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苗細柳心頭一陣毛焦火辣時,來自人民醫院的一電話給了女暴龍一份大禮。假如受害人能救醒了,那還用愁沒證據?所以啊,女暴龍大喜下,像趕着來投胎一樣,一陣風就刮到了醫院。她一頭闖進急診科的走廊,碰巧遇上這裡的主任醫師白冬草在發飆。
這下苗細柳有意見了,這女暴龍雖說到現在,都誤以爲上次的意外跟江少發生了不一般的關係,每次見到他小子,都不給好臉色。但是,論到這鄉下小郎中的醫術,女暴龍還真就服他!就她目前瞭解的,在廣城市內,醫術有他高明的她認爲還沒出生。
更奇葩的是,因爲這個莫須有的關係,在女暴龍心裡根深蒂固。她在緊張激烈的抓賊工作之餘,總會不由自主的關注下江小魚的動向。她本身是幹警察這行的,想要知道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對她來說易如盤中取果。不爲人知的是,女暴龍特意在桂花村發展了一個秘密眼線。通過秘密眼線,苗細柳對江少的行蹤瞭如指掌。所以,哪怕江小魚擔任本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專家顧問,白冬草處處刁難他,這種芝麻大的破事,她都一清二楚。
既然這樣,那麼白冬草再想發飆,那肯定飆不成了。要知道,女暴龍的名號不是白給的啊。
“住手!”
儘管聲音不大,但是在急診科橫慣了的白冬草來說,這無異於是對她的當頭棒喝。敢對院長的女兒這樣,那不是活膩了麼?
女暴龍這話一出口,不但在場的醫護人員替她捏着一把汗,就連白院長本人,他也在心裡叫苦,完了
,女人幹架,那一定會很熱鬧的啊。問題的核心是,他作爲這間本市最大醫院的一把手,一個是警務人員,一個是自己的博士女兒,他應該站哪一邊好呢?
白院長一時想不出兩全之策,忽然一把捂住微微發富的肚皮,紅潤的臉皮難得皺成了菊花臉,號一聲道:“哎喲喂,今天吃壞了,跑肚,老夫去趟廁所。各位繼續忙!”說着,這白髮老頭比兔子還快的,一溜煙跑了。
再說女暴龍,她本身就在人民醫院的駐院派出所實習出來的,白冬草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女暴龍來了!當女暴龍還是實習生的時候,白冬草就沒正眼瞧過她,兩個是天生的仇人,一見面就分外眼紅。白冬草在一次發飆中,曾經給苗細柳下過命令,而當時,苗細柳認爲超出了自己的權限,沒有服從她。兩個就幹了一架,當然,這次較量不分勝負。但是,仇恨的種子是埋到了肥活的土壤裡,很快生根發芽,最後發展到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的地步。
這場沒來由的仇恨伴隨女暴龍實習生涯的結束,無疾而終。
起初那些視八卦如命的護士們都隱隱有點失落,因爲再也看不到兩個女暴龍精彩紛呈的爭鬥。
不曾想,才過了沒多久,本市警界的女暴龍和醫界的女暴龍再次狹路相逢了。這叫什麼,冤家路窄。剎時,在人民醫院,八卦之火再次熊熊燃燒。那些換班休息中的護士,收到QQ信報後,馬上像趕着來投胎似的,以第一快的速度殺到了急診科看好戲。有幾個還抱着瓜子,一邊磕瓜子,一邊看戲,興奮得就像打了雞血。
圍觀的人越多,白冬草就越不能失面。這倆仇人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都不喜歡拌嘴。她倆只用一種方法解決紛爭,那就是像男人一樣戰鬥。
“敢叫我住手!”白冬草在醫院裡敢有這麼大脾氣,可不單純是院長爹給的,很大程度上是她手上那把手術刀爭來
的脾氣!她能當上急診科的主任醫師,也不單純是院長爹的關係,很大程度上是她這雙手。白冬草的手在人民醫院有“第一鬼手”的美譽。第一鬼手是對她在外科手術上無與倫比的真功夫的肯定,她是脾氣暴躁,但是做外科手術,在醫院廣大職工中的口碑,那是無人不服氣。
人民醫院的廣大職工對白冬草的感情有點複雜,也有點矛盾。一方面受不了她的火爆脾氣,另一方面,又分分鐘離不開她。
所以,當白冬草瘋了一樣,一把搬起苗細柳的腦袋瓜,重重的砸向了急診室大門的時候,在場的醫護人員都暗暗喝彩。因爲她外科上的絕對權威,沒有人去勸阻她。恰恰相反,如果有人要對白主任不利的話,她們可能會挺身而出,替她挨刀子。
儘管現場沒人爲苗細柳站隊,但是前面講了,這女暴龍不是吃素的。她爲了避嫌,乾脆連警皮都扯掉了,以平民身份上陣。當她的腦袋瓜重重的砸在大門上的時候,她就知道,今天少不了一場惡戰。
咚!腦袋瓜跟大門相撞,發出的是沉悶的響聲。苗細柳的抗擊打能力暴強,這麼重的撞上去,她除了有點眩暈外,沒有其它不良症狀。
她反手就給了白冬草一記橫移式肘擊,白冬草沒閃贏,她的下巴捱了這麼一下,下盤就站不穩了。白冬草不但在外科手術臺前確立了第一鬼手的權威,她在業餘時間,還在時下流行的跆拳道上達到了黑帶四段的水平。這個段位,標誌着她步入了跆拳道高手的行列,可以稱作師範。過了六段,那就堪稱跆拳道大師。由此可見,這醫界女暴龍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身爲一名跆拳道方面的黑段高手,她的下盤比一般人穩當十倍。這麼穩的下盤,居然被女暴龍攻破,眼看着偶像摔個倒栽蔥,一干醫護人員驚叫出聲,紛紛出手幫扶。結果白冬草出挑的嬌軀把前來擋駕的粉絲碾壓在了地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