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傲一臉苦笑,她以前連開心的笑都不會,現在苦笑都可以了。但是她似乎並不着急也不害怕,“綜合來說我這情況比你要好一點,對吧?”
唐易擡手摸摸下巴,“你真行,這種時候還得把我踩在腳下,你海城有認識的特別厲害的醫生兼巫師麼?”
周傲聽了有點發愣,然後搖頭,“醫生認識,巫師不認識,你覺得我沒事會去跟巫師打交道?我長這麼大連巫師什麼樣都沒見過。”
唐易很納悶,“喂,大小姐,現在中蠱的是你自己,你怎麼不慌不忙的?”
周傲理所應當的回了句,“我在等你解決啊。”
她對他徹底形成全方位的依賴了,其實周傲的判斷一點問題都沒有,因爲唐易在判定周傲中蠱以後腦海裡就已經有了一個現成的人選,那就是那個100歲的華柏晨,雖然華柏晨絕不是巫師,可是他對於苗疆蠱術卻有十分深刻的研究,別說這種只下了一半的蠱毒,就是比較厲害的直接中毒他也能解。
這件事不是他自己亂想的,而是女學生跟隨華柏晨學習以後悄悄跟他說的,當然女學生的原話是,“華師父家裡什麼毒都有,包括各種苗疆蠱毒,然後他自己還能解毒,不但能解毒還能下毒,甚至別人下的蠱毒也能解。”
女學生說這話只是完全的跟唐易聊天而已,畢竟她成爲華柏晨最後一個關門弟子都是因爲唐易的原因。
沒想到現在就有了用處。
當然唐易直接聘請華柏晨肯定不管用,華柏晨對他的基本原則就是不搭不理,任其自生自滅,但絕不是沒有辦法,因爲他手裡掌握着華柏晨最大的軟肋,那就是陳寶拉,這件事他一瞬間就想好了應對之策,直接開着私人飛機去湘湖李天木家裡,接上女學生飛回深海,然後一起去找華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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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陳寶拉在華柏晨絕對不會拒絕救治,而且還不用排號,直接堵上門。
但是這又是一次冒險之旅,必須暗中進行才行,必須保持絕密狀態,但是他的心裡也充滿興奮,因爲這也許是血紅組織的第一次長途任務。
“你這件事不能拖,必須儘快解決,等我把金足浴的問題處理完畢就立刻帶你去找大夫救治,其實也不是別人,就是教我內功的那個100歲的華柏晨,他不但是中醫的老大而且對蠱毒同樣有很深入的研究。”
“那麼這三天之內,你不能離開別墅半步,因爲離開出門就有可能見到青崖和尚,我不信青崖和尚現在會乖乖躲在山裡唸經,他肯定早知道了形勢的變化,他肯定要加重砝碼了,而所有事情的核心其實都是你,只要他在你身上下蠱成功,那麼他就瞬間掌握了所有主動,事情可以挽回的餘地就很小了。”
可是周傲很快問了一個很直白的問題,“那位華醫生很難請麼?我不是架子大不願去,而是相對我私人飛機出行,還是派私人飛機直接去把華醫生請來海城比較安穩些,我上次出行的教訓太過深刻,雖然都化險爲夷,可是我出行的時間和路線以及方法都是機密,但還是全部泄露了出去,這件事我們還沒有查到真正的根源。”
“在這之前,我必須保持我的正常工作和人身安全,不管怎麼說,我這時候突然飛出去看病都不是特別好的計劃,一旦傳揚出去,說我生病了,恆天剛剛穩定一點的局面將會再次陷入危機。”
唐易被周傲說的一愣一愣的,因爲事情本來的確應該是這樣的,周傲病了,與其飛躍幾千公里上門去看病,首先要嘗試的自然是請醫生上門,這是人家豪門的規矩。周傲這麼一說唐易也立刻覺得可行,因爲華柏晨一年有一半時間是在天上飛來飛去給特殊病人治病,那麼周傲爲什麼不可以?
又不是給他治病?
他之所以想着親自上門看病,完全是因爲他自己看病時候的悲催遭遇,但是周傲跟他卻完全不同。
他立刻拿出手機,讓周傲不要着急,坐在旁邊等着,他要跟女學生展開一場也許艱難也許不艱難的談判。
電話那邊很快接聽,好像女學生一直把手機拿在手上等他電話一般,“喂,唐易,你回來了麼?下飛機了麼?我立刻親自去接你。”
唐易卻長長的嘆息一聲,“唉,我倒是想回去,但恐怕……”他話說一半故意停住,女學生嚇了一跳,急忙小心翼翼的問,“怎麼?難道?難道詛咒又再次發作?你用內功壓制啊?難道壓制不了了?”
“你,你別害怕,我立刻聯繫華師父讓他趕快飛海城,一定來得及的,我相信你!你要堅持,你不能就這麼死了,知道麼?”
女學生說着說着哭腔都出來了,唐易也不好再騙人家了,“你彆着急,孩子,不是我,我的情況勉強還能壓制,只是最近缺覺缺的厲害,需要緊急救治的不是我而是周傲,他被一個很陰險的苗疆人下了蠱毒,血液已經開始變成暗黑色,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把華老頭請過來幫忙救治。”
女學生一聽這種事自然義不容辭,她知道這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也是秘密,唐易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想起她證明很信任她,另外她在李天木的別墅裡呆的實在無聊,一天一天數着日子過,但是始終卻沒有唐易的消息。
現在唐易緊急求助,她本身也是醫生,肯定會全力幫忙的,但是她也不忘這時候講點條件,“這件事沒問題,我立刻聯繫華師父,他只要沒有別的病人在救治就可以立刻飛過去,醫者仁心,其實華師父骨子裡還是古道熱腸的,不像你看到的那樣。”
“但是,治好了周傲你要立刻回到湘湖,你不能光顧着別人的安慰,你自己還在死亡線上掙扎呢!”
雖然是講條件,可是她卻沒提到自己的紀錄片,當然有紀錄片的因素,但是這幾天跟唐易分開以後她反思了一下這件事的整個過程,她覺得無論如何還是要把救人放在第一位,紀錄片第二位。
所以她今天的態度才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