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這種感覺能延遲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她貪戀的望了慕容澈好一會兒才轉身朝竈房走去。
她原以爲竈房會很髒,卻不想竈房乾淨的不可思議,一丁點灰塵都沒有,她用柔軟的指腹撫過這裡的每一寸地方,她告訴自己,不要貪戀,不要沉迷,她是有任務要做的。
牆壁上掛着許許多多的肉,草框子裡還有很多新鮮的蔬菜,看起來是才操辦的,沒有蔫,也沒有枯黃。
若歌比較獨立,能燒出一頓美味佳餚。
她洗手,扒了菜,切了肉,拖過來一個小板凳坐在那裡對着爐子發愁,她不大會起火燒柴火,就在這時,抓着一小捧葵花子的慕容澈懶懶的靠在門框前看着一動不動的若歌,扯脣:“怎麼?你光是那麼看着就能把火看着了?還真以爲自己是仙女?”
若歌不理會他話中的挖苦,擡起眸看向他:“慕容澈,你會引火嗎?”
“引火?”慕容澈蹙起了眉頭,他一個公子哥怎會引火。
看他這幅糾結的樣子若歌便知道不能指望着他,只好道:“罷了,我自己來吧,你回去歇息吧,等飯做好了再叫你。”
這話真是愈聽愈彆扭啊。
好像自己是個酒囊飯袋,什麼都不會,光會等着吃似的。
他將那一小捧葵花子丟在了一邊,大步流星朝竈房走去,大片的陰影擋在若歌跟前:“誰說本尊主不會的。”
“喔?那你來。”若歌知道他在這兒硬着頭皮說話呢,於是閃開了位置。
慕容澈撇撇嘴,掃了一圈:“要先劈柴火是不是?”
“恩。”若歌應着,其實柴房裡有劈好的柴火,沒想到他卻不知道,看來他以爲過日子光是掏錢就可以了。
過日子?
這三個字跳進若歌的腦子裡讓她心裡一慌。
她怎的會有這種想法。
慕容澈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拎起斧頭照着柴火劈去……
若歌擰擰秀眉走出去攔住了他,慕容澈停下手裡的動作不解的看着她。
若歌把柴火豎了起來:“要劈成一片一片的。”
“喔。”踢到了鐵板的慕容澈尷尬的應了一聲,又照着柴火劈去。
若歌望着他一副居家男子的樣子有些回不過神來。
“若歌,本尊主劈好了。”觸及到新鮮事物的慕容澈高興的像個孩子,揮着劈好的柴火朝她炫耀着,活脫脫像一個等着被誇獎的小孩子。
誰知若歌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拿進來吧。”
“……”慕容澈怔在那裡,有些失望的自言自語:本尊主劈的這麼好難道不誇誇本尊主?
所謂的萬事開頭難在慕容澈眼中也不過如此,他捧着柴火直接坐在了爐子前的小板凳上,拼命的用火摺子點火,可是燒柴火可是技術活。
不是點着了又滅了,就是怎麼也點不着。
最後急的慕容澈差點跳腳,用了整整一刻鐘的時辰才把柴火點着,他高興的擡頭:“若歌,着了,着了。”
若歌循聲望去,看到弄的跟大花貓似的慕容澈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