕快讓侯強恢復過來吧!不然時間一久,大長老勢必會感覺到的,儘管大長老現在在閉關中,但是他的一個念頭也足以讓我們有得一陣好受的了!”
看花心怡的這番模樣,似乎很害怕大長老的這個“念頭”似的,也許他曾經就吃過這麼一個虧吧?
“噢?原來還在閉關啊!~~”關才之前聽到花心怡說的那番話後,對大長老立即就產生出了一絲忌憚,可是現在一聽到她說大長老居然還在閉關中,這份忌憚又很快的就煙消雲散了。
關才就是這樣一個人,只要目前沒有什麼危險,他都不會顯得太過謹慎的,總想着大不了事情惹大後乘着對方沒反應過來,就一個人先開溜了就是。
花心怡彷彿看穿了關才的心思,急忙道:“你別以爲大長老在閉關中你就肆無忌憚了,他老人家的實力之強,不是我們能夠理解得透徹的!”
“爲什麼你這麼害怕那個大長老啊?不就是一個快要進入無上真身這一境界的老頭嗎?瞧把你給嚇得·····還靈臺宗門主呢!一點心理素質都沒得!”關才聽後,對花心怡的這份擔心而感到很不滿的說了出來,語氣中明顯可以感覺到鄙夷的意味。
“我不是你!狂妄自大的傢伙!”花心怡聽後,憤怒的喝了出來。
若不是看對方的實力不比自己差,恐怕她早就動手揍眼前這個傲慢的小子了。
“狂妄自大嗎?呵!也許你說的對吧!可這又能怎樣呢?比起你這個瞻前顧後的傢伙來說,至少要好一點吧?”關才一點也不感到憤怒的回擊道。
彷彿很喜歡這樣跟花心怡吵架似的。
“你你你你!!”花心怡一時氣急,指着關才,“你到底做還是不做?!”
“做什麼?跟你脫光衣服一起上牀嗎?”關才盯着對方的面容,邪惡的笑了笑,故意裝出一副很無恥的模樣說道。
“你這個流氓,畜生!”花心怡何時被男人這麼欺辱過,一張俏臉頓時就被氣得通紅通紅的,拽起邊上擺放着的一個物件朝着關才砸了過去。
關才身子往邊上一偏,沒被砸中,物件掉在地上,傳出一道“啪嗒!~~~”的落地聲。
“對!我是流氓,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像你這麼膽小如鼠的傢伙,老子這個流氓還看不上你!”關才站直了身子,眼神緊緊的盯着對方,儘管在心裡認爲眼前這個女的真的非常有資本,可是嘴上卻毫不留情的回擊道。
“你你!”花心怡再度被氣得無語,只見她指着關才,渾身不住的顫抖着,不一會兒,竟然從眼眶中流出了兩滴委屈的淚水。
“喂!不是吧?這麼不經玩?”
關才一瞧,頓時就急了起來,沒想到堂堂一個靈臺宗的“門主”,竟然會跟一個小女孩似的玩“哭鼻子”?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花心怡怨恨的瞪了關才一眼,喝道了一聲後,就氣憤的轉過了身子,也懶得去顧侯強了,就這麼大步向前的朝着儲物室的大門走去。
“喂!我不是有意的,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關纔剛才只不過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罷了,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不經打擊,看起來好像是真的生氣,於是也急忙轉過了身,看着花心怡的背影,喊道。
“哼!關才,今天的恥辱,我花心怡絕對會討回來的!”
花心怡頭也沒回的冷哼了一聲,憤怒的說道了一句後,就立刻跨出了大門,接着她的身影便很快的消失在了關才的視線中。
看到花心怡這樣,關纔是一點愧疚感也沒有,同時也不知道是該評論她太驕傲了呢?還是太無知了?
