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說什麼?”周傲也被唐易說的開始緊張了,因爲根據她在機場和飛機上遇到的兩次襲擊判斷,背後想要綁架想要傷害她的幕後主使,顯然不會在兩次失敗之後就悄聲匿跡躲起來放過她。
這幾天的確反常,她內心也覺得反常,這點在她安全離開會展中心坐上奔馳s的時候感覺尤爲明顯。
之前被唐易抓住那個女禮儀教官經過審問之後確定一問三不知,跟機場那兩個單兵作戰的綁匪一個路子,都是收了陌生人用盜用的銀行卡打過來的錢,然後照做。
這女人居然身家清白,沒有任何案底。
所以線索就等於斷掉,跟之前在海城一樣。
對手總是能夠走在他們前邊,要不是周傲現在對唐易已經完全信任,她真懷疑唐易被敵人收買了。
這些未解之謎在電影節的掩蓋下,暫時得到了一點緩解。可是周傲沒出事唐易卻出事了,而且看起來遠比周傲出事還要危險。
周傲暫時不會被傷及性命,唐易卻是死了一次又一次。
“我想說盯上咱們的是兩條線,一條是你,一條是我身上這塊破玉。所以咱們倆纔會接連出事,兩路人馬輪番登場,相互配合,反正就是不讓咱們消停。”
周傲沒有立即迴應,而是皺着眉頭仔細思考了一會,最後她還是不得不贊同唐易的分析,的確她出事和唐易出事的確是相互間隔又相互相連,不知不覺間他們兩個早已經被綁在一起。
她不怕困難,也不怕有誰要對她不利,她是周大斌的女兒,她的血液裡天生流淌着強者的血液。
“按照你的分析的確有道理,雖然現在還不能證明就是有兩夥人針對我們不利,但是到目前爲止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如果按照你這個分析,那麼最近兩天針對我平靜就不是真正的平靜,而是有預謀的平靜。”
“我暫時把你的地位和作用提高一個等級,也就是說第一次在會展中心,因爲陸峰的強勢介入和親自指揮,再加上你始終沒有離開我身邊,所以他們不好動手。根據你之前總結出來針對我那股敵人的特點,他們並不想要我的命而是隻想綁架我,說簡單一點就是抓活的。否則即便有陸峰和你在場,走紅毯足足200多米,那麼空曠的室外,幾萬人聚集的廣場,單憑几百個武警是沒辦法確保每一個地方安全的。”
“他們之所以沒辦法下手,就是不想要我的命而是要我的人。那麼現在另一夥人通過暗中控制你身上的血玉,或者用別的方法讓血玉在你身上變成殺你的武器。你死了,我如果還堅持出席電影節的慈善晚宴,那麼就是他們最好的機會。即便是你沒死,但也失去了保護我的能力。”
“現在最安全的做法是我不參加慈善晚宴,然後直接讓冷子兵調一臺私人飛機過來把我接回海城。”
唐易低頭看自己的腳,他現在傷口還在疼,每上一次廁所大概至少要疼上40分鐘,不過他當然不會讓別人看出來,更不會讓周傲看出來。
“可是你即便同意調私人飛機過來也不會缺席慈善晚宴,所以唯一剩下的辦法就是我還有一天的時間恢復,然後明天晚上,跟沒事人一樣照常出現在你身邊。不管這兩夥人都是什麼人,但是他們對我肯定是有所顧忌,不然也不會這麼搞我。”
“我得到血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青崖和尚雖然嚇走了,但是他也說這東西認我爲主,也就是說這塊血玉雖然被詛咒了,雖然具備極其邪惡的一面,但卻不會直接殺死我。那麼現在起作用,置我於死地的就不是這塊玉本身,而是這塊玉身上的詛咒。所以我要儘快破解這個詛咒到底是什麼,然後再找到這個詛咒的源頭並且破解它。即便是這世界上再惡毒的詛咒也總有原因,找到原因就有很大希望破解。所以這要看,如果能熬過深海電影節這個環節,那麼等你安全回到海城我就必須去一趟京城,去找那個傳說中的玉王。”
“當然這不是我們唯一的線索,但是我建議武海大學那塊石碑你暫時不要着急去動,你等我在京城玉王那裡弄清楚血玉詛咒究竟怎麼回事再做打算。因爲血玉身上的詛咒絕不是針對我的,因爲沒有人可以預料到血玉會落到我手裡,青崖和尚暗中保存血玉這麼多年也沒見他缺胳膊少腿。一個是他不敢隨身佩戴,一個是血玉詛咒根本不會涉及到他。”
“血玉的詛咒只能是針對楚家,或者針對楚林溪。那塊石碑是楚林溪生你之前最後到過的地方,看武大那個老校長的表現,那塊石碑下面肯定另有秘密。如果我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打開挪動那塊石碑,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詭異不幸的事情。現在這些事情基本還停留在我自己的身上,你身上並沒有相對的異象。這是壞事也是好事,壞事就是我倒黴了,好事就是我走到哪裡禍事怪事就跟到哪裡,到最後大不了我一個人死,至少不會連累你也不會連累無辜的人。”
“這就是我暫時想到的全部計劃,不出意外的話,你必須按照這個嚴格執行,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你聽清楚了嗎?”
周傲很認真的點頭,她喜歡唐易現在的樣子,強忍着自己的痛苦滿腦子想着的卻還是她的安危,她的家事。
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把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展開來分析來計劃,他的計劃並不複雜,甚至很簡單,但無疑卻是眼下最有效也是最好的計劃。
“我沒有別的意見,只是你現在的身體能支撐明晚的事情麼?還有,那些人爲什麼會對你有所忌諱?”
唐易緩緩站起身,“因爲壞人也怕魔鬼,我的身體你不用擔心,我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醫院跑回來,就能參加一個小小的慈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