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唐家的源頭有那麼久麼?還有那本唐家家書在我們薛家麼?”薛玉很奇怪的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定把握,因爲薛劍山除了喜歡養藏獒還喜歡收集各種大家族的族譜和家書。
收集族譜和家書可以給他的玉器研究和收集帶來很大的幫助。除了那些深埋地下作爲冥器的玉器之外,更大一部分則是在皇宮裡和別人家裡一代代傳承下來的。薛劍山只對古玉感興趣,對於現代玉器毫無心思。
就拿大家最耳熟能詳的和田玉來說,其實在清代的時候就已經基本被採集挖掘完畢,所以清代以後很少會有品相極好的漢白玉出現。
而在清代開拓了從新西運往京城的和田玉運輸之路以前,絕大部分和田玉都是在天山附近散落,尤其是那些貴族和大戶人家基本都有收藏,所以弄清楚他們的族譜和家書就十分重要。
爲了得到一塊他心目中的和田玉薛劍山甚至不惜動用他自己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去尋找去挖掘,去守候。
尋玉是薛劍山這輩子最大的愛好也是最大的執着,甚至已經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有人說爲了一塊上古和田寶玉薛劍山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去換。
薛劍山沒有回答,看樣子他不想回答,似乎這裡面又隱藏着另外一個秘密。薛玉忍不住繼續猜測下去,“難道唐家是一處玉器寶藏?所以爺爺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唐家的家書交還出去,對麼?”
薛劍山還是沒有說話,也沒有說要怎麼處理唐易的事情,薛玉只能把唐易剛纔的底牌告訴給薛劍山,薛劍山微微一愣,略微思索了一下,“唐易和蒼南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是舊時相識?”
薛玉的眉頭也皺起,“根據我掌握的情況並不是,唐易這些年一直都在國外,而且爺爺你也確定了他是龍刺出身,而蒼家跟龍刺這種組織絕對沒有任何關係,蒼南和唐易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唐易只是想去找我讓我幫着他介紹爺爺解決他身上的血玉詛咒,無意中碰到了蒼南在場。如果非要總結一下這兩個人的關係,那麼一見如故脾氣相投應該比較合適。其實蒼南從昨天見到唐易之後就很反常,可是如果從蒼南所處的環境和內心來分心又不是那種沒有理由的反常。”
“蒼南自己說的也很清楚,他跟唐易沒有任何利益關係所以可以做朋友。蒼南朋友很多,但是真正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卻很少,蒼南的性格並不迂腐,蒼南喜歡交朋友,蒼南性格也很開朗。”
“唐易對於蒼南不像蒼南對他那麼用心,可是唐易身上似乎有一種特質很吸引蒼南的注意,所以蒼南纔會親自把他送來親自跟你打招呼。如果爺爺你問我的意見,我不認爲蒼南這是禮節性的介入而已,他是真要幫助唐易解決這個問題。”
薛劍山擡頭看看頭頂上的太陽,“那麼蒼南是否知道血玉的事情?不,你不用回答,蒼南肯定不知道,唐易不會拿這種事到處亂說。那就等着看看,與其在這裡費盡心思的判斷就不如一直等到晚飯的時候看看,第一看看唐易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種耐心,第二看看蒼南是否真的對唐易的事情很上心,蒼家人出手一向很有尺度,絕不會因爲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隨便出手。”
這是薛劍山最後的決定,所以唐易註定要在古香古色的客廳裡等上一天,唐易真的有那份耐心麼?
薛玉不免擔憂,“爺爺,你看得出唐易現在的武力值有多高麼?”薛劍山頓了頓,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唐易身體裡現在不光有血玉的力量和氣息,還有另外一種很邪氣的內力存在,而最近這種邪氣的內力讓他的武力值迅速躥升,只是因爲血玉的存在他沒辦法立刻將體內的邪氣提升到最高境界,如果他提升到最高境界,那麼他的武力值肯定可以進入天榜行列,至於具體天榜幾級現在還無法判斷。”
薛玉聽了又嚇了一跳,她不是因爲薛劍山懂得太多而吃驚而是因爲唐易身體裡還有別的邪氣吃驚,薛劍山被稱爲玉王,地位尊崇,但其實他在武力世界和江湖界的地位跟華柏晨差不多,所以他絕不是隻會玩玉而已,他同時也是天榜級別的高手,而且他可以正兒八經在天榜有具體級別的,只是他在天榜的級別因爲某些特殊原因而對外保密而已。
“那就是說他不是因爲血玉詛咒,因爲怕死來找你,而是因爲想要暫時壓制血玉然後提升邪氣來提升自己的武力等級,對麼?看來唐易打算玩狠的了!”
薛玉當然很聰明,薛劍山只是稍微提示一下她便看清楚了眼前的形勢以及唐易的最終目的,她知道自己再一次小瞧唐易了。
但是很快她又發現另外一個問題,“難道唐易這麼逼迫自己快速升級是爲了恆天集團?雖然恆天有100億的資產,可是值得他這樣玩命?”
“當然不是,看來他爲了繼承周大斌的青峰公司了,所以纔會如此。那麼這一次爺爺這樣晾着他是對的,這次爺爺可不能輕易出手,必須要一個十分龐大的籌碼。”
薛家子孫很多,可是從性格上最像薛劍山的卻還是薛玉,這點是薛家公開的秘密,甚至有人說薛玉以後會繼承薛劍山的衣鉢。
不過薛劍山卻從未跟薛玉直接說過這點,薛劍山還在觀察,薛玉出去歷練了很多,但是距離繼承他衣鉢還差的太遠。
薛劍山揮揮手讓薛玉離開,自己則進入自己的書房開始平心靜氣的練字,他絕對不怕唐易發飆,更不怕他動用武力,因爲在這座大宅子裡他絕對佔不到任何便宜。
就連大院外面遊走的小學生和蕭清風都早早的被分別盯上,他們都沒有跟隨唐易進入薛家大院,在不同的地方遊走等待唐易隨時的命令,隨時動手,隨時惹事。
可是現在他們非但不能惹事,而且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