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離開自己。
離開這個天下,離開所有所有的人。
只要想到這兒,想到玉樹動過不想活的念頭,他的心臟猶如被人千刀萬剮了似的。
呼吸一窒。
離傲天一個箭步撲到牀榻前,膝蓋磕在地上他也毫無知覺,他寬厚的手掌顫抖的覆在她的小臉兒,輕輕的撫摸着,凝着她安靜的睡顏,眸光無比複雜,他的大掌從她的臉蛋遊走到她的脖子上,又從脖子游走到她軟弱無骨的小手上,最後,將自己的臉埋在玉樹的手心裡。
若歌幽幽的望着他們,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不是所有人的感情之路都是一帆風順的。
她退出了房間,給他們獨自相處的時間。
若歌回到自己房間後便沉下了那張若仙如花的臉蛋,她的視線落在坐在桃花椅上品着桃花茶的男子,聲音帶着疏離,帶着淡漠:“你打算何時離開?”
她捻着玉步來到面盆前淨手,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戴着一個細細的手串,那手串在她的動作下來回的飄曳着,慕容澈翹着二郎腿,紈絝不羈的看着她:“爲什麼不讓本尊主去看玉樹?”
“你若不去也許玉樹還能甦醒過來,你若是去了,也許玉樹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若歌聲音清淡如蒲公英,好似一吹就散了。
慕容澈翹着的二郎腿放下來,起身,撣了撣絳紫色的長袍,忽地一笑,眸裡盡是萬種風情,那雙迷人的丹鳳眼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光芒,他拍了拍手:“醒不過來也不錯,可以當個睡美人兒,也許小玉樹就在等着本尊主吻醒她呢。”
若歌冷笑一聲,看向他:“尊主定和孔雀的關係甚好吧。”
“恩?”慕容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本尊主和孔雀有何關係?”
背過身的若歌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慕容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繞到若歌面前,看她眸裡有星星點點的笑意,而且還不是什麼好笑,他盯着若歌喃喃自語:“孔雀?孔雀是什麼意思?”
他又琢磨了一會兒,而後恍然大悟的拍了下額頭:“孔雀開屏,自作多情,若歌,你罵本尊主。”
“若歌沒有。”若歌輕輕的笑。
“再有下次直接上了你。”慕容澈曖昧的威脅着。
“尊主,你的心上人還在旁邊的房間呢。”若歌將自己的帕子泡在面盆裡打算洗洗,誰知慕容澈竟然不要臉的把自己的帕子也丟進了面盆裡。
若歌是想把他的帕子丟出去的,可若是真的丟出去了,慕容澈又要沒完沒了了,自從那日尋到了她,慕容澈經常在她身上揮霍,美名其曰,陪誰不是陪,不如陪他,還熟悉一些。
望着那紫色的帕子,若歌還是團在手裡揉搓了起來:“慕容公子若是想念玉樹那便過去,王爺通情達理,不會吧慕容公子怎樣的。”
“呵,不過去,我就算過去也要和小玉樹單獨相處,我懶的看舅舅那張臉。”慕容澈捻起一顆花生豆拋在空中,又張着嘴巴去接:“本尊主可是對小玉樹一往情深啊,聽她失蹤的消息,本尊主可是動用幻人來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