總之,這樣的插曲,自己早已見怪不怪了,沒有將她的話給放在心上。
花心怡走後,這侯強自然也就沒什麼用了,於是關才轉回了身,對着侯強的有臉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本來跟個機器人似的,沒有任何表情的侯強,被這一巴掌給抽得轉了一圈後,臉上頓時就有了表情,是一副非常痛苦的模樣。
“小子!你竟然敢打老子?”剛剛清醒過來的侯強,立刻就感到臉上傳出了一陣火辣辣般疼痛,右手捂着臉,左手伸長了指着關才,氣憤的喝道。
眼前除了自己,就只有關才這麼一個人了,所以想都不用想,侯強便認定了他是“兇手”。
“正是爺爺我打得你,怎樣?!”關才蔑視着對方,很是不屑的說道。
“小子,你有種,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和花心怡那個臭婊子的!”自知不是關纔對手的侯強,在得知關才承認後,立刻就放下了一句狠話,便準備撒丫子離開這個地方了。
可是他還沒有做幾步,就看到關纔跟陣風似的,“唰!----”的一聲便閃到了侯強的面前。
“你要幹什?!·····”
侯強一慌神,口中的那麼“麼”字還沒有說出來,就看到一張厚實的巴掌在自己的視線內快速的放大。
“啪!----”的一聲傳出,是多麼的清脆,多麼的響亮。
只見侯強的另外一半臉上,頓時又多出了一張火紅色的五指印,看得那叫人一個觸目驚心呀!
“記住!這件事情全是本大爺我一個人挑起的!要找麻煩,就衝着我一個人來就是了!”
關才雖然不喜花心怡那個膽小如鼠,瞻前顧後的女人,但是身爲男人的他,卻不想將這樣的一個責任分擔到一個女人的身上,更不想牽連上她。
這回侯強可是雙手捂着臉了,表情既驚恐又憤怒,雙眸冒着熊熊的怒火,瞪着關才,喝道:“小子!我一定要讓你們好看!一定!”
這個侯強還真是不開眼,還沒有看不清眼前的形勢,居然還敢放狠話。
這不!話音剛落,就看到關才的臉色變了變,又擡起了巴掌,似乎衝着對方的臉上來這麼一下狠的。
“慢着!衝你一個!衝你一個人!”
侯強雖然不開眼,但是他也不是一個吃素的,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立刻就感到了不妙,瞥到關才的小舉動後,臉色頓時就變得驚慌了起來,急忙喊道。
“哼!還算你比較識相,否則今日我就讓你走不出這門!”關才冷哼了一聲,便慢慢的往邊上一退,讓侯強走了過去。
侯強跨出大門的那一剎那,眼神中充滿了無比的憤怒與怨恨,牙齒都咬得“咯吱”響,心中喝道:“本公子絕對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之後也很快的消失在了關才的視線內。
對此,關才只是不以爲意的笑了笑,就算對反沒有將心中的狠話說出來,他從侯強這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臉上所流露出來的表情也可以猜的出,他絕對會一門心思想着來報復自己了。
不過,關纔可是一點也不感到害怕,畢竟這樣的“小風小浪”他已經是見識得太多了,早就處變不驚,早就有經驗了。
由於發生了這樣的小插曲,弄到最後,關才也沒能夠得到花心怡答應給自己的“飛劍”,無奈之下,也只好隨便逛了逛,便退出了儲物室。
並不是關纔沒有看到什麼好東西,按理說,長老閣中的儲物室還是有一些東西很適合自己的,只不過若是沒有得到同意而擅自拿取的話,都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就不好交代了。
※※※※※※
退出了儲物室的關才,便在長老閣的赴京逛了逛,瞧了瞧,見沒什麼令自己感興趣的事物後,便離開了此地,朝着自己住處的方向走去了。
在還沒有正式加入長老閣的親信堂,關纔是暫時不能夠住在這裡面的,因此還是得回到他的小木屋中休息。
當然,距離他入住長老閣的日子,並不會有太久的時間,因爲花心怡哪怕再怎麼恨關才,但是靈臺宗的規矩還是得遵循的,做人的準則,信用還是得有的。
·····
在關才朝着自己住處方向行走,途徑一條偏僻無人,比較幽靜的小路時。
忽然!
兩陣詭異的風從他的前後包夾刮來。
“什麼人?!”
