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問題?”茉莉虎軀一震,把小天的水晶窩挪到了一邊去,生怕皇上腦子一熱又會幹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
離玉樹晃了晃懷裡的長毛兔,指了指它的腦袋,做口型道:“它的問題。”
好傢伙還鳥悄的說,生怕兔子能聽懂似的。
“它有什麼問題啊,它這麼乖,這麼可愛。”茉莉覺得這小兔子毛絨絨的可愛極了。
“噓,別誇它,一誇它它就要上天了,它可得瑟了呢,還臭美,吃個胡蘿蔔還能把嘴巴吃的紅紅的,還學會跟女子一樣描眉抿口脂了呢。”離玉樹一邊捋着兔子的長毛一邊說。
茉莉聽的稀裡糊塗的,哄着離玉樹:“是是是。”
“茉莉,去,拿把剪刀來。”離玉樹盤算着心裡邊的小九九呢。
“皇上要殺了它?不要啊,皇上這樣做未免太殘忍了。”茉莉哭喪着臉,就差頭上戴着孝了。
離玉樹‘噗呲噗呲’把小手擎在空中假裝甩了茉莉兩個嘴巴子:“去去去,朕看着有那麼殘忍?朕只是看着它的毛太長了,擋着眼睛就跟鬼一樣。”
說着,她把兔子放下來,作勢把青絲落下來的架勢,又伸出了舌頭:“像不像,像不像,估計它就是這個樣子才把小天兒嚇的不敢出來的。”
茉莉半信半疑的拿着剪刀過來了:“皇上,真剪啊?”
“真剪。”離玉樹把小銀剪拿過來,兩根手指掀起它眼前飄逸的長毛‘咔嚓’一剪子,兔毛落了一地:“手感還挺好的啊。”
她剪着剪着就上癮了。
於是,她把一隻長毛兔活活剪成了草泥馬。
“規規矩矩的,這多好看,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兔子。”離玉樹滿意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一會兒讓她和小天兒磨合磨合感情。”
兔子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
離玉樹鬆開了兔子,悄悄的問茉莉:“茉莉,你那個胭脂水粉是怎麼用的啊,哪天給朕塗塗唄,朕總是塗不好啊。”
茉莉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小氣鬼。”離玉樹心想她早晚有一日能學會。
乾清宮外殿。
“這是什麼。”離傲天疑惑的聲音響起,他垂頭看了一眼趴在他緞靴上的‘不明飛行兔’。
“皇叔來了。”離玉樹把手指湊到脣邊做噤聲的動作:“噓,別說了。”
茉莉:奴婢沒說,一直是皇上在作死啊。
“皇叔,換個造型你就不認識它了啊。”離玉樹蹦擦擦,蹦擦擦的來到離傲天身邊,揪起了兔子的耳朵拎在半空中:“兔子啊,這是皇叔給朕買的兔子啊。”
“兔子。”離傲天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它的毛呢?”
離玉樹用另一隻手比劃出一個剪刀的動作‘咔嚓’:“剪了,天氣太熱了。”
“天氣很熱?”簡直是睜着眼睛說胡話:“即將入秋了天氣已經轉涼,怎會熱。”
離玉樹眨巴眨巴眼睛:“也對,皇叔,那它會冷麼?”
“若是把你的衣裳扒了,皇上會不會冷啊?”離傲天挑着尾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