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來看你了。”巧玉玉妃的宮女雀躍的說。
“皇上嗎?”巧玉驚愕的問,不大相信。
“是呢,娘娘準備接駕吧。”
文靜的巧玉眸裡閃爍着不安的情愫,她不大希望慕容澈來看自己。
因爲她不想和慕容澈牽扯過多。
一來,慕容澈乃是若歌的男人。
二來,她的心裡還裝着衛錚呢。
“臣妾見過皇上。”雖說不樂意,但也不能丟了禮節。
“起來吧,進去說話,朕有話要說。”束髮鑲嵌紫金冠,青起花八團常服的慕容澈闊步朝裡面走去。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
“坐着,在朕面前不必拘禮。”慕容澈手裡握着一串上好成色的玉珠子,珠子碰撞間發出叮噹的響聲。
巧玉不卑不亢的說了一個‘是’字後坐在了他旁邊。
清幽的幻花香味兒讓巧玉感到舒適和親切,因爲若歌的身上也是這樣的香味兒:“皇上今日找臣妾來有何要事?”
“你和若歌交好,若歌是不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心事?”慕容澈很會擊垮別人的心理,他拿起茶盞磕着茶杯,發出的響聲讓巧玉的心亂亂的。
“既然皇上已經說了是不爲人知的心事,那麼臣妾又怎會知道呢。”巧玉即便心裡面忐忑不安,卻依舊強裝鎮定的回答。
‘咯’慕容澈把茶盞扣上:“不錯,沒有背叛若歌,不過朕想問你一句話。”
“臣妾洗耳恭聽。”
“若歌,愛不愛朕?”若歌不承認自己的心,模糊他們的感情,慕容澈便想着從其他方面打探。
巧玉擡眸,文靜的眸堅定異常:“愛,若歌很愛皇上,是唯一的愛,堅定的愛。”
“朕只需要知道這個就行了。”雖沒有喝那杯茶,但心裡暖乎乎的。
十日後。
入了三伏天。
潮溼,悶熱的空氣讓人無法呼吸。
池塘裡的魚兒都被太陽烤的不願意往上游了,經常藏在涼涼的鵝卵石下避暑。
若歌的手好了許多,有些淺淡的粉色傷痕,卻不影響她的日常生活,她坐在滾燙的岩石上,上面鋪着涼蓆,旁邊是一個裝滿冰塊的木桶,她把冰塊往池塘裡丟。
“這麼浪費冰塊?恩?這些冰塊可是朕命人從冰窖里弄出來給你乘涼的。”慕容澈伸着懶腰,眯着龍眸,擡起手臂擋住刺目的陽光。
“魚兒熱的躲到水底下去了,臣妾想看看它們,所以只好用這個法子吸引它們上來。”大坨的冰塊兒浸了水中很快就融化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魚兒們都跑上來了,甩着尾巴舒服的打滾。
“朕重要還是魚兒重要?”慕容澈現在已經淪爲跟魚兒吃醋了。
“皇上重要,不過臣妾想回自己的沁雲宮住了,請皇上批准。”若歌看着波光粼粼水面上映出的慕容澈身影,道。
“在朕的寢宮住的不好?恩?一睜眼就能看到你。”慕容澈想着晚膳想吃魚了,就打撈這些魚不錯:“若歌,朕的寢宮也有魚,就是你送朕的那條,你想看魚,現在去朕的寢宮看,恩?”
“就那一條,無趣的很。”紅豔豔的鯉魚襯着清澈的水,綠色的草,煞是好看。
聞言,慕容澈擰着眉頭,蹲下來,指着池面,問:“這裡面的魚你喜歡哪一條?”
“恩?”
“快回答。”
“那條,遊的很快,精力很旺盛的樣子。”若歌道。
話落,慕容澈便捲起了袖口,將那條魚撈了起來,魚兒蹦躂着,慕容澈迅速塞到了自己兜成口袋的衣襬裡,然後單手往衣襬里弄了些清水,他歡喜道:“讓這魚兒和你送朕的那魚兒生一堆小崽子,讓你看個夠。”
他飛快的跑開了。
明黃的身影如巨大的金色牢籠。
若歌垂下眸子,玉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噁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