關才神情一緊,警覺的喝道一聲,便往旁邊一閃,沒有被那陣忽然刮來的詭異之風給襲中。
兩陣詭異的風一擊不中後,便頓時消散了,場面瞬間又恢復了平靜,似乎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可越是這樣不尋常的平靜,關才就越感到古怪,越顯得謹慎了起來。
環視了周圍一圈的動靜後,關才繃緊着臉色,朝着道路的出口小心翼翼的踱着。
如履薄冰一樣,關纔是謹慎得不能在謹慎了,因爲在這樣一個偏移,幽靜,又被樹蔭所籠罩的小路上,的確非常適合敵人進行偷襲,若是不小心一點的話,還真有可能吃一個大虧。
可是讓關才感到奇怪的是,在自己走了一百多米之後,眼看着自己就要走出這條幽靜偏僻的小路了,要偷襲自己的那些人,卻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彷彿銷聲匿跡了一樣,一點氣息也感覺不到。
“簌簌!~~~~”
可就在關才以爲對方是放棄了的時候,自己的警惕也放鬆了一下的時候,就在前方的一片樹蔭中,忽然只見地面的那些樹葉紛紛往上揚了起來,飄蕩在空中。
看到眼前這幅突然冒出的異樣後,關纔剛放鬆的警惕又立刻繃緊了起來,頓時就停止了前進,站在了原地,弓着腰,做出了一副戰鬥的姿態,眼神如鷹隼般犀利,朝着前方那片樹蔭的左右打量着。
“何人到此?找小弟我又有何事?爲啥不出來見上一面呢?躲在暗處有什麼意思呢?”
關才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神情那叫一個非常謹慎,一連喝出了四聲詢問。
縱然關才的實力非常強,可是那些人若是就這麼躲藏着的話,憑自己現在的實力,還真的比較難捕捉得到。
他也知道,說這些話其實是沒有用的,只不過是爲了給自己壯下膽,平復一下緊張的情緒罷了。
任何人對於未知的危險,都會緊張的,饒是赤尾之境的關才,也不例外。
·····
在原地等待了半個多時辰後的關才,見“那些人”只是將葉子給弄到空中後就一直沒有了動靜,這讓自己感到奇怪的同時,也感到不安了起來。
因爲暴風雨的前期,都是非常的平靜。
“看來!今日我不主動以身試險的話,那些人估計會這麼一直等下去的!”關才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周圍平靜得可怕,心中隱隱的急躁了起來,唸叨着。
以身試險?!
這是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定!
與其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這裡坐以待斃,還不如早一點破除心中的不安。
想到就做到!等待了半個多時辰的關才,慢慢的朝着前面的那片樹蔭處走了過去。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那樹木的陰影被拖得更加的長了起來。
“莫非是我的錯覺不成?”
關纔來到了這片樹蔭的邊上,看到早已掉落在地上的樹葉,喃喃了一句,臉上的神情忽閃不定。
“不對!”
多年的經驗告訴了他,越是看起來像錯覺的情況,往往越是致命的危險!
“哧哧!---”
這不,關才的一絲警覺剛剛從腦海中冒了出來,他就看到眼前的這片樹蔭中,忽然冒出來了兩個黑漆漆的東西?!
“這是什麼?!”
關才定睛一看,只見這兩個黑漆漆的東西怎麼那麼像人的腦袋呢?
可是還未等他感到驚訝與疑惑的時候,在他身前的這片樹蔭中,忽然射出了兩柄閃着寒光的飛鏢,直面逼來!
“靠!”
關才心中大喝一聲,立即往後躍了一大步,匆忙間的一個驢打滾,狼狽的躲過了這兩柄飛鏢。
“叮叮!”
隨着飛鏢一擊不中釘在地面發出來的兩道清脆聲,前方的那片樹蔭中果然閃出了兩個全身裹着一襲黑衣的神秘人士,只見他們的身後都揹着一把闊背大刀,儘管二人長得不是“凶神惡煞”,可是給人的氣勢卻是那麼的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