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
慕容澈總算是明白了。
舅舅這是過來給他下逐客令的。
有趣。
看來自己這個情敵已經對舅舅構成威脅了。
赤/裸着上半身的慕容澈愈發的自信了,脣角斂起的笑容也愈發妖冶,他在光潔的地上來回的踱步,那青絲散在他的後背上,回眸,勾脣一笑:“舅舅,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小玉樹看你太嚴肅,太古板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了吧,她是不是想念我的溫柔,體貼啊。”
“你若再敢多說一句,你的死海,你的幻宮,本王便讓它化作泡影。”離傲天那雙眸如獵豹一般危險。
他有能力做到。
慕容澈識趣的聳聳肩膀:“舅舅,爲了一個女子犯得着和外甥撕破臉麼?”
他妖冶的眸噙着桃花的光澤,他舉着一杯酒抿了一口,心裡有些不痛快。
“所以……”離傲天頓了頓,尾音帶着濃濃的警告:“離開,三日之內務必離開,本王只給你三日的時間。”
威脅?
呵……
慕容澈最厭惡別人用這種威脅的嘴臉和自己說話,他慵懶的靠在藤椅上,曲起一條修長的長腿,喝着桃花酒,懶懶的看了一眼王者氣勢十足的離傲天,挑釁的問:“如果我不呢?”
“可以,也正合了本王和慕容家的心願,炸死海,毀幻宮,而你……”說到這兒,離傲天以一種勝利的姿態看着他:“回揚州,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在家孝順長輩,給他們生孩子玩。”
“舅舅!”過分,過分,簡直是太過分了,把他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了:“舅舅,想讓我生孩子?沒門,憑什麼啊,你怎麼不生啊。”
聞言,離傲天並不惱怒:“自然會生,本王會和皇上生,這個不需要你管。”
“我也想和小玉樹生,我們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機靈可愛,不像皇叔,皇叔和小玉樹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個老古板。”慕容澈故意氣他。
“你可以逞一時口舌之快,無妨。”離傲天把長劍收起:“本王這就調出本王的秘衛。”
“舅舅……”慕容澈這才意識到離傲天並非與自己玩笑,趕忙換臉:“舅舅,呵,好說好商量,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喔?現在知道和本王好說好商量了?”離傲天偏頭,不鹹不淡的問。
“你以爲我願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着?我早就待膩歪了。”慕容澈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早就想走了。”
聽他這番說辭,離傲天心裡才痛快一些:“恩,算你有自知之明。”
“另外。”離傲天回眸,冷冷的看他:“這三日,不得出任何幺蛾子,還有,你即便是病的要死了也不要和本王的女人說。”說罷轉身離開。
慕容澈勾起邪魅的脣角輕笑一聲。
一刻鐘後。
他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襲淡藍色百褶長裙的若歌端着一碗藥湯子進來了,刺鼻的味兒讓慕容澈擡起頭來,蹙蹙眉:“怎麼是你?”
自從上次,他們之間似是有了隔閡。
若歌不語,把藥湯子端到慕容澈跟前,淺淡如煙:“王爺說尊主病了,若歌便去太醫院取了一副方子,尊主若是不喜歡若歌侍候尊主喝藥,若歌可以尋一個漂亮的宮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