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的若歌很少笑。
她這麼一笑讓慕容澈看的有些怔了,覺得若歌笑起來真美。
“笑什麼?”慕容澈不悅的問,那雙惑人的丹鳳眸卻無比留戀的在若歌臉上蕩了一圈又一圈。
若歌收住了笑容,恢復了寡淡的模樣,不過眸中還是有星星點點的殘餘笑意,她沒有說,邁出了竈房打了一盆清水,手裡還握着一個乾淨的帕子。
她端着清水來到慕容澈跟前,把盆子放在地上,把帕子丟在水裡浸溼,擰乾,一隻玉手托住了慕容澈的臉,一手捏着潮溼的帕子替他仔細的擦着。
擦了一圈下來白色的帕子都變黑了,若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瞧。”
“這麼髒。”慕容澈也嚇了一跳,不就是燒個柴火麼,怎的變成黑煤球了,他不羈的眸看向認真給自己擦臉的若歌,道:“你給本尊主好好擦擦。”
說着,他的長臂伸向小板凳,朝若歌的方向拉了拉,把那張俊臉探了過去:“擦。”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若歌差點栽在後邊,她穩住了心神,穩住了腳跟,繼續給他擦臉,擦了好一會兒,慕容澈的臉終於被她擦乾淨了,她的指腹是熱的。
停下來才發現二人竟然離的如此之近,動作,神情更像是尋常夫妻一般。
冷血的任務,殘酷的少主,魔鬼般的夜宮提醒着若歌不能沉迷,她收斂了溫柔,帕子‘啪’的墜入水中,濺出了一些髒兮兮的水花,她端起盆子起身,轉身的那一剎,道:“你回去歇息吧,我給你做飯。”
慕容澈也感覺他們之間絲絲縷縷的有些怪異,勉強從喉嚨裡吐出一個‘恩’的字節而後回了自己房間。
若歌幹活很麻利,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做好了四菜一湯,煮好了米飯。
這頓飯二人吃的異常沉默,誰也沒跟誰多說一句話,只是機械的握着筷子往口中送食。
用過膳,慕容澈望着她仙如蘭花的眸,道:“一會你上街給本尊主買一壺酒。”
“好。”若歌應了下來。
*
雖然這個四合院在城北有些偏僻,但騎馬去京城的話也是非常之快的。
京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若歌把馬兒栓在了大樹前,拿着荷包去給慕容澈選酒。
人多的地方就是嘴雜。
她買酒的時候便聽到掌櫃的同其他客人說話:“你們聽說了沒,咱們的王爺竟然出入怡紅院。”
“聽說了。”
“聽聞啊,咱們王爺包了怡紅院的一個姑娘呢。”
“對對對,聽聞咱們王爺不理朝政,每日花天酒地,整日在那姑娘的房間泡着。”
“還以爲咱們王爺真的如大家所傳那般勤儉愛民呢,沒想到也是這樣的貨色,就他這幅德行還怎麼當我們的君主。”
“就是,我們可不同意。”
若歌捧着那一罈酒猛地失了神。
她自然是明白離傲天在怡紅院的事情,就是玉樹昏迷的那次,不過,百姓們爲何傳成了這樣?而且還驢脣不對馬嘴的。
她轉念一想,猛地瞭然,定是少主幹的。
他要開始慢慢出手